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头抵头跪在一起,抬起脸时,看着对方,虞媗不禁甜甜笑起来,她真跟萧复拜了夫妻,往后萧复就真的是她夫君了。
团扇遮着她的脸,萧复只看得见那张唇高高翘着,笑得娇气又开心,是实实在在因为这场婚事高兴,其实叫萧复说,这婚事算不得隆重,他和她的父母都不在,只除了宾客多,萧复怕她被人轻看,特意将所有人都请来,大摆喜宴。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萧复对自己的妻子很重视,绝不容许有人轻待她。
萧复看着那笑容失神,心想着跟她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往后只要她天天在身边便好,他活这么大,也没被人好好在意过,他母亲只将他当做复国的工具,父亲更视他为耻辱,他遇到虞媗才知晓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样美好,他在虞媗的眼里是一片天,不是什么杂种。
堂内的客人徐徐被引去吃酒,喜婆给悠儿使眼色,悠儿急忙扶起虞媗,准备送她回房。
“萧大人,我来迟了,”自外面忽然走进来一高一矮两人,高个男人面相和善,嘴角带笑,做儒士打扮,随他身旁的便是薛棠柔,今日换了件粉衣,乖巧的任他牵着手,眼珠子挂在虞媗脸上,转都不转。
萧复微侧身,挡住了虞媗,眼神警告的盯着薛棠柔,薛棠柔立时缩到薛丰年身后,薛丰年打着哈哈,冲萧复作揖,“郎君新婚,我在此恭贺您和夫人百年好合。”
他身后的侍从捧上礼物,自有下人接过。
萧复便也做出笑容,“辛苦薛大人过来观礼。”
门外进来高仲,要请薛丰年去席上坐。
薛丰年轻摇头,垂下脸望向薛棠柔,薛棠柔便呜哇着哭起来,嚎的厉害。
今日大婚,本是喜事,她这一哭,简直晦气透顶。
虞媗揪紧手指,只能忍着,萧复也在克制怒气,他没站稳脚跟,断不能和薛丰年撕破脸。
薛丰年俯身下来给薛棠柔擦掉眼泪,故作气道,“棠柔不能哭,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哭了多不吉利。”
薛棠柔瑟缩了一下,手突然指向虞媗,“这个姐姐我见过。”
堂内几人俱是一愣。
薛丰年很是体贴的把大门关上。
虞媗无促起来,她没见过薛棠柔,只在前两天她过来做客见过一面,她感觉到了这个女娃的敌意,着实有点可怕。
萧复回头望了望虞媗,感觉到她害怕,伸手将她握住,随后对薛丰年道,“薛大人要是诚心过来祝贺,我欢迎,若是故意来搅局,请出去。”
薛丰年眼睛弯起来,“萧大人爱妻如此,叫人敬佩,可您知道您这位夫人的来历吗?”
萧复微觑着眸,半晌道,“我自然知道。”
薛丰年微微淡笑,拍拍薛棠柔的脑袋,“棠柔,你告诉萧大人,这位夫人是谁?”
薛棠柔迈着腿走近,再见到萧复这张冷脸时,又产生出畏怯,想退缩。
但她回身看见薛丰年的眼神,又重新鼓足勇气,抬起头说,“萧大人,这位夫人是晋城公主。”
萧复心头陡然一跳,他还握着虞媗的手,那只软软的手心里尽是汗,他知道。
薛棠柔说的是真的。
晋城公主他不认识是谁,但公主就是皇族,是虞氏,是他的……仇家。
虞媗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她努力拿紧团扇,她的另一只手被他握着,这时能感觉他在慢慢松开,可能下一瞬就会被他甩开,她的眼泪快止不住掉下来,她欺骗了萧复。
萧复可能再也不原谅她了。
萧复立在那儿,身着艳红新郎服,面如美玉,神情阴戾,可能随时会暴怒。
“你如何确定她是公主?”
“我和哥哥以前住在镐京,晋城公主的美貌满镐京人都知道,宫里还传出她的画像,我见过,”薛棠柔说完话,赶紧躲到薛丰年身后。
虞媗浑身发颤,原来她长什么样子,镐京的人都知道,她住在皇宫里,她这个公主明明应该高高在上,世人敬仰,结果她的画像却被人流传出去,成了谈资,如今更成了辨认她的证据,她这个公主当的没有半分尊严。
薛丰年看目的达成,温笑着道,“萧大人,有晋城公主做您的夫人,您起兵名正言顺,何必推让呢?”
虞媗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砸在萧复和她牵在一起的手里,萧复的手忽然一紧,他挺直身,将虞媗完完全全遮挡住,转而露出一个淡泊冷漠的笑,“你想多了,我没有推让,我娶阿媗,是因为我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公主的身份,我答应了她要过安静快乐的日子,便不会去做其他事,既然你不是诚心过来庆贺,就请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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