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最好还是提醒一下令尊。夏国跟国外的很多发达国家不一样,放之国外皆准的道理,在国内,未必就行得通。夏国是重视商业,但不是以利益为先。”
“对,三星在棒子国是做得很成功,所有领域的工业化都覆盖了,所以他们在国内的影响力很强。但是,也正因为他们做得比较成功,您觉得,我们夏国的几位领导不会引以为鉴吗?”
“国有企业可以改组,可以互相取长补短,在一地形成一个完整的工业产业链,但是私企是绝对不可能。我相信换了令尊,他也不会允许在你们埔记的势力控制范围内部,再出现一个有着完整产业链的他姓商业企业吧?”
有些话王振济可以明说,有些则只能暗示,尤其是涉及到改朝换代这样极度敏感的话题,他不能直接和李译说,只好借着三星集团这个典型的例子来暗喻。
夏国的宪法,明确规定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而不是以商人为基础,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如果有些人要故意视而不见,认为单凭商人就能扭转乾坤,那就只能说是这个人是在故意装睡。
当然王振济也并不指望单靠一个饭局就能扭转李译的想法。他只是借着这个机会,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而他的观点,很多时候,代表了绝大多数国内大学生们的立场。
根正苗红的大学生从小生长的环境,和那些从海外回归的大学生的思想和立场,是有不同的。
也因为他并没有指着李译的鼻子大骂,所以李译对有些含糊的话题也能适当地给出一些解释。
总之,这一餐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都觉得,不算很失败,求同存异吧。
等代驾来到,吃得饱饱的王振济还是接受了李译那两袋茶叶的赠礼,当是这一番讨论的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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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水湾小区,结了代驾的帐,王振济拎着茶叶上了楼,进了屋,就见廖玉升、聂慧和冯皎眉正在玩三人扑克牌。
“哟,还拎了茶叶?李家送的?”冯皎眉瞟一眼他的手,讶异地问“所以你们俩没有不欢而散?”
“又没有生死大仇,没必要不欢而散。”王振济道,把茶叶放在冰箱上,再坐到她的身边“他确实是想高价购买我手里的知恒股份,但被我拒绝了。不过,生意做不成,也不是什么敌人。”
“听说他出门都带很多保镖的,你见到了?”聂慧很感兴趣地问。
“见到了,也不算多,加起来七、八个吧!”王振济一摊手“很有气势。对了,皎眉,咱爸也算是有钱人了,怎么出门不带保镖的?”
“小张秘书是特警退伍,兼翻译。有这么一个也差不多了。这里毕竟是汇金,没人敢真正大规模械斗。”冯皎眉扬扬眉“再说,我爸也不是吃素的。他年轻的时候打架很厉害的。”
也是搞工程的人,起家都是一部武装斗争的历史。
“他出多少钱买胡董转给你的那部分股份?”廖玉升又好奇地问。
“多了一亿。算是有点诚意。可惜找错了人。”王振济笑笑“咦,你们谁赢了?”
“当然是我!”冯皎眉懒懒地伸了伸纤细的腰“我赢得最多,聂慧第二,升哥的手气好差。”
廖玉升嘿嘿一笑“谁让你们俩都比我有钱!”
他再问王振济“你打不打?”
“我要学习,争取早点考过注会,名正言顺地当一家之主!”王振济故意绷紧脸“升哥,你要支持我!”
“行行行,那我回头天天拉着皎眉打扑克牌,让你多学习。”廖玉升笑着打趣。
“不行的,我也要考国际商务硕士,也要学了。”冯皎眉轻笑着道“不耽误你和聂慧过二人世界!”
王振济笑笑“对,我老婆一向很爱学习的。对了,今天张爷爷是做手术吧?很成功?”
“没有,”聂慧这一回就有些烦恼地摇头“之前做的检查结果有一项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