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1 / 2)

    ,在离将军府的大门还是三五步的时候,陈扬从外面走了进来。

    苏玚见陈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心里中暗乐。包袱往马背上一扔,包裹里面的金子砸在了马身上。一声嘶鸣,陈扬诧异的转过身,刚好看着苏玚正在上马,一手拽着缰绳,一个手里赫然是行李。

    这还了得,“大嫂,你干嘛去?”说着就往苏玚那边跑去。

    苏玚的心里哀叹一声,马鞭一挥,马蹄一抬,瞬间跑了。

    陈扬连跑带叫,等出了大门,连苏玚的影子也看不到了。此时的陈扬哪里还敢耽搁,牵出马,喊着管家,“陈伯,速去告诉大哥,公子跑了。我现在就去追,沿途会留下记号!”陈扬说着翻身上马,而被吩咐的陈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慌忙跑到军营,到了地方已经急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来得及开口,就拽着陈铖往外跑, “公子,公子逃了,快,快追!”脸红脖子粗的把陈铖往马上推。

    “怎么回事,说清楚!”听到心上人遁了,三军阵前淡定如斯的人,脸色变了, “快点说!”

    “老奴不知!”陈明看着急赤白脸的人,真心想哭,“将军,现在重要的是把公子追回来!”要是被外人知道苏玚从将军府里走掉了,将军府又会出是非的。

    不用陈明说,陈铖也会把苏玚抓回来。前提是让亲兵到城门边守着,一旦苏玚回来,立刻到将军府报告,又让陈明回府安排,禁制丫鬟小厮乱说。

    这时候陈铖才带着亲兵去追。按照记号,等追至月上中天,一行人才发现陈扬的足迹。也多亏苏玚和陈扬的马都是普通的马,陈铖他们的马是战马。

    却说心急如焚的陈扬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忙拉住缰绳,回过头看到来人,忙喊道,“大哥,前面是沙漠!”

    “公子呢?”陈铖哪还能记得别的,满心满眼都是苏玚,“他在哪里?”

    陈扬看到自家大哥那晦暗的脸,心里直骂苏玚是个祸头,“进沙漠里面去了,我在后面喊着让他停下来,他不听……”

    陈扬的话语还没有停下,陈铖已经感觉到周围的风都是冷的。看着一望无际的黄沙,陈铖的心揪成了一团,疼得不能言语。

    陈扬看到额上不断冒冷汗的人,真想诅咒苏玚被沙暴埋了。再怎么恼怒,陈扬也只是想想,“大哥,到附近的百姓家里借几头骆驼,我和你一块进去。”陈扬的话音刚落,后面随行的士兵就去找骆驼。

    而恐慌过后陈铖也恢复了昔日的淡定,“不用,我自己去。”如果不去看那紧紧握拳的手,不在意他手上凸出的青筋,陈铖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看到面色严肃的人,陈扬自是知道大哥心里的想法,“你别急,现在天已经黑了,公子不会往里走的。”

    “我就怕他迷路了,沙漠里的昼夜温差太大。”要是有个好歹,还让不让他活呢。

    陈铖的话也让陈扬想到了此地的气候,转身吩咐士兵赶紧去找几件斗篷,担忧的看着身旁的人,“大哥,公子知道沙漠里晚上的温度是零下十几度吗?”

    “你觉得呢。”等他找到那该死的人儿,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乱跑什么,真想走,他还能拦着吗。

    苏玚就是觉得陈铖不可能放他走,凭武力,他又不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的对手,为了保全后面,只能提前遁了。

    看着皓月当空,空旷的荒芜,独行的人后悔了。一阵微风,苏玚的身体随之抖了一下,把包里的衣服全都穿在身上,这才好受一些。恐怕到了深夜沙漠里会更冷,苏玚仔细的寻找身后的马蹄印,掉转马头,一点点往回走。

