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急败坏的叫着儿子的名字。
被叫到的少年心里一咯噔。
哦豁,完蛋。
像是回应他一样,年轻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完蛋了!”
有着一头黑发和漂亮的金绿色眼眸的美青年从手杖中拔出剑来。
同过去相比,他长高了不少。
那被称作‘魔性美貌’的容貌也随着成长而少了几分精致。
当然美还是很美的,就连火冒三丈的样子都十分美丽。
那青年当然是该隐。
身为人父之后,淡定肆意不在的该隐。
偶尔他也会觉得是不是他们家注定孩子叛逆——明明不管是自己还是妻子都不是这种倔强肆意的性子啊。
一个不高兴竟然还敢离家出走。
有了Giotto的加入,原本眼看要陷入劣势的战局立刻逆转。
在几人的努力下,很快喽啰们就全都被解决,解除了危机。
虽然该隐很像拎着儿子的耳朵去罚站,但现在是在敌人的地盘上,时机不对。
“回去再收拾你。”
他没好气的甩下了一句。
希德也知道自己这次大概难逃一劫,但他还是顽强的叫了停:“等下!”
“你还想干什么?”该隐挑眉。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有个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姐姐,还没找到她。”
希德试图解释。
再怎么说也是跟自己一起落难的人,还安慰过自己……不可能不管吧。
“我们会找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个子不高,棕色头发……”
希德话还没说完,走廊那边又走过来一个人。
几人才刚摆出警戒的架势,那人就露了脸。
“西蒙?”
“Giotto!?”
两人显然都很惊讶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对方。
“你怎么在这里?”x2
“这是谁?”
“啊,这艘船的主人,也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西蒙颠了颠肩膀扛着的男人。
“还有账本和名单我也都拿到了。”
“……辛苦了,你真是帮了大忙!”Giotto惊喜的道。
但西蒙却是露出了别扭的表情。
“……不是我。”
“什么?”
“找到这些的,不是我。”
他摇了摇头。
“是个年轻小姐还有她的同伴。”
西蒙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大致形容了一下。
“个子不高,棕色头发……看着很文静,但气质却很特殊,跟跟她一起的是个黑发……”
“是个黑色长发,长得好看但表情凶恶的男人?”
没等西蒙说完,Giotto就一口补充了上来。
接着也不等西蒙反应,他又连珠炮似的问了起来。
“你在哪里碰到他们的?现在人在哪儿?”
西蒙才指了个方向,Giotto该隐,还有阿诺德就不约而同的都冲了过去。
然后他们就见到了那个魂牵梦萦的身影。
“……表姐。”
该隐喃喃道。
听到他的声音,年轻女人转过头,露出亲切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啦,该隐。”
“你还好么?”
已经结婚生子的青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我、我们都很好。”他语无论次的说着,“我结婚了,妻子不是贵族,但我很爱她——她叫伊丽莎白,她一直很憧憬你……还有了孩子……对了,我儿子叫希德,跟我长得很像,但眼睛跟妻子一模一样。”
“嗯,我知道。”
阿缘笑着点了点头。
“是个很好的孩子,比你小时候要好啊。”
“怎么可能啊,我小时候才没这么倔,一言不发就离家出走……”
“是啊,你只是到了十几岁还总想着离家出走而已。”
“那是……”
该隐没说话了。
接着阿诺德上前走了一步。
“阿诺德也好久不见啦。”
阿缘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对于这位曾经相当长时间都担任自己保护者的男人,她也是十分怀念的。
阿诺德只是点了点头——这对一向不爱说话的他来说,已经是十分积极的回应了。
男人眼中浮现丝丝柔和的光。
虽然嘴上不说,但能再次相逢显然他也是十分高兴的。
“好啦。”
阿缘跳下桌子,拍了拍裙子。
很少发言的黑发男人紧随其后走了过来。
“难得见面,一直留在这里多可惜?”
她笑着走上前摸了摸久违的表弟的头。
记忆中的少年长大成人。比过去高壮了许多。
不再像精致的人偶,而是真的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可以承担责任,面对人生风风雨雨的成年人。
然而此时的他却一如小时候一般,乖乖低头让她抚摸。
黑发一如记忆中柔软。
就仿佛这数十年的时光不曾流逝。
“我们一起回去吧。”
“回去?”
该隐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回去我们的基地。不是说彭格列现在已经很大了么?应该跟过去也有不少变化了吧。”
她笑着道,眼神中流露出疼爱和怀念地眼神。
“还有很长时间——要好好给我讲讲这些年来的事情啊。”
她笑的更灿烂了。
她离开之后的故事,还有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故事。
“我可是好奇的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