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秋菊的脸上瞬时印上了5个手指印。
“秋菊……”吕氏忙将闺女抱在了怀中,忿怒地看着吕爱花说:“你咋能打小孩?”
虽说闺女,做过叫她寒心的事,可是,究竟还是自个儿的闺女,被旁人打了,她还是会心疼的。
吕爱花忿怒地说:“她那般说她姨夫,便是该打。”
“呵呵……”吕秋菊怒极反笑,讽刺地看着吕爱花说:“姨夫,我可没有个想娶侄闺女做妾的姨夫。”
旧事重提,屋中头的人神态都是一僵。
“你们当我是死人是么?咳……”徐太婆使劲的拍了两下桌,接着又剧烈的咳起。
“娘亲,你没事儿吧?”吕爱花赶快出声寻问。
徐太婆喘着粗气,看着吕德康一家子说:“我看你们是嫌我这老婆娘碍你们的眼了,想活活气死我呢!”
“不敢”吕德康跟吕氏耷拉着头,异口同声地说。
“好个不敢”徐太婆看着吕德康说:“你如果真不敢,若还是吕家人,便不准儿再去萧家干活了。”左右她就是恨透了,叫她没舒坦日子过的萧家,便不许吕家的人跟萧家人来往。
“娘亲你……”这一刻,吕德康再一回冒出了不做吕家人的想法。
“好,我不去了。”吕德康最后还是妥协了,他颓废的回身离开了上房。因为他是赘婿,他虽说姓高却是吕家人,他如果违逆丈母娘的话,那就是忤逆不孝。
“他这是啥有态度?不叫他去他还不开心了是吧?”徐太婆指着吕德康的后边念叨着。
吕氏没讲话,耷拉着唇角,静谧的抱着闺女。
吕虎靠着吕氏坐着,小脸上写满了恐慌。他不爱姨妈跟表姐来他家,她们一来,家里就会吵架,变的非常可怕。
夜已深,吕氏躺床上,看着房顶说:“当家的,你说这日子以后可咋过?方恭儿跑了,方家估计着也被拿去抵债了,这娘亲跟爱花还有秋叶都的咱养着了。”
吕德康有一些头疼,他这一对肩头可挑不起这多人呀!他本来想着将这日子越过越好,可现在看起来,也只可以图个饿不死了。
“咋过?过一日是一日呗!前几天,我听闻一个大户要修建新房,需要上山伐木,明天和萧家说了,我就上山伐木吧!”家里如今有这多人要养,他可歇不起。虽说伐木一日也挣不了在萧家一日的工薪,可是那是计数的,伐的多挣的就多,一日下来也有个五六十文了,比干其它工薪要高了。
“那你可要当心些。”吕氏轻声叮嘱道。
“我省的,明早你给我收拾两件衣服,再预备些干粮吧!”吕德康点着头说。
这上山伐木,没有个四五天是回不来的,因此还要预备换洗衣裳跟干粮。
“恩,早点睡吧!”吕氏讲完,吕德康就吹灭了床头的烛灯。
“呼呼……”没有一会吕德康的鼾声就传来。
“唉……”吕氏翻了个身,低声叹气。实际上,她一点都不想夫君上山伐木,到底这活不仅辛苦,还有一些危险。村尾的大山子,便是和人上山伐木时,被山中滚下来的大树给压断了两腿,因此如今只可以在床上躺着度日。她不想夫君吃苦,更怕夫君受伤,可是如今家里这状况,不想法子多挣钱也不行呀!
第二天一早,吕氏就叫了吕秋菊起床,母女俩人一起蒸了一大锅馍馍。
百合跑步回来,突然看到吕德康站在门边,便有一些意外的叫了声:“德康叔。”
“百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吕德康早起时,曾经看到过她绕着村庄跑步。因此,他知道她这点,会出门跑步,就守在家门边等她。
“什么事?”百合看着他问。
吕德康叹气说:“从今日起,我就不在你家干活了,我丈母娘她们……”
虽说吕德康并没说出口,可是百合也大约猜到了缘由,定是徐太婆她们不准儿他来干活了。
百合皱眉说:“她们是她们,你是你,你没有必要被她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