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一两银一份。”百合指着担架上的尸首说:“你们口中这幺弟,身子瘦弱,穿在他身上的缎绸衣服显然不合身,非常明显他身上这衣裳并非他的。我刚才看了,他指甲之中都是泥污。除他脸以外,他其它,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也有着层泥污,一看就是很长时间不曾洗过澡的。一个能吃的起全福元饭庄鱼肉丸的人,又怎会这样瘦弱?穿不合适的衣裳?还非常长期不擦澡呢!并且,不但他是这样,你们俩人也是一样,你们的衣服同样是不合身的,虽说看着比他干净点,可是我刚才抓着你的手时,”她指向黄衣男人:“看见你的手指甲中,也都是泥污,并且身上还有股酸臭味,由此推断出,你们并不是可以消费的起鱼肉丸的有钱人,而是大街上要饭的叫花子。”
作为一个公安学院毕业的片警,她的观察力,跟推理能耐还是非常强的。从看到这仨人时,她就发现端倪。因为,他们的衣裳穿在身上不合身,看着非常别扭。
门外围观的老百姓,听百合这一说,就都看着地面上的尸首跟那俩男人看。
“咦!不要说,这担架上的人,还真有些像常在城隍庙四周乞讨的大梁子。”
“仿佛还真是,这大梁子最近仿佛病了,成日躺城隍庙后边的破木棚中。”
那俩男人见百合识破他们的身份,还有人已然认出了大梁子,俩人心如鼓擂,低头交换了下目光,突然站在起拔腿就跑。
“快拦住他们。”吴掌柜大叫一声。
“想跑?”百合一个箭步向前,一手抓一人后领,对着他们的右腿就是一脚。
“唉呦!”黄衣男人跟碧衣男人发出声惨叫,单膝跪在地面上。
锦衣男人的眼神闪了闪,想不到这女人身手居然也不错。这可真算的上是,上的厅堂,下的灶房,验的尸首,打的骗子。
杭青云向前走了几步,用鼻孔看着那俩男人说:“连我全福元饭庄都敢陷害,我看你们当真是腻歪了,来人,快去告官。”
“是。”庆喜应声,就穿过人群出了饭庄,往官府的方向而去。
“公子饶命呀!小的便是有1000个胆量夜不敢陷害全福元饭庄,全都是那方爷叫我们做的。”黄衣男人不挺的冲杭青云磕着头,期盼杭青云能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就他们这样的,被抓进了官府,哪还有能活着出的命,况且他们的罪的还是杭家的二公子。他们肯定会在牢房中,被人折磨致死的。虽说,他们已是非常低贱卑微的叫花子,可是他们却还没有活够,不想这样早就死了,更不想被折磨。
方爷?百合放开那俩人的衣襟,大约猜到了俩人口中的方爷是谁。她该说那方恭儿是傻呢?还是胆太肥呢!居然敢指使人到全福元饭庄闹事?到底,和杭家比较起来,他就是只可以被轻易碾碎的蚂蚁罢了。
“哪个方爷?”杭青云拧眉问,根本便没有在杭家地对头之中,听闻过这号人。
黄衣叫花子忙答说:“就是城西方家粮铺的掌柜方恭儿,是他叫我们抬着这大梁子的尸首来闹事,说你们饭庄的鱼肉丸吃死人,还说我们闹的越厉害,你们饭庄给我们的钱就越多。”
他便不该信那方爷的话,如今他们钱没有见着半分,命就快要搭进去。
“那人跟咱饭庄有什么过节?”杭青云看着吴掌柜问。
吴掌柜摇了下头说:“并没过节。”
“那人跟我有一些过节。”百合举起了手:“前些天,他曾出钱想买我的鱼肉丸制法,我没有卖给他。后他妻女又到我家里偷看,我就给她们看了错误的制作法子。前几天,各大饭庄贴出有鱼肉丸售卖的告示,那要提供鱼肉丸的可能便是他。他知道的制作法子是错的,做出来的鱼肉丸自然不可以要,也不可以往饭庄送,他定是赔了太太又折兵。他可能是觉的被我坑了,就找了个鱼肉丸吃死人的理由来全福元饭庄闹。一是为黑鱼肉丸坏了饭庄的声誉,二大约便是想叫饭庄迁怒提供鱼肉丸的我。了”百合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到底,这鱼肉丸如果真是吃死了人,这全福元饭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提供的鱼肉丸出了问题。若饭庄因而坏了声誉,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围观的人听言,纷纷在心中感叹,这姑娘真是聪明呀!倒坑了下要偷她制作法子的人一把!怪不得,前几天镇上的好多饭庄,全都贴出了有鱼肉丸售卖的告示,次日就揭下,也没有鱼肉丸售卖。
“原来这样。”杭青云点着头说:“那人当真可恶。”一个小粮铺的掌柜,也敢使这等阴暗招数设计陷害他全福元饭庄,他只怕不想在定海镇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