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喜见她趴在桌上久久不语,以为她是知道自己酒醉后所做的事深受打击,就宽慰说:“实际上这也没有啥,好多人吃醉酒后,全都会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来,你也无需过于在意。”
就像他父亲,平常中看着特别严肃,对他娘亲讲话也没有个好态度。可这一吃多,就抱着他娘亲叫心肝宝贝。
百合抬头说:“我以后再也不吃酒。”
吃醉了的她会撒酒疯不说,这酒醒后还什么都不记的了,这着实太危险。万一,她以后吃醉了,说出自己不是韩百合,只是异世魂,旁人准会当她是妖怪将她烧了。
呆在全福元饭庄,只需一想起自己在庆喜跟吴老板他们跟前,哭闹着要归家,哭闹着叫粑粑麻麻的情景,百合就觉的臊的慌。因此,她也没有多待,向吴老板告辞离开了全福元饭庄,在大街边卖了俩包子后就出了城。
出城后,她依然没有看见孙大爷的驴车,就又走路归家。走到半路饿了,就将买的俩包子吃了。
快要走到村头时,她看到一个衣袍褴褛的男人,抄着手在村头徘徊。她以为是别处来的叫花子,就未在意,直接从他身旁走过进村。
“韩百合你个臭婆娘给爷站在住。”那叫花子看见百合突然开口叫道。
百合听这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才看见了这叫花子的脸。这叫花子不是旁人,正是被打50棍,撵出村的吕三。
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吕三看着害自己被打50棍撵出村庄的韩百合,恨不能咬她两口。如果不是由于她,自己也不会变作这模样。被撵出村后他身上有伤,又干不了活,他娘亲死了,俩不顾念兄弟情的哥也不管他死活,他就只的去镇上当起叫花子。但是镇上的叫花子都是抱团的,看他是新来的全都欺负他,他着实在镇上待不下去,只可以厚着脸皮回来求俩哥接济。
“臭婆娘叫谁呢?”百合掏了掏耳朵。
吕三不懂这套路,直接说:“臭婆娘叫你呢!”
“噢……”百合故作恍然装,摸着下颌看着他说:“原来是臭婆娘在叫我呀!吕三,你被撵出村也没有多长时间,怎样还变性呢?难道你如今成了公公?”
“你……”吕三才明白自己被百合套路了,用手指着她,气地说不出话来。这该死的臭婆娘居然羞辱他,说他是阉人。
百合也懒的和他这种人浪费时间,头一甩就直接进村。因为里长说了,不准吕三踏进皂河庄半步,因此这吕三不敢进村。
“韩百合,老子决对不会放过你的。”吕三看着百合离去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
百合进了村没有一会工夫,吕家的吕二就出现在了村头,将半袋米跟20厘钱给了吕三之后就头也不会地走了。
而那吕三,也拿着米钱骂咧咧离开。
日头偏西时萧良回家,一家子简单的吃过晚餐,洗刷后,萧良就叫百合去他房中,他从今日开始交她认字。因此,百合就拿着笔墨纸砚进了萧良的房间。
程氏听闻萧良要教百合认字,就觉得这是叫俩人关系变好的一个机会,因此非常支持。
萧良的房内点着明亮的烛灯,此时他正端坐书桌后,静悄悄地看着百合。
那着笔墨在书桌前站在了半天的百合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啥?咱可以开始了么?”
“咳咳……”萧良咳了几声,摆出严肃脸说:“你可曾听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废话,她自然听过。
“怎样,你想当我父亲?这怕有一些不大合适!”百合故作满脸为难状。
“咳……”萧良猛一听她这话,不慎被自个儿的口水呛到,单手撑着桌剧烈的咳起,咳好一会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