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百合的伤口子有一些裂开,因此她早晨起来,就叫程氏帮她上了药从新包扎了下伤口子。
虽说过了一夜,可是萧良依然没有醒。他一刻不醒,程氏就一刻不能心安,煮饭煎药时都魂不守舍。
程氏将药煎好后,就给了百合叫她去喂。因为唯有她那种捏鼻子强灌药的法子,才可以叫不省人事的萧良将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百合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进了萧良的房间,经过程氏的收拾,他这房间已然不像昨天那样缭乱不堪了。她走到床前坐了床边,一手端药碗,一手捏萧良鼻子,当他张开嘴呼吸时,她就将药强灌进。
“濮咳咳……”本来不省人事,躺床上的萧良突然直起身来,喷了百合满脸药液。
百合拿着药碗,看着浅黄色的药液顺着她额前的几缕碎发蜿蜒而下,她紧合着嘴,不叫那从萧良口中喷出来的药液流进自己的嘴中。
非常好,萧良居然敢使药喷她,她要掐死他。
“咳咳……”醒过来的萧良,因为呛到了,趴在床沿剧烈的咳着。
他刚才梦到自己走在湖边,不知怎样的?就突然掉入了水中不能呼吸。他想呼救,刚张开嘴苦苦的河水就涌进他的嘴中,他本能地将嘴中的水向外吐,而后就被呛到、醒过。
他并不知道,他在梦中没法呼吸是由于被百合捏住了鼻子。
咳了一会工夫,萧良可算缓过。他用手背擦了下唇角的药液,看着满脸流淌着药液的百合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错,这是他的房间,这毒妇怎会在他房间中?还有,他的头怎会这疼?他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发现头上缠了厚厚一层白纱布?他的头这是怎么了?方醒过来的萧良还有一些懵,脑筋中也有一些混乱。
百合用手抹了把脸上的药液,晃了下手里的药碗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你猜?”
如果不是看他如今是伤患,她会径直将碗扣在他头上。她好心给他喂药,他居然喷她满脸。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好心没有好报。
觉察到嘴中的苦味,看见百合手里的药碗,联想到梦中感觉,不难猜出这毒妇会变作这样子,估计着是由于他缘故。
“我喷的?”虽说是疑问句,可是萧良的心中已然有了肯定的答案。
百合依然皮笑肉不笑的点了下头,咬着后槽牙说:“我好心喂药,你居然喷我满脸,吕大秀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声抱歉呢!”
她决定了,要是他说抱歉,她就不跟他计较。谁叫她宰相肚中能撑船!
萧良又回想了遍梦中的感觉,将枕芯竖着靠着枕芯坐好,用有一些虚弱的声音说:“你确信你是在喂药?而不是在强灌么?”
刚才,她明明是捏着他的鼻子径直强灌的吧!如果不是她这般强灌药,他也不至于喷她满脸不是。
百合理所自然地说:“你不省人事,我不用强灌的?难不成还用竹管给你喂呀?”
她以前看古装剧,就看见过竹管喂药的情节。只是,这种廉耻的事,她是决对不会对萧良做的。
听言,萧良脸一红,咳了咳说:“不知羞……”
“耻……”百合翻着白眼接他的话。左右在这萧良的眼中,不管她说啥话?做啥事?都是不知廉耻,她已然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