    等到再也看不到来时的脚步,苏玚就不敢继续行走了。趴在马背上不禁直咬牙,如果不是陈扬紧追不舍,他怎么会慌不择路。怎么会等到沙子深及马膝,走不动了,才知道坏了呢。

    如果要他从新选择,他绝不会这么急着走,怎么也要等到计划周详了再说。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侥幸重生的人只能把希望给予陈铖,但愿陈铖的喜欢是真的,那样的话,他还有生还的希望。

    不然?苏玚摸着腰间的宝剑,即便把马杀了,这边没有一滴水,存有毒液的马肉也不能支撑他走出沙漠。

    在苏玚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沙漠边缘的人也在祈祷。陈铖看到兵将把骆驼找来,便回头对陈扬说,“陈扬,你去找大夫,让他在这边等着,如果明天早上我还没有回来,你也别去找我。”

    “大哥,太阳出来之前你一定要回来!”陈扬真的恨自己,干什么要让管家去通知大哥呢,如果不告诉大哥,哪有这一出。

    看到弟弟脸上的关心,陈铖很高兴,便说,“这里有在沙漠里行走的向导,我不会有事的。”其实,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但是,一想到那个玲珑剔透的人正面临危险,陈铖按捺不住,带着五个士兵,和向导往沙漠中心挺进。

    却说陈铖最开始的寻找自是按照陈扬说的方向,但是,找了两个时辰还没有人影,陈铖想到了苏玚那诡异的思维,便带着几人往相反的方向挺进。

    在寻找苏玚的同时,陈铖的脑袋也在高速的运转。依照苏玚的聪明,等发现不对,一定会回来的。端看他能在宫中隐忍十年就知道,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只要地上的沙子让追风难行,陈铖就果断的转向另一个方向。

    在深夜里默默行走的几人看到天地间出现一丝亮光,心里都失望了。向导声音沙哑的说,“大将军,还有一个方向。”其余的话向导不说陈铖也知道了。

    尽管身体很是疲惫,陈铖依旧没有放弃,率先走到前面,不等向导带路,就往那仅剩的一个方向奔去。

    许是上天听到了陈铖的祈祷,在大将军绝望的时候,在红日初升的地方看到了一抹黑点。

    待走近,除了逃家的苏玚还能是哪个。

    苏玚听到马儿的喷嚏声,艰难的睁开眼,恍惚间看到陈铖,叹气道,“总算没有交待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啊,跑啊,继续跑啊,跑.....

    ☆、14欺负

    陈铖看到苏玚嘴角上凸显的红肿,骂了一声,“活该!”心疼的把人从马上抱下来。听到咒骂声,苏玚虚弱的笑了笑。知道现在安全了,神经紧绷了一夜的人放心的闭上眼。

    苏玚头一丢睡着了,好险没有把陈铖吓个半死。慌忙的让随后赶来的向导给看看。

    “大将军,公子是在发高烧。”向导指着苏玚的脸,都被烧红了。

    陈铖这才感觉到苏玚的衣服像冰块一样冷。脱掉身上的斗篷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策马奔腾往内城赶。

    陈扬看到一阵风而过的人,悬空了一夜的心总算到了实处。在大夫帮苏玚看诊的时候,陈铖才有空闲去了解苏玚逃家的缘由。

    问遍了所有人,都说没有对苏玚不敬,陈铖疑惑的看着两个弟弟,“那他为什么要逃走?”

    “大哥,会不会因为你?”陈帆看了看陈铖,试探的问,“你是不是把公子欺负狠了?”

    “我?”陈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疼都差点没有机会,欺负?开什么玩笑呢。

    “昨天上午,你们在房里半天,你不是在哪个吗?”陈帆不好意思的看着陈铖,“听说在下面的那个很不舒服?”

    “二哥,你听谁说的?”陈扬瞪着眼看着陈帆,“你,你不会也想要娶男人吧?”

    “胡扯什么!”陈帆的心里乐了,“军营里有几人会不懂那个…”

    陈铖听到弟弟们的咋呼声,不禁反思,导致苏玚逃走的人其实是他。仔细想想他与苏玚的相处,好像除了昨天,还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

    看到大夫出来,陈铖起身迎了上去,“公子怎么样了?”

