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入官场吗?”
“嗯……”他本想直接回答不知道,但联想到先前的话,这让他不禁迟疑了,这个问题他在高中听到晓夜诉说自己的志向时并不是没问过,但那时她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们?”
“没错,就是因为他们,我一直想通过正当的法律手段将那对狗男女送进去。”
更衣沉默了。
晓夜的父亲在她很小时就去世了,生母很快就续了弦,对方是个有名的企业家,家里还有关系,长相英俊大发,为人和善慷慨,在外人看来可谓一表人才。但是,就像所有戏剧化里一样,这家伙有旁人看不到的一面。
这家伙恋童,还有施虐倾向,晓夜的生母也知道这一点,但她很快做出了决定:牺牲这个跟前夫生的女儿,保全自己未来的生活,总结起来就是三个字“向前看”。
在上初三那年,晓夜父亲曾想强暴晓夜,但被他发现了,于是他对晓夜父亲大打出手。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毕竟晓夜父亲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公众人物了,还评过x里的年轻企业家,不仅如此,他家里的靠山还很硬,要不是耿依家里愿意出大血破财消灾,恐怕他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他并不是很懂法,但他知道强奸未成年人以及知情不报这两项罪名足够判晓夜父母进局子。但虽然话是如此,可晓夜父亲后台硬,再加上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想凭这种小事扳倒晓父未免太——
似乎是看出了更衣的猜测,晓夜苦笑起来。
“你不会以为那家伙就干过这一件坏事吧?”
“你什么意思?”
“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年来我仔细调查过他,这家伙不干净。”
耿依下意识就想问“那你怎么不抓他?”但这个愚蠢的问题立刻就被压下。
晓夜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一点,“他的靠山很硬,想送这对狗男女进去要么得找帮手,我不是没找过帮手,但没人愿意为了我去得罪别人,要么就得慢慢积蓄力量爬到更高的位置上。”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晓夜的行为在他看来是很难理解的。
这就像是你手里拿着一把刀,而你的仇人正站在面前并抛给你一张写着微积分的纸,“算出来我就任你宰割。”你看了看手里的刀,又在脑海中用自己停留在二元一次方程的数学知识为概念模型演算一番,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好,我这就认真学数学把这道题解出来。”
虽然很难理解,但也并非不能理解,至少晓夜对生活的态度是积极的,她想通过走法律程序制裁违法之人,而不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亦或冒着极大风险走法外途径,原因很简单,她在完成复仇后还想好好生活下去。
晓夜在责备他,责备他葬送了自己辛辛苦苦准备多年的复仇梦,但他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他还得给自己拴上手铐,笑着让晓夜抓回局里给她涨政绩不成?
“耿依,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但是,在xx机器,在xx面前,你必须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有胆子杀人,就要承受相应的法律责任,就算不是我,你也一样会被其它人发现,到时还得……”
眼看晓夜要开始教育自己,他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
“快拉倒吧,那些权贵xx也不见得被抓进去了,所谓的法律无非是强者制定的游戏规则,而我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手段维护自己的利益罢了。你说的没错,就算你走了,也会有其它人顶你的岗,但是无所谓,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一双老子杀一双!今儿就算天王老子来抓我,我也要给他好看!”
耿依大放厥词的说着,紧紧握住晓夜的手,将脸贴近她的脸,感受着她俏脸的温度与清香。
“权利只是达成目标的一种手段,没了它,一样能完成目标!而且更简单,更粗暴,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