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雪陡然一出声,崇修竹吓的一个机灵,顿时吓停止了。
“娘子.....你.....你又偷听。”
崇修竹一张俊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这种时候,她....她......真是......
许青雪不以为意:“这算什么偷听,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听,而且我是担心你。相公,你正常尿,别拘着。”
崇修竹之前就不好意思,今晚两人还亲昵了一回,两人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就更不好意思了。哪里能正常的出来。
“娘子,我都跟你说了没事了,那肯定就是没事,我不会骗你的。”崇修竹道:“你...你别转过来,背过身去。”他如今这样子,哪里能见人。
许青雪无奈叹了口气,把那刚转一点的身子又侧了回去。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是我就是担心。而且长期这样如厕,对身体也会有影响的。”许青雪道。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你放心。”
许青雪哪里能放心:“我就是不放心啊相公。你我是夫妻,你在我跟前尿很正常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崇修竹:“.......”
“你若是不正常尿,我明天只能带你去看大夫了。”许青雪道。
崇修竹:“娘子,你别再说了,你若继续说下去,我......我......”他都尿不出来了:“娘子,你既然清醒了,那你出去等我一下可好,顺便在帮我打点清水进来。”
许青雪闻言:“你是忍不住了?”
崇修竹点头:“嗯。”快忍不住了。本来在如厕时被打断就很难受了,他一直都是忍着的。
许青雪道:“那就好,那我等着。”
崇修竹一张俊脸红似霞:“你......你......”正说着,崇修竹实在忍不住了,一泻千里。这种时候就算崇修竹想一股一股的,但生理战胜了理智,他根本控制不住。
许青雪听着那哗啦啦的水流声,心中的大石头放下了。
看来果然如崇修竹所说,他是故意的,并非生病。
许青雪就怕崇修竹生病了不好意思告诉她。
毕竟现代都有很多男人得了隐私病,什么阳,痿,早,泄啊的,不好意思去医院治,结果错过最佳时间。
现代的男人都尚且如此,就不用说这古代了。
许青雪怕就是怕这个。
崇修竹尴尬的恨不能原地去世。
这辈子最尴尬的事情都被心悦姑娘知道了。
“相公,没事的,我们是夫妻。”许青雪安慰着,但话音刚落,许青雪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她好像是男的,崇修竹反而像是女的?
崇修竹没说话,把尿壶旋上递给许青雪。
许青雪见崇修竹又要出口叮嘱,点头道:“我知道的,拿底托,注意瓶口那块地方。”
崇修竹:“.......”
放好尿壶,许青雪道:“要清水是吧,我这就出去给你打。”说罢,许青雪把窗户打开。
崇修竹:“........”默默把香粉洒了一遍。
果然,许青雪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粉味儿。
把布巾拧干递到崇修竹手中。
崇修竹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手才作罢。
许青雪见一切收拾妥帖,这才熄灯上床睡觉。
也许是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许青雪这一觉睡的特别熟。
崇修竹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可心里默念了两三遍四书五经后,明悟了,他一个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哪有这种事情就不好意思的,小家子气,娘们家家的。
翌日起来,许青雪就神奇的发现崇修竹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昨晚那害羞尴尬的样子仿佛是她的错觉一样。
“相公,我等下还要去一趟方氏茶楼,你喜欢吃甜汤,我到时候给你带些回来。”许青雪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不吃。”崇修竹温和道。
“一点都不麻烦。”许青雪知道崇修竹喜欢吃甜汤,桂花蜂蜜甜汤是吃不起,但是别的可以。
崇修竹笑了。
“你先坐会儿,我先出去买些包子馒头回来。”崇父身子不好,崇母昨晚定是贴身照顾了,早上肯定也没时间做早饭,她还是出去买早饭得了,左右整个崇家现在就她身上有钱了。
“嗯。”崇修竹点头:“你去把寒舟叫过来吧,让他把我抱到桌前去,我要把梁祝誊写出来。”
许青雪见崇修竹一脸认真,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好,我这就去。”
许青雪出去的时候崇寒舟已经起来了。
崇寒舟见许青雪朝他看过来,正欲开口说话:“大嫂,可是大哥找我?”
许青雪点头:“正是,要麻烦你抱他下床了。”
“好,我这就去。”
“嗯,我先出去买些吃的。”
崇寒舟对她和颜悦色,许青雪也对他礼敬有加,两人从表面看就是最正常不过的大嫂和小叔子关系,完全看不出之前有那么大的偏见误会和厌恶。
崇寒舟过去抱崇修竹下床:“大哥,还是去桌前吗?”