    “回大将军,等公子的烧退了,就没事了。”

    “那你回去吧,晚上再过来一趟。”陈铖挥挥手就让小厮送大夫出去。

    走到内室,陈铖脱掉衣袍,把苏玚搂在怀里,满眼红丝的人这才得以休息。

    再说苏玚,迷糊之时喝了药,等到药效起劲,就出了一身虚汗,难受的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被胡须扎的j□j出声。

    “怎么了?”看着不断揉眼的人,陈铖急切的问,“阿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听到陈铖的关心,苏玚不太敢抬头,“那个,谢谢你去找我。”

    “咱们是一体的。”陈铖说着低头看着苏玚,“你要走是因为我吗?”

    “不是!”

    看到苏玚的反应这么迅速,陈铖的心里挺无力的,“阿玚,因为昨天说的话吧?”肯定的看着苏玚,不容他敷衍。

    “你既然都知道了,再问我,还有什么意思呢。”苏玚没想到陈铖会猜到,“我已经说过了,不喜欢男人。”

    “你,喜欢白柔?”想到苏玚捏过白柔的下巴,陈铖怀疑的看着他。

    “哪只眼看到我喜欢她。”纯属扯淡,他对白柔只有烦。

    “可是,据我所知,因为你在宫里扮傻,根本就没有宫娥愿意委身于你。你出来以后见到的女性除了白柔,就,就只有表妹。”陈铖说着,直盯着苏玚要答案。

    “你不会以为我同秦丽勾搭上了吧?”这人不长脑子吧。苏玚眼神诡异的打量着陈铖。

    “那就是没有喜欢的人了。”陈铖松了一口气。“那为什么不试着接受我,咱们是夫妻啊。”

    “试什么试!”苏玚满脸烦躁的看了陈铖一眼,蒙上被子继续养病。

    看到苏玚断然的态度,陈铖的心里真的很涩,“阿玚,你想怎么就怎么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是,你、不能再偷偷溜走了。虽然你有一身功夫,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知道了。”感觉到嘴巴一疼,苏玚想哭,这身子真的是太娇贵了。只是熬一夜,就感冒上火。

    话说隔着一层被子,陈铖也不知道苏玚是不是在敷衍他。不过,等第二天苏玚出门的时候,身后就多了两个亲兵,名曰,保护他。

    同陈铖交涉无果,即便苏玚不愿意被人盯着,也只能接受。谁让他有前科呢,自作孽不可活呢。

    在两人的关系趋于平淡的时候,从都城运送来的黄金到了边疆。军饷一来到,陈铖就命人发下去,士兵拿到军饷刚好去过端午节。

    端午节这天一大早,陈明就让陈一几人打扫府邸插菖蒲。让春花秋月包粽子。

    由于此地干旱少雨,便没有赛龙舟一说。因为,这边的人很少有会划船的。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陈铖就拿出了雄黄酒,先给苏玚倒一杯,其次才是自己的。

    陈帆接过陈铖递来的酒瓶,隐晦的对着陈扬挑了挑眉。眼里只有一个意思,“看吧,大哥真的陷进去了。”

    陈扬见苏玚连一声谢谢都不知道说,很是为自家大哥不值。由于苏玚的离家出走,陈扬愣是什么都不敢说。

    其实,也不能怪苏玚没有礼貌,高高在上的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太习惯客气。

    晚上过后,陈铖和苏玚一前一后去了书房。陈铖打量着在灯下看布防图的人,没话找话的问,“阿玚,刘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有人想要你的命。”苏玚说着把地图谨慎的收起来,随后抽出一本策论,“如果我外祖说的是真的,从明天开始,你需要加紧练兵。”

    想到都城可能会乱,陈铖长叹一声,“战争刚停下两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为百姓考虑考虑!”

    “陈铖,你在说笑呢?”苏玚嗤笑的看着对面的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不是自古以来都会出现的吗。”

    陈铖听出了苏玚话里的嘲讽,慢慢的走到他身边,“阿玚,难为你能这么了解民情。”

    “陈铖,我虽然长在宫中,却不是个韭麦不分的人。”他如果是个昏庸的帝王,怎么可能在皇位上待十多年。如果昏庸,那些所谓的兄弟又怎么会想尽办法的算计他,直接拉他下马就行了。

    陈铖趁着苏玚发愣的时候,轻轻揽着他的腰,低声说,“阿玚,以后和我一起治军,好吗?”

