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漆走到床边,大摇大摆地掀了她被子,自己蹬掉靴子坐上来,动作自然无比,看得陶枝来气:“我让你上来了?”
“上过多少次了,”程漆哼出一声,一捞她膝弯儿,让人屈膝侧坐在他怀里,“还新鲜?”
陶枝咬咬嘴唇,脚后跟踹他大腿,被轻松按住。他指尖顺着裤子往上,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腿,“闹什么,爷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陶枝把他手拿出去,“什么东西?”
程漆脸上的笑容透坏,拿起放到一边的酒壶,“这个。”
陶枝呿一声:“不就是晚上喝的酒?”
程漆拧开盖儿:“你再闻闻?”
陶枝本就嗅觉灵便,他刚拧开一条缝,她就已经闻出了不同,香得要命。她抿抿唇,抬头看他:“是什么?”
“好东西,”程漆抬到她嘴边,诱哄:“尝一口?”
陶枝觉得他怪怪的,可又抵挡不住那醉人的香味儿,将信将疑地捧起来喝了一小口。
刚一沾上舌头,陶枝就觉得自己飘了起来。
那是股极其柔和的味道,绵甜悠长,滑进喉咙之后顺着食道一路温热,余味清香,情不自禁地就想喝第二口。
程漆垂眸看她连喝了三口,脸色便泛出红晕,神情也迷离起来。
他拿走那只酒壶,故意在她耳边问:“好喝吗?”
陶枝醉了。不是往常那种醉酒的头昏脑涨,她只觉得轻飘飘的,脏腑之间干净清爽,整个人像片树叶一样,荡在清风里。
大脑停止了思考,她看着程漆,好半天之后才点点头:“好喝,好好喝。”
程漆到底有些忧心,揉揉她脸颊:“难受吗?”
“不……不难受,”陶枝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道,“快活。”
程漆就笑了。
他低声问:“还想喝吗?”
“想,”陶枝重重点下头,睫毛颤几下,眼里一片水光,“给我。”
程漆早把酒壶放到她够不着的地方,薄唇勾着,坏到骨子里。
“给你可以,”他低声,“先抱我一下。”
陶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隐约觉得不太对,可那股渴望缠着她不放。陶枝皱着眉琢磨,程漆也不催,就笑吟吟地看她。
半晌后渴望占了上风,她慢慢伸出细长胳膊,小心地搂上程漆的脖颈。
程漆一垂眼,见她小脸温润又无辜,尖尖的下巴支在他胸口上,胸前两团绵软毫无防备地与他结实胸膛相接,随着呼吸无意识地磨蹭着。
他瞳色一黑,压着她更贴近自己,然后拿起酒壶,又给了一口。
喝完,陶枝意犹未尽,程漆却再次抽走。掌心揉着她臀瓣儿,笑得残忍:“还想要?”
陶枝舔干净唇上的余味,眼角湿润一片。给喝一口又拿走,逗小狗似的,陶枝迷蒙之中也觉到了委屈,哽咽着:“你给我。”
程漆笑:“亲我,亲好了就给你,都给你。”
陶枝眨巴着眼睛看他,瞳孔清澈得让程漆几乎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但他没打算放弃,勾唇看着她,点点自己的喉结,“往这儿亲。”
若有旁人在场,怕是都要骂他不要脸。程漆好整以暇,耐心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陶枝感觉得到他在欺负人,但那句“都给你”却清晰地传入耳中。她懵懵懂懂间想:好像也不很吃亏。
于是陶枝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慢慢把唇凑到他颈边,轻轻吻上了他的喉结。
刚一碰触,那凸起便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陶枝觉得有意思,笑着又亲了亲。
程漆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衣摆伸了进去,在她滑嫩的后背上用力抚弄,哑着嗓子:“乖,咬我。”
陶枝不明所以,张嘴就咬了一下。她咬下的瞬间,程漆在她衣服里的手用力一掐,在她背上留下了清晰的红痕。
陶枝疼了,眼角氤氲出泪,不满道:“给我。”
程漆呼吸深长,暗自吐纳几次,克制着没有再多动作。他把人往上提了提,指着自己的嘴:“还有这儿。”
陶枝烦了,察觉他故意捉弄,干脆捧上他侧脸,“啵”地在唇上亲了一口。
刚想退开,程漆便按着她后脑压回来,“好好亲。”
陶枝委屈极了,看着他薄薄的唇,凑上去发狠咬了一下,然后便贴着,不知道做什么。
程漆的手掐她窄细的腰线,浑身硬得像石头,蒸腾着热气。他回身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然后捏起陶枝下巴,直接以嘴渡了过去。
酒液顺着下巴淌下来,滴在陶枝胸口上。他的手顺着脊背向下,揉着她面团一样的臀,像要点着火一般。
这样渡了三口,酒瓶终于见底。陶枝满意了,哼唧着就想睡过去,却被程漆抓着手,缓缓伸向下身。
陶枝觉得自己触到了什么坚硬滚烫的东西,被动握着,困倦不解地望着他。
程漆深吸一口气,念起之前想好的词,凑到她耳边:“你刚抱我了,是不是?”
陶枝半阖着眼,点点头:“是……”
“还亲我了,是不是?”
陶枝蹙眉:“嗯……”
程漆咬着她鼻尖让人睁眼,又问:“你喜欢我,是不是?”
陶枝用力眨眨眼,下意识回答:“嗯……”
程漆用力掐了一把她的臀肉,嗓音喑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说完他按着她手在底下用力握了一下,“爷还让你摸了。”
“所以,你要嫁我的,是不是?”
一壶酒喝下去,陶枝已经没了思考能力,身体里只剩了本能反应。
于是她反应了好久,委屈又勉强地点了头:“好。”
可怜巴巴的小兔子,终于自投罗网,撞到了猎人手里。程漆心脏重重地跳了两下,露出笑容,觉得自己可能也醉了。
他扯下墙上的黄历,递到她眼前:“口说无凭,你得给我订个日子。”
陶枝都快睡着了,被他闹着,随手在黄历上点了点,“就这个。”
程漆让她按了桌上胭脂,在黄历上留了个鲜红指印,然后终于满意了,咬她唇瓣儿一下,难得仁慈:“乖宝,睡。”
陶枝不满地嘟囔几声,便乖顺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程漆拿着黄历,摩挲着那个红印子,薄唇带笑。
正月初十,宜纳彩嫁娶,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七哥说的大事是定亲哈哈哈结果大家都开始找安全带~你们咋这么可爱哈哈哈
不过定了亲,车车还会远吗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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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第一天果然好冷清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