“嗯,昨天的事情还没干,今天得赶紧补上。”
崇修竹把梁祝翻开,准备誊写。
崇寒舟好奇的看了一眼:“这是梁祝?”
崇修竹点头:“正是。”
崇寒舟是家里唯一一个行走方便且身强体健的人,他每天都会去镇上买东西,自然也听过一些关于梁祝的事情。
最近这梁祝在柳镇可是掀起了大波浪,现在出门只要稍微留心,都能听到行人们在谈论梁祝的事情。
“这是方清宇说书的那个梁祝?”崇寒舟似有不确定。
崇修竹点头:“正是,方清宇说书的梁祝就是你大嫂写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些得意,其实他也不是故意在崇寒舟面前表现出得意,而是说到许青雪时,他会不由自主觉得骄傲。这就是他的妻子,不是众人口中的那么不堪,而是非常优秀。
崇寒舟震惊了,他没想到之前一直嫌弃的女子,居然....居然是个如此有才华的女子。
虽然他没去方氏茶楼听过梁祝,但从镇上行人的反应来看,定然是个极好的故事,不然最近方氏茶楼也不会人满为患了。
“挺....好的,真没看出来大嫂居然如此文采。”崇寒舟道。
“嗯,她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嫁给我算是委屈了。”崇修竹这般说着,但唇角却是上扬着的。她之前说她喜欢他。
崇寒舟被吃了一肚子的狗粮,嘴角抽了抽,苦涩道:“大哥,我.....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
许青雪买了包子馒头回来,照顾着崇修竹吃完早饭,她便去了方氏茶楼。
除了去给方清宇送梁祝的话本外,许青雪还要去跟方清宇商讨一些事情。
如今方氏茶楼算是大整改,需要商议的事情多,方清宇又是第一次开茶楼,很多地方不懂,基本上都喊着许青雪一起做。
虽然两个月的时间还没到,但方清宇已经默认许青雪为方氏茶楼的二东家了。茶楼自从推出了果茶及甜汤和苞米花后,茶楼每日的进账至少翻了两到三倍,方清宇觉得若是为挨批卡推出以后,一千两银子指日可待。
完全不是问题。
许青雪又是快中午回去的,想着崇父病了,家里肯定没人做饭,便干脆在外面买了一些熟食回去。
她下午的工作量挺大,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许青雪提着三斤卤猪肉回去,远远就看到崇修竹坐在窗户底下,正认真的誊写梁祝。
“相公,我回来了,中午咱们吃卤猪肉。”许青雪笑着扬了扬手里用油纸包裹的猪肉。
崇修竹温和笑道:“好。”
许青雪拿着猪肉去厨房,然后把早上买的馒头热一下。
趁着蒸馒头的功夫,许青雪回了屋子,靠在桌子前问他:“相公,公公的身体怎么样了?”
“暂时病情是稳住了。”崇修竹道。
“哦,那就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许青雪再次回到厨房弄午饭。
馒头蒸好后就直接端上桌,喊崇家人吃饭了。
晚上,许青雪准备去洗澡,打开衣柜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崇修竹的衣服怎么少了那么多?
“相公,你的衣服去哪里了?怎么只有一套了?”她昨天洗澡的时候还看到有不少呢。今天衣柜里除了她的衣服,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衣服了,不仅如此,就连冬天穿的什么披风也不见了。
“我让二弟拿去当了,到时候在买些便宜的衣服回来就行。”现在崇家都这个样子了,爹也重病垂危,放在衣柜里的贵重衣服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去当了,至少还能用到关键时候。
“你当了?”许青雪不敢置信。
“反正我也不去哪里,穿什么衣服都一样。”崇修竹道。
许青雪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如果是她的父母重病垂危,她可能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这些身外之物。
“公公治病的钱是不是不够?”许青雪问道。
崇修竹道:“够了,我和二弟的衣服还有娘的衣服都当了,换了几百两银子。”
许青雪无奈叹了口气,不在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崇修竹表面看着温温和和,实则是个有傲骨的男子,多说无用。
“我先去洗澡了。”
“嗯,去吧。”崇修竹对她笑了笑。
之后的几天,许青雪还是如往常一般上午去方氏茶楼,下午在家里努力干活儿。
自从方氏茶楼推出了vip卡的套餐后,一时间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不少人都订购了包月套餐,有些追捧方清宇的还定制了季卡,个别大款更是直接定制了半年卡和年卡。
许青雪发现买卡的基本上都是姑娘家,男子也有,但是不多。
许青雪经过了一晚上的苦思冥想之后,决定写一篇男子喜欢的水浒传,争取把男子的钱也赚了。
按理说许青雪自己就是个作者,写自己脑子里的东西才是正途,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崇家倒塌,她自身也需要钱,而且和方清宇合作以后,她就是方氏茶楼的二东家,茶楼的命脉和她息息相关。
与其说她是个作者,不如说她现在是个商人。
罢了,她也没想过要说是自己写的,到时候就说是一个老爷爷给她讲的故事。
用来赚钱就算了,冒领他功肯定不行。
这天,许青雪从方氏茶楼回去,路过张氏绸缎铺,想着崇修竹家里只有两套衣服,刚刚能换洗过来,也实在太寒酸了些。
她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没必要让自己的男人过这样的苦日子。
这般想着,许青雪踏进了张氏绸缎铺。
许青雪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许青雪惊讶不已,崇寒舟怎么会在张氏绸缎铺?
