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慕名而来。”
相中云看了一眼虞倾，“走，给我看看你最近有没有进步。”
“老师——”虞倾满脸写着拒绝，“您看我今天穿这么美，怎么能画画呢，衣服会弄脏的。”
“撒娇没用！”
“真是年纪越大脾气也大。”虞倾小声嘀咕。
“还说我坏话呢！”
虞倾连连否认。
相中云故作生气地冷哼。
虞倾笑嘻嘻的挽上了他的胳膊，“老师，我待会画的不好了，您可不能罚我啊。”
“不罚怎么进步！”
“您看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来看您了吧！”虞倾继续，“再说，万一把小师弟吓跑了，谁还当你的关门弟子。”
“观棋比你们听话多了，一个个的不省心，逾白也不知道回来。”
听到江逾白的名字，虞倾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笑道，“会回来的。”
因为萧观棋有课，所以没跟他们一起去画室。
虞倾这些日子在萍窑疏于练笔，刚一起笔就被老师训了，“是不是天天忙着谈恋爱都忘了怎么拿笔了！”
“哪有啊……我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哼。”
相中云的严厉没维持到三分钟就开始在边上指导。
虞倾第一次跟相中学画画，是四岁多的时候。
那是个秋日的下午。
阿姨带她去买菜，结果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她和阿姨就走散了。
那时候，没人教她跟家过人走散了应该怎么做。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阿姨。
但她走了很多路，都没有找到阿姨。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沿江公园的绿道上没什么人。
她又饿又困，还怕江里的水怪把自己抓走。
吓的直掉眼泪。
后来，是江边写生准备回家的相中云发现了她，报了警。
在派出所，相中云陪她等虞曼琳的时候，教她画了一只小猫咪。
那幅画，虞倾现在还收着。
在之后，虞倾就对画画产生了兴趣，也是第一次跟虞曼琳提要求。
她想学画画。
但系统地学画画，是她到了宋家以后。
宋砚青的发小江逾白是相中云的学生，宋夫人秦婉君便将她也一起送了过去。
后来考进江美，也是一直跟着相中云学习。
十几年的教诲，不是父亲，胜似父亲。
虞倾落下最后一笔，有些紧张的看向相中云，“老师……还，还行吧？”
“立意和构图尚可，但基本功……”
一听基本功，虞倾就抢道，“我知道的，我会再练习的，这时间也不早了……晚上请您吃大餐。”
“我看是鸿门宴吧。”
虞倾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绝对不是。”
……
晚上吃饭的地方在学校附近的粤菜馆，虞倾给两人涮了餐具，又给相中云倒了一杯茶。
好一副乖顺的模样。
相中云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吧，要让我做什么？”
虞倾一遍观察相中云神色，斟酌着开口，“我回贺家了，想让您帮我管管知画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