时姒直摇头,为梅千千可惜,她怎么会有这么毒心肠的妹妹。这要是在现代,诬告罪定会坐实。真是可怜了苏恒,白白坐牢不说,下半辈子还得和这个毒女人过。
梅依依抹泪,“反正我的名誉是受损了,如果姐姐执意要去向皇上说明,我也无法。反正这辈子我非苏清言不嫁!”
梅依依的话说得直白坚持。梅母也软下心来看向时姒。
时姒一时心力交瘁,对着她们挥挥手,算是答应守着秘密了。
梅依依这才喜笑颜开,对着时姒接连叩头,梅母拉着她和时姒说了几句要小心之后,便到了出宫的时辰。
夜晚,红烛冰冷微弱的光在风中闪着,摇得深沉,美得绝望。
时姒细想了一下自己穿越过来的种种事情,只觉得做皇帝的女人,处处都是压力。
“唉……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死了,再投一个好胎。”时姒嘴角带着哀叹,喃喃的入睡。
她又做了那个梦。
依然是花木扶疏的池塘。
小女孩抱着全身是血的猫,小肉手直抹着泪,嘴里哇哇的大叫哭着:“清……清言——言哥哥,相思死了,相思死了……清言哥哥。”
男孩子将她拥入怀里,一手遮着她的眼睛,哑着声音哄她,“没事的,没事的,千千,别看,别看……”
小女孩不听,拍着他的手,死死的抱住猫,两只手上也沾了血,“为什么相思会死,为什么!我昨天看到它的时候,它还会走路,还会爬树,还会吃鱼。何以现在死了……一定……一定是我养得不够好,一定是我弄死它的。”
男孩子的一双大掌紧紧的环绕着小女孩的腰际,将猫从她怀里徐徐抱来,嘴里说出温柔的话,“不,不关千千的事,猫,是有意外才会出事的。你养得很好,方式很对。”
小女孩不信,用力摇着男孩子的手臂,“清言哥哥,清言哥哥,你是神医,你……你有办法救它的对不对!清言哥哥?”
男孩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愧疚道:“我,我救不了这猫。它断气已多时,千千,我救不了猫。”
“那……那怎么办?”
男孩将猫以一种舒适的姿势放在地上,两只手扒着地上的泥,“我们在这为它挖个坟,也算是让它死后安宁。”
小女孩很相信男孩的话,也跟着他一起扒土。两人扒了许久,女孩的哭声渐渐缓下来,两张脸上却是多了不少泥巴。
男孩找来一块小木牌,用石头在上面刻出一个个娟秀的字,女孩和他一起拜完猫,又一头栽进他怀里,呜咽着,“清……清言哥哥,以后我们再养只猫,叫阿狗好不好?”
男孩不动声色的哄着她,应声说好。
小女孩还是不大开心,在他怀里折腾来折腾去。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相思会死,一定是我不好,一定是的。”
男孩无奈地抱着她,终于禁不住念叨,扬手抬起她的脸,脸颊潮红的吻了下去。
“唔……”小女孩睁大眼看他,只觉得他的唇舌温热而又糯甜,就像……就像是她最爱吃的面人。坏哥哥,吃面人不叫她。
小女孩伸出丁香小舌,使劲吮吸了下男孩子的舌头。
男孩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脸色看上去更加香艳,本就美极了的面孔更加让人离不开双眼。
时姒被这梦弄得猛地惊醒,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这种感觉太真实。就像是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上。
时姒捂着额头,靠在床上,自己穿越前也是有老公,嫁过人的人,但是似乎从未有过这么**的亲吻,更何况现如今只是在梦里。
不行,不行……时姒直摇头,再这么做梦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喜欢上苏清言了。
时姒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已蒙蒙亮,天空此时深邃微白,只余一点铝灰色。想必时辰也不早了。
时姒喊了几声羽歌的名字,一个穿着整齐的宫婢便走来。
“娘娘,有何吩咐。”
时姒向上拉拉被子,“羽歌,现在什么时辰了?”
那宫女微微福身,“娘娘,奴婢羽落。前几日都是羽歌一人伺候娘娘,羽落身子不爽,一直未尽本职。羽落向娘娘请罪。”
时姒随意地挥手,说道无妨。便又再问了一次关于时辰的问题。
羽落说道:“到卯时了,宫人刚刚打过五更。”
时姒点头,微笑道:“帮我梳妆,我想去牢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