他站在柜台前,正在和张氏的东家说话,看他脸上的表情,很是恼怒,想来应该和那张氏东家很不愉快。
若是之前,许青雪见到崇寒舟肯定要绕道走,哪怕是平常,许青雪见到崇寒舟也会绕道,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发生,可今天看崇寒舟的脸色,不同寻常,许青雪准备走过去看看,而且这趟过来,她是要给崇修竹买衣服的,没道理刚进来就出去。
“五百两银子,你爱答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那就滚出去。”张氏东家不屑道。
“那批蚕丝原料是两千多两银子买下来的,你想用五百两银子让我卖给你,未免心太黑了。”崇寒舟心中怒火滔天,但碍着爹现在重病,需要银子,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委曲求全。
“你那批蚕丝料子是次品,给你五百两银子就已经算好的了。”张氏东家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家给官府的缎子都敢以次从好,谁知道我买了你的蚕丝料子会怎样,我瞧着连五百两都不值,若不是看到崇老头快死的份上,五百两银子我都不会买,崇寒舟,你该知足了。”
“你实在太过分了。”崇寒舟气的浑身发抖。
张氏东家见崇寒舟这副模样,笑的更加开怀。
开玩笑,张氏绸缎铺几十年的死对头倒了,张氏现在在柳镇就是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何能不高兴。
“怎么?还发脾气啊?我听说你那青楼媳妇跑了?你怎么不回去求你那前老丈人啊?你那前老丈人可是个有钱人,你若是低声下气去求求,或者这次换你去勾引你那大嫂,你那大嫂也许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又舔着脸回去求她爹也说不一定!许老头就一个女儿,可能还会帮你也说不一定。你那大哥虽然长了一张俊脸,但始终是个残废,你看都过了这么久了,你那大嫂还没回去求帮忙,可见你那大哥还是不行,还得你亲自上。”
崇寒舟听的气急不已,紧握双拳,直接就朝着张氏东家冲了过去。
“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畜生,今天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张氏东家见此,急忙退后道:“来人啊,赶紧把这条疯狗给我拦住了。”
两个小厮说时迟那时快,张氏东家还没吩咐,他们已经冲到张氏东家前面,把崇寒舟给挡住了。
崇寒舟也就二十多岁,正是年轻的时候,有些子力气,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两下就被制住了。
许青雪连忙上前:“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放开他。”她虽然看崇寒舟不爽,但见到这种场景,许青雪也不能当做看不见。
张氏东家哪里肯轻易放手,阴阳怪气的看着许青雪道:“哟,你那小叔子前脚刚过来一会儿,你这个当大嫂的后脚就跟过来啦?”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许青雪脸黑,刚才他和崇寒舟说的话她也听到一些。当真是不堪入目。
这个张氏东家她是知道一些的,最近才正式接手了绸缎铺,本来他是少东家,因着崇家倒了,他爹跑到县城去扩展铺子了,他也就从少东家成了东家。本来老东家还健在,按理说应该还是叫少东家的,但奈何有些狗腿子喜欢拍马屁,所以才叫东家,说起来他也就二十多岁而已,和崇修竹年纪差不多大。
张氏绸缎铺不仅是崇家的死对头,张氏东家和崇寒舟也有些仇恨。
说起这仇恨,还得说起陈若雨。当年陈若雨身陷青楼,当时被拍卖初夜,不仅崇寒舟抢,张氏东家也抢,最终是崇寒舟拔得了头筹,两人的梁子也就这样结下了。
“我有胡说八道吗?小叔子前脚才进来一会儿,你这个当大嫂的紧接着就跟过来了,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张锋,老子跟你拼了。”崇寒舟目次欲裂。说着又要动手打人。
两个小厮用力的架着他,崇寒舟如何挣扎都没用。
“你想打我,还想跟我拼了。”张锋冷笑:“看谁跟你拼了。你们两个,重重给我打。”
“是,东家。”两个小厮领命,对着崇寒舟拳打脚踢起来,一点都没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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