    “我不懂排兵布阵。”他熟读兵书,却只会用将。

    陈铖以为苏玚是在拒绝,就说,“三军调动,粮草先行。阿玚,后勤是取胜的保障。”并不一定非要上战场。

    “陈铖,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苏玚低眉打量着腰间的双手,身体往后面一靠,“你真打算与我长久的纠缠下去?”

    “阿玚,我是在说打仗的事。”如果不能得到苏玚的心,他宁愿用别的办法锁住他。

    苏玚转过身体,语气沉重的说,“陈铖,整个苏焕王朝就没人敢动你。就连千里之外的犬戎巨人也怕你,世上美好的人有千千万,何苦守着我这棵歪脖子树。”

    “你既然这么说,我也实话说了。”双手捧着苏玚的脸,“我以前的确钟意白柔为我的妻,在你到来之前,我甚至想要冷着你。可是,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变了。”陈铖说着紧紧的抱住苏玚,“你相信吗,当你跑去沙漠里面,我找你找的快要绝望的时候,甚至想同你一起去了。”

    “说的自己好像情圣一样。”苏玚满脸的不信。

    他一直生于帝王之家,最不信的就是情爱。重活一次,他连亲情也不敢信了。陈铖,位极人臣,却向他许下生死,怎么看都像是个笑话。

    他的确不是情圣,多年的杀伐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什么是感情。如果换做以往,有人告诉他,他会爱上一个男人,他自己也是不信的。

    “阿玚,咱们去休息吧,有些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陈铖说着拿掉苏玚手里的书,吹灭油灯,在小厮的照路下回了卧房。

    由于陈铖的情深意切,苏玚失眠了。看着和他同榻而眠的人,苏玚的心里很复杂。世人都希望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谁又能想到,坐在高台上的人其实也是个平凡的人。三宫六院看着享尽了齐人之福,谁又知道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悲哀呢。

    在苏玚的心里辗转反侧的时候,鸡叫三声了。等苏玚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陈铖按时醒来了。

    睁开眼就看到苏玚的眉头紧锁,不需要多想,陈铖知道,是昨晚的话引起的。但是,此时的陈铖没有像以往那样心疼苏玚。

    出了将军府就让人去通知守门的士兵们,严禁苏玚独自出城。随后才去军营,到了营地就召集手下的所有将领。

    陈铖看着左右侧同他一起南征北讨的兄弟们,直接说,“几天前秦庆将军从都城回来说,都城恐有异变,而且国主多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全是丞相刘伟的人,军饷之所以能拉回来,据说是因为他们都惧怕犬戎巨人。各位,对如今的形势怎么看?”

    “我们听大将军的!!!”

    随着高呼声响起,本来坐在椅子的众人全都单膝跪地,以示他们的态度。

    对于手下参将们的支持,陈铖心里是高兴的。现实问题却由不得他多问一句,“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国主的儿婿。”

    很轻的话语,却惊的所有的人停止了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白首不相离神马滴,只能在小说里实现啊啊啊

    ☆、15提点

    由于陈铖提到了苏玚,众将领不敢非议。不是因为苏玚贵为公子,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大将军对夫人的情谊。

    早些天的调兵遣将千里追夫,他们多少知道一点,最后还是陈帆站起来,拱手道,“将军,公子是夫人!”

    “对对对……”随着陈帆的话,接二连三的附和,“大将军,公子是你们陈家的人,说句大不敬的话,公子百年之后也要葬在将军家的祖坟里。”

    “是呀,大将军,公子刚来两个月,不但为将士们要来了军饷,还制作出了弹棉花的工具,这是多好的事啊。”说话之人正是秦庆,因为是他去的都城,很多事情陈铖都有告诉他。“这次如果没有刘大人的提醒,末将根本不会去注意都城的情况,也不可能知道都城有异样。”

    “还有这等事?”陈扬脑袋歪着看着秦庆,“刘大人是不是公子的外祖?”

