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拖着两大兜儿棉絮归家时,吓了程氏一跳。
程氏看着布袋里雪白的棉絮,对百合说:“这天儿都慢慢热起来了,你买这多棉絮干啥?莫非想做床棉被?”
虽说昨夜她的床褥是被雨打湿了,可是今日晒一晒晚间还是可以睡的,着实用不着从新买棉絮做一床。
萧良同程氏所想的一样,觉的这韩百合太矫情了太作了,不将兜里那几个钱儿作完,她心中就不爽快。
“娘亲你管那样多干啥?左右花的是她的钱。”
萧良那阴阳怪气的话,听在百合耳中自然是不舒服。她也懒的理睬他,看着程氏解释说:“这不是用来做棉被的。
“不是做棉被的,那买来是干啥的?”程氏不解。
百合笑说:“这是我为婆母你想的一个挣钱的门路。”
这布娃娃的她婆母来做,这自然就是属于她婆母的挣钱门路。
“挣钱的门路?”程氏越发的不解了。
萧良也满脸好奇地看着百合。
“恩”百合点了下头,将今天在镇上遇见那冯太太的事告诉了她。
挣钱,就意味着这日子能过的好一些,程氏自然是愿意的。但是,一个成本那样低的布娃娃,卖200文一个是不是太多呀!
“一个成本20文的布娃娃,卖200文,这实在就是爆利,你是不是太黑心了。”在萧良的眼中,百合此时就是个黑心商人。
百合拧眉看着他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就黑心了?一个布娃娃成本唯有20文不假,可是我的创意,跟婆母的手艺活儿难不成就不值钱么?”
程氏虽说觉的一个布娃娃200文是有一些贵,可是经百合这样一说,她觉的好像也不是那样贵了。到底,以前她可买过没有大耳朵兔好看,却贵上几十倍的布娃娃呢!
萧良自然是不可以说自己母亲的手艺活儿不值钱,对他来说,他母亲的手艺活儿非常好。每回他母亲去卖绣活儿时,他全都觉的绣楼坑人,价给少了。
“可愿你到时不会竹篓打水一场空。”那样贵的东西,真正能乐意买的又有几个呢!
百合扬着下颌反击说:“你且安心决对不会。
因为冯太太那布娃娃急着要,明日家里又要忙着翻新房顶,因此百合就叫程氏今天有时间就先做一个大耳朵兔出来。因此,程氏下午,就搬了个板凳,拿了针黹在院中做大耳朵兔。都说这一回生二回熟,因此这回程氏做的又好又快,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就将大耳朵兔做好了。这野兔,做的比上回那个更好看也更精美。
第二天,天方亮,百合她们就起床。洗刷后,就草的吃了早餐,将屋子中的东西,该搬的搬,该拣的拣,该遮的遮了。
太阳刚出来没有一会工夫,吕德康就带着俩跟他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进了萧家的院儿。
因为,吕德康说了要帮萧家翻新房顶,因此这吕氏也过来帮忙了。吕德康跟他带来的那俩人,去他家将需要的蒲草搬到了萧家的院中,接着就又去屋后砍了些毛竹来划成条。
因为灶房晌午还要煮饭,因此就下午才开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