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吕秋菊正在徐太婆房中做着针黹,徐太婆的针黹活不错,偶尔还会指点她一下。
徐太婆借着透过窗子照进房中的阳光,歪着头看着外孙女儿如花的脸蛋儿说:“我这大孙女里正的可真俊,便和个花骨朵儿一样。”
15六岁的小娘子,正如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正是最好的年龄呢!
“姥娘……”吕秋菊有一些害臊的低下了脑袋。
徐太婆笑着看着她说:“当年你刚出生时,也不过就这样大点。她说着,用两手比划了下,接着说:“只是仓促数十载,我家秋菊都长成大小娘子,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
提到嫁人,吕秋菊神态一暗。她是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但她喜欢的人却已然娶妻,并且还不爱她,如若躲避蛇蝎一般避着她。自那日进了宗祠后,她就鲜少出门,偶尔出门摘个菜,遇见回家的萧大哥,萧大哥还会避着她绕路而行。
“咱秋菊可有心上人了?”徐太婆笑着问。
吕秋菊耷拉着头,轻轻摇了下头。
见此,徐太婆非常满意的点了下头说:“不错,女孩家就该这样,这婚姻大事需的尊从爹妈之命,媒妁之言。若待字闺中时,就别脸的喜欢上了其它男人,那可是非常丢脸的事。你看看你姨妈便是听我的嫁给了你姨夫,如今吃香喝辣,在家有下人侍候,出门还有舆车坐。”
秋菊虽说不认同姥娘的话,可是还是轻轻点了下头。在她看起来,待字闺中的女人有了喜欢的人,并非啥丢人的事。爹妈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可是这两情相悦却也非常重要。
徐太婆的眼珠转了下,故意地说:“你瞧瞧,你姨夫脑子灵活,还非常能挣钱。你姥娘我还有你姨妈这下半辈子全都不用愁了,这女人如果嫁的好,这母家的人也全都跟着沾光。因此呀!这嫁人,就要嫁你姨夫这样的男人,你说姥娘说地对不对?”
“额……姥娘说地对。”吕秋菊违心的点着头。虽说她姨夫是可以挣钱,如今姨妈跟姥娘也是吃穿不愁,还有人侍候。但是,她却并不觉的姨夫有多好。姨夫性子不好,还瞧不起人,最主要的是他长的还有一些磕碜。
见吕秋菊说她说地对,徐太婆就觉的自己今日的洗脑是成功的。
“对了,你姨夫给你预备了礼物,放姥娘这里了,来姥娘给你戴上。”徐太婆从怀中摸出一根用布裹着的细小金钗,插在了吕秋菊的鬓角。
吕秋菊又惊又喜的摸着鬓角的金钗,她起先还觉的这姨夫姨妈小气空手而来,没想到姨夫居然给她预备了支金钗,看起来是她误解姨夫姨妈了。虽说这金钗小是小了些,可是终究是金的,这在她们村可是独一份呢!
“这……这太贵重了些吧!”吕秋菊觉的自己不该收这样贵重的礼物,可是却又舍不得取下来。
徐太婆非常嘚瑟地说:“这样的金钗,对你姨夫来说并不算啥的,你就放心收着吧!你以后要是可以嫁给你姨夫那样子的男人,这样的金钗要多少便有多少。”
吕秋菊还沉溺在收到金钗的惊喜之中,根本便没去细细思考,她姥娘这话中的含义。
再说这吕爱花母女,她们俩带着瓶果脯去了萧家。正应了方秋叶伸出手不打笑脸人这这句话,程氏并没叫她们等多长时间,就开了门,请她们进了院儿。
见姨妈进了萧家的院儿,吕虎犹疑了下也进去了,帮着吕成材他们洗鱼,顺带看着他姨妈,
吕爱花母女,坐萧家的上房中,程氏她们只是低头干着手上的活,也不管吕爱花母女。这可刚好称了吕爱花母女的意,程氏她们不管她们,她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看这鱼肉丸是怎样做成的。
吕成材他们知道吕爱花母女在看,他们也不避讳,继续干着手上的活,将跺好的一盘鱼肉径直端进了灶房,接着又空手出来了。
吕爱花心思一转,心里想,这做鱼肉丸最要紧的步骤该是在灶房完成的,她忙朝女儿使了个眼色。
方秋叶会意,见程氏她们低着头做布娃娃,根本便没注意她,就径直起身,悄悄摸摸从上房往灶房而去。
见她去灶房了,小杜氏跟吕二婶儿相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