    “正是。”秦庆答道,“将军,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应不应该发兵到都城保护国主。”

    “不用!”苏玚说着从帐外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主位的陈铖,“以不变应万变!”

    “公子!!!”众人看到苏玚,赶忙起身让他过去,等到苏玚走至陈铖身旁,大将军已经让位了。自己从一旁搬张椅子,坐在苏玚的身边。

    众人看到陈铖的“小样”,直呼幸亏刚才没有说出苏玚的不好。

    苏玚见众人还站着,就说,“你们继续,我只是闲来看看。”绝对不承认他是特意跑来阻止的。

    即便苏玚实话实说,正处于求而不得状态下的陈大将军估计会双手奉上他的兵符。

    前提是面子功夫要做的,陈铖便问,“阿玚,到时候不出兵,我怕国主会有危险。”

    “如果出兵,咱们都有危险。”苏玚见众人疑惑,便解释道,“这里离都城有千里,在路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过,这些还只是猜测,也许是我们多想了。”

    “多想是不会的。”秦庆说着看向陈铖,“大将军,末将在都城听说,你和公子成亲的那一天,国主又选妃了。”看了苏玚一眼,才继续说,“民间的怨气已经冲天了。幸而这边的物资匮乏,女儿们多数也没有那边的水灵,也是因为这样,咱们才不了解都城的情况有多严重。”

    陈铖见众将领都有话要说,咳了一声,“阿玚,你看?”

    “你是将军,我又不是。”苏玚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哪还功夫同陈铖磨叽,笑吟吟的起身走了。

    苏玚一走,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率先开口,“大将军,别看公子长得挺娘们的,可是,这见识一点都不短。”

    “怎么说话呢!”陈帆呵斥道。“大哥,嫂子说的对,你开始布防吧。”

    “是呀,大将军,你安排吧。”随着众人的附议,陈铖拿出了军事地图。

    “从现在开始,三里一哨,所有的士兵都必须待在营地。无论何人,都不得擅自出兵,外面的敌人的挑衅不算。”陈抬头看向众人,“不遵军令者,斩!”

    “大将军,如果说当地的郡守或者是国主要用兵呢?”一人小心的问,“是从还是不从?”

    “你们是谁的兵?”陈铖只问这么一句,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军令沿途传达下去,速度要快!”

    “是!”

    “末将遵令!”

    …… ……

    等到将领们三三两两的全都出去,陈铖也走了。别人出去是安排军事,陈铖是去找苏玚。

    而此刻苏玚又遇到事了。却说苏玚因为身后跟着两个人,想做些私事也不方便,于是就到街上闲逛,出了玉斋又进了书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玚和白柔的磁场太契合,全然不同的两人逛街都能逛到一处去。白柔看到江耀脸上的笑容,心中一痛。

    “臣女见过公子。”强忍着悲愤对情敌一拜。

    “白小姐,为什么本公子每次见你,都搞的好像本公子要j□j你一样。”苏玚真的纳闷了。

    本来面目凄苦的人听到这话,脸变得煞白煞白的,身子摇摇欲坠。“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白柔啊……”一咏三叹的苏玚的心里在发寒。

    “白小姐,不是本公子说你,如果你真的喜欢陈铖,自己去争取,天天摆着个j□j脸,有什么意思呢。”

    “公子,你,你这话是?”白柔震惊了,难道是她听错了不成。

    “字面上的意思。有本事就去找陈铖,本公子双手赞同。”去吧,去吧。把陈铖的心掰直了,他的屁股就安全了。

    苏玚说完也没有闲逛的心情了,回到将军府就去研究地图,连一旁的秋月都不禁感慨,他们家夫人真爱学。是啊,爱学着逃路。

    在苏玚研究跑路三十六计的时候,白柔也在研究“追夫三十六计”。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苏玚的一计还没有搞好,位于苏焕王朝的最南方,名为交州的地方发生了农民暴动。

