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地过程之中,程氏一直不停的给段冲之夹菜,看到他碗中的菜快吃完了就夹,并且还全程满脸慈母笑。看的萧良都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段冲之才是他娘亲的亲儿子。
饭毕,庆喜上来撤走空盘,擦干净桌,上了壶好茶跟两盘茶水糕点。
萧良要去请人,程氏她们留在饭庄等他,段冲之要告辞却被程氏给留下。程氏找的借口是,她难地看见儿子的朋友,因此想跟他再多说一会话。
段冲之喝着茶,眼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就只好看着桌上的茶水糕点。也不知道阿福伯吃饭了没?
“平儿你家里还有啥人?”程氏看着正喝着茶的段冲之问。这多年来,她心中一直挂念着的就是这段家人,她多么期盼段家人全都逃过了一劫。
段冲之手一抖,险些将杯中的茶撒出。他将茶杯放了桌上,扯了下唇角说:“10多年前,家里起火,除我跟一老仆以外,家里的人均葬身火海。”
萧良他娘亲那样自然的唤自己平儿时,叫他产生了一种幻觉,觉的她就是菀姨。实际上,他家并没起火,真正起火的是萧家。
程氏的眼中闪过一缕难受,她满是歉意地看着段冲之说:“抱歉,叫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看起来,段家的人,并没能幸免于难。
“无妨。”段冲之抿唇笑着摇了下头。
段冲之想了下,看着程氏问:“不知,伯娘贵姓?”
程氏眼神闪动,低声说:“程”
这小孩那样聪明,只怕能想到些啥。
程?段冲之瞠大了眼,这伯娘姓程,她儿子姓萧,难不成她真是菀姨?那萧良便是良弟,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爹爹是不是也还活着?
段冲之心如鼓擂,可是却又不敢确信跟前这便是菀姨。阿福伯记性好,以前也常见菀姨,也许他更可以判断这人是不是菀姨?
“那,我以后就叫你程伯娘了?”
程氏一笑说:“这多见外,你然是阿良的好朋友,就叫我一声程姨吧?”
有问题,决对有问题,百合觉的,婆母跟这段长兄明明便是在互相试探。
“程姨。”段冲之叫了声。
“哎!”程氏眯眼笑着应声。
接下来,俩人又聊了很长时间,直聊到萧良回来才停。并且,程氏还邀请了段冲之明天去家里吃乔迁之喜的喜酒,而段冲之还答应了。
而后,百合她们就跟段冲之分开,离开了全福元饭庄。离开饭庄时,百合还邀请了吴掌柜跟庆喜明天去皂河庄吃酒,吴掌柜跟庆喜都应下了,还表明天肯定会去。
离了饭庄,百合又去买了套梯笼,明天摆酒要做的蒸笼菜比较多,因此是少不了这梯笼。
回家后,仨人收拾了下,简单的吃过了晚餐,就预备洗刷睡觉。
百合洗了脑袋,坐窗下擦着头发,突然,她就看到婆母进了萧良的房间。她的直觉跟她说,婆母晚间进萧良的房间,该是和段长兄有关。百合虽说有些好奇,可是既然婆母避着她,单独找夫君说,自然是不想叫她知道,她也没有必要去想猜想她们在说啥?
百合将头发擦干后,程氏都还没从萧良的房间出来,她灭了灯,直接爬床睡觉了。
“娘亲,你确信,他当真是段冲哥哥?”萧良神态激动地看着坐他跟前的娘亲问。这多年没有见,娘亲会不会是认错了?并且,这大晋国这样大,他们又怎会这样巧便出现在定海镇了呢?
程氏点着头说:“八九不离十,如果他明天会带着他家那老奴才一起来,那他肯定就是你段冲哥哥了。”
她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也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要是他明天带着那老奴才来人认人?那样他必定是段冲无疑。
“娘亲他如果真是段冲哥哥,那定是上苍注定,要叫我跟段冲哥哥一起,替父复仇平冤。”萧良红着眼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