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警局，见见那个李魁。”
“我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就行。”沈清取下头上的桃木簪子递给饶世初：“帮我走一趟乱葬岗，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闫夫人的墓碑。若能找到，立马通知闫掌柜，我要他亲眼看到乱葬岗的样子。”
“那我带他一起去好了！”
“不好。”沈清道：“你若将闫掌柜带走了，王明珠那边如何下手？”
“这闫家的事儿怎么这么麻烦，要不咱们别管了，任由那个闫掌柜跟王明珠要死要活好了。”
“我不是为他们。”想到满儿，沈清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我是为了那对儿无辜枉死的母子。”
警察局里，局长正邀请沈寂喝茶。
“来，赶紧尝尝，这是我朋友刚给我捎回来的，上好的茶。”局长满脸堆笑地给沈寂倒了杯茶，还对站在沈寂后面的季风和时越道：“你们两个，也坐下，一起尝尝。”
季风瞄了眼时越，见他站着不动，摆摆手说：“我不爱喝茶，局长您有话就说吧。”
“局长，是有不太好办的案子了吧？”沈寂浅抿了一口茶，说道：“茶是好茶，就怕局长您给的活儿不好干。”
“哪有什么案子，什么活儿啊，今个儿让你们来，纯粹是炫耀我的这些茶。”局长笑道：“你若是喜欢的话，带两斤回去，也让沈老爷与沈夫人尝尝。”
“父亲身体不好，已经戒茶了。局长您若不信，可以问时越。这药方子还是时大夫给开的，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外，只能喝些白开水。至于我母亲，跟着洋人太太学那些西洋景，不爱喝茶，只爱喝咖啡。”
“可惜了，那真是可惜了。”局长一边喝茶，一边用眼角余光瞄着沈寂：“那个，最近手上没啥案子吧？”
“有些小案子。”
“小案子就交给下面的那些人办。”局长放下茶杯：“咱们这局里又不是只有你们三个，其他人也领薪水，也该工作嘛。若事事依仗着你们三个，他们啥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局长，听您这意思，我们三个可以偷懒呗。”
“不叫偷懒，叫适当休息。这钢刃就的用到好刀上，至于别的，凑凑合合就行了。”
“局长偏心。”季风推着鼻梁上的眼睛：“我们三个里头，就我不能偷懒。这大案子，小案子，我都得管。局长，我是个法医，像验伤这种小活儿，您能不能也找个人给我分担出去。”
“我偏心吗？我偏心吗？我一点儿都不偏心。”局长站起看着季风：“你说的这个事儿，我不早安排下去了。可你找不到人啊。这能怪我吗？这怪不到我身上吧。”
“局长，您说这话，您亏心不？”季风无奈道：“我这一天二十四小时，起码十二个小时是待在警局里的。不是待在警局也是待在案发现场。您说您让我上哪儿找人去？我就是想找，我也得有时间不是？”
“今个儿上午你没事儿吧？”局长道：“给你一上午的时间，出去找人。”
“局长，您这是逗我呢？这法医是我随随便便就能给找着的吗？别说一上午的时间，你就是给我大半年的时间，我都不一定能给您找回来。”
“你看，你都找不着，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局长把手一摊：“小季啊，你这不是为难局长我嘛。”
“算了，我还是回去工作吧。”季风垂着脑袋：“我那手头上还有一大堆儿事儿呢，我可没有队长跟时越的这份清闲。嗨，你说我当初选这个法医干嘛呢，我当个大夫多好啊。”
“小季，等一下，等一下。”局长赶紧拦住他：“你手上的那些事儿先搁搁，我这里有个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