    现如今,时刻关注着国家动态的陈铖先国主一步得到了消息。陈铖把鸿雁送来的纸张递个苏玚。

    苏玚看到纸上写着,赋税太重,百姓没有活法。便说,“陈铖,今年的赋税加重,可能是和咱们的军饷有关。”国库里没有钱了,自然要在百姓身上剥削。

    “是我的不是吗?”陈铖不敢相信,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他而出事。

    “也不是。咱们追要军饷只是把事情提前了。即便没有咱们,我那君父每天生活在酒池肉林里,再多的银钱也不够他败的。”苏玚抬起头打量着一旁的人,“如果都城的官兵不能把事情解决好,要不了十天,让你出兵的旨意就会下来。”

    “镇压百姓吗?”陈铖自言自语道,“我的剑不会指向无辜的百姓。”

    “陈铖,食君之禄,为君之忧。”苏玚怕他愚忠,不放心的又说,“君让臣死你怎么办?”

    陈铖回过神,看到苏玚的眼睛里的担忧,便说,“阿玚,我护的国是万万百姓组成的国,不是一个人的国。”

    “陈铖,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苏玚的面色突然变得很严肃。

    “你放心,因为有你,我现在很是爱惜自己的命,不会作死的。我还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你真正的夫君呢。”陈铖说着同苏玚挤在一张椅子上,“白头偕老永相依!”

    也许感觉到安稳的日子没有多少了,也许苏玚觉得他快要离开了。对于陈铖在他脸上的啃舔,苏玚第一次没有躲开。

    事情果然如苏玚和陈铖预料的那样。都城子弟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到了战场上就变怂了。三万人组成的军队居然被三千名百姓追着屁股打。

    面对着胆子越来越大的百姓,其他将军为了保存实力都不愿意同气势正高的百姓硬碰。

    在这种情况下,导致了都城无兵可出。国主自然不会派出自己的亲兵,在大臣的们的鼓推下,下旨命令陈铖出兵。

    传旨官到了将军府,面色卑微的读出了国主的旨意。陈铖看着同上次那个天差地别的人,便问,“阿玚,你不说公里的太监个个趾高气昂吗?”

    “这个大概是新提上来的。”苏玚说着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叫什么名字?”

    “小三子。”

    “小三子,回去告诉我君父,就说我不想当鳏夫。”苏玚说完就让他起来,“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让别人替你去禀报。

    “谢谢公子!”刚刚站起来的公公人跪在了地上,这次磕头显然比先一次要诚心的多。

    陈铖看着一行人远走,回过头见苏玚点火折子。“阿玚,白天你点什么灯?”

    “我神经病啊。”外面的气温都三十度了。“我是准备把圣旨烧了。”

    “这可不行。”陈铖慌忙的夺过来,亏他敢想。

    圣旨留在手中就是个祸害,苏玚哪能让陈铖这么简单的夺去。“给我!”

    “不行!”陈铖摇着头就准备把圣旨放入高阁。

    苏玚的眼珠一转,往陈铖身上倒去。正拿着圣旨往木盒子放的人,转身把即将摔倒的人接住。就在这时,苏玚把手里的火折子往盒子里一扔。等到陈铖闻到布料被烧焦的味道的时候,明黄的锦缎已经变成的灰烬。

    听到陈铖的叹气声,苏玚的心里很是得意,“陈铖,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的族亲,他们可是在都城哦。”

    “都城乱了,就不会有人去查岗了。我派人把他们全接回来。”

    “全接回来?”苏玚疑惑的看着陈铖,“你确定,他们都愿意跟你绑在一块?别忘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自己的盘算?”陈铖不明白了。跟着他,最起码他能保证,此地绝对是安稳的。

    “陈铖,如果有可能,没有人愿意仰人鼻息的活着。”说完话苏玚蓦然想到,这大概就是弟弟哥哥们要杀的他原因。

    陈铖见苏玚的脸色不断变化,以为他说的是他自己。就忙说,“阿玚,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

    “那你放我走吧。”苏玚顺嘴接道。见陈铖又不吭声了,冷哼一声,“给不了的就不要乱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绝对在作,离“死”不远啦.....

    ☆、16谄媚

    自那天陈铖在书房里被苏玚鄙视,近来这些天都在躲着苏玚。白柔到将军府去自然是次次扑空,由于扑的太多,苏玚都可怜起了这个“痴情”的女子。

    等到白柔在将军府里再次碰到苏玚的时候,苏玚勾勾手指让白柔走近一点。

    “公子,您吩咐!“白柔的态度变得真的很低。但是,眼里的不甘怎么也瞒不过苏玚。

    苏玚不想同她计较,挥挥手让春花出去,这才对白柔说,“白柔,本公子有个办法可以让陈铖娶你。”

    “白柔不敢想让将军娶!”白柔满脸惶恐的说,“只要能待在将军身边就可以了。”等她生下儿子,这位公子就可以滚了。

    还同他端架子,苏玚嗤之以鼻,“那这办法本公子就不说了。”弹弹衣摆就准备起身。

    “公子,请您指点!”久不见到陈铖,白柔的心里也很急,就怕夜长梦多。“如果能让将军记得臣女,白柔来世愿意结草衔环。”

    苏玚看到白柔那张谄媚的脸,真倒胃口。“其实方法很简单,你到春香楼弄一点让人j□j的药,保证陈铖束手就擒。”

    “什么?”白柔起先没有想起来,等想到了,满脸羞得通红,毕竟是良家女子。不忿的看着苏玚,“公子,你怎么能这样。”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苏玚看着瞬间跑的没影的主仆三人,心里好笑。心底暗乐的人绝对想不到,最后受用的会是他自己。

    却说正在接待陈家族众的陈铖如果知道苏玚在设计他,一定会把不安分的人就地正法。

    可惜,大将军现在不得闲。看着只来了一半的叔伯兄弟,陈铖不得不承认,苏玚真的很懂人心。便对陈氏一族的族长说,“叔父,你们就安心的住下吧,南方已经乱了,我也没打算到都城救驾,不用多久就该有人讨伐我了。”

    “怎么?大将军也想?”大逆不道的话,陈氏族长没有说。

    “不反。咱们自己人怎么乱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外族趁虚而入。”他要守好边关。

    “大将军,有时不是人找事,而是事找人。”难怪这边的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一点也没有中原的慌乱。

    “我知道,所以,把你们接来了。”陈铖说着看向族长,“你同我一起去拜见公子吧。”

    “公子他……”族长不知道陈铖是个什么意思。

    “他很好。”接着,陈铖就把苏玚怎么装傻扮痴保全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看到他不敢置信的样子,陈铖很是为自己的夫人自豪。“公子对国主很失望,他是个通透的人。”

    陈家族长久居都城,根本就想象不出,原来的傻子变聪明会是什么样。

    等见到坐在主位上的倜傥少年,再看到苏玚眼里的流光,陈氏族长弯下了腰,“草民见过公子。”

    “族长多礼了。”苏玚说着把人扶起来,“据说,你父亲是先王时期的禁卫军统领。”

    “是先王厚爱。”族长说起这话很是感慨,“见到公子草民仿佛见到了先王。”

    “噢,你见过我爷爷?”苏玚扶着族长坐下。其实族长的真实年龄还没五十,确实是很老。

    族长见陈铖也很好奇,便说,“草民像公子这般大的时候有幸见过几次。”

    “族长,这里没有什么公子。”苏玚回到主位上,坐下便问,“先王是个什么样的国君呢?”

    “草民听父亲说过,先王勤政爱民,每晚都工作到深夜,除了新年的那几天,从来没有休息过。”

    难怪会把儿子养废了。苏玚的心里暗自嘀咕,面上不显,“你老一路奔波该累了,让丫鬟送你回去吧?”

    “谢谢公子关心,草民告退!”族长一拜之后才退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自称“我”,规矩的让苏玚很诧异。

    “陈铖,你家这族长可以,是个拎得清的。”

    “阿玚,是咱们家。”陈铖对于苏玚时刻想同他撇清的事很无奈,“我刚刚接到线报,东边也出现了暴动,咱们真的按兵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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