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虎红着眼咬着牙说:“我没有说错,为什么要道歉?她就是个老虔婆,害了我爹爹,害我们一家。”
小孩历来都是恩怨明明的,不会顾及啥身不身份的。在吕虎看起来,他家还有他爹爹会变作这样子,都是他姥娘害的,他姥娘便是个老虔婆。
“你这小孩……啪”吕氏一掌打在儿子的脸上。
因为吕氏这巴掌没有控制好力度打的有一些重,吕虎被打的一晃,端在手里的粥,就径直全撒出。
吕虎的泪水夺眶而出,他看着撒了满地的粥,又用怨怼的目光看着他娘亲。
吕氏心中一咯噔,看着儿子脸上的5个手指印,跟那怨怼的目光,不禁一阵心慌,有一些后悔动了手。
“我爹爹吃不得,你们也都不要想吃。”吕虎发了狠,摔了手里的碗,伸出两手将桌上的几碗粥还有一篓子馍馍,都扫到了地面上。
“虎子……”
“这小畜牲疯了。”
“谁也不要想吃,谁也不要想吃。”吕虎一边用脚踩着地面上的馍馍,边大声的叫着。
直到将所有馍馍都踩的全是泥后,吕虎才收了脚。
吕秋菊满脸讶异地看着瘦小的小弟,突然,发现,她仿佛认识自个儿的小弟了。
“虎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糟践食粮干啥?”吕氏满脸心疼地看着儿问。
徐太婆指着吕虎说:“你没有看出来呀!这小畜牲疯了。”
“小畜牲?我小弟要是小畜牲,姥娘你岂非老畜牲?”吕秋菊径直开怼。
“你……”
吕虎看着徐太婆凉凉的开口说:“以后,如果你再不准我爹爹吃啥?那就大家都不要吃。”
他讲完,就挺直了脊背,回身进了他爹爹的房间。
“爹爹,你干什么呢?”方走入屋的吕虎的大叫出声,忙往床上爬。
听到他的叫声,吕氏跟吕秋菊赶快冲入了屋。
只见,靠着枕头坐的吕德康,正用两手使劲的掐着自个儿的颈子,此时他的脸都已青了。
阳光明媚,程氏她们几个坐院中做着长的和瓜蒌一样,有手有脚的布偶。
“唉……”做着布偶的杜氏突然长叹气。
“平安娘亲好端端的,你叹气干啥?”大梁娘抬头看着杜氏问。
杜氏停下缝线的举动,蹙着眉说:“我是想起了吕德康的事儿,心中有一些难受,不知道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听言,程氏她们几个都摇头。
吕二婶说:“这呀!都是命。”
大梁娘说:“村中头的人都说,这徐太婆是天煞孤星,克夫可子克姑爷克孙呢!”
杜氏想了下,看着大家说:“你们不知道,昨日夜里吕德康自杀了。”
“啥?”程氏等人惊呼出声,非常讶异地看着杜氏。
杜氏接着说:“昨日夜里秋菊哭着到了我家,请了平安他爹爹过去。平安他爹爹去了后回而言,吕德康自己掐自己颈子,想将自己掐死。只是还好发现的及时,这人只是由于缺氧厥过去了罢了。要是再叫他掐上一小会,这人便没有了。”
“虎子他爹爹,咋这样想不开呢!”程氏皱眉说,想不到,这吕德康会这样想不开自杀。
小杜氏摇着头说:“遇见这样的事儿,谁想的开呀?我听住在吕家旁边的人说,虎子他姥娘天天骂德康叔呢!据说,骂的可大声,老远都能听到。虎子她姥娘总骂人,原本便想不开的德康叔,这心中就更加难受了。”
因此说,德康叔会做出自杀的举止,真是一点都不怪。都说家有老如有宝,可是徐太婆,却是一害。
程氏倒是没有听闻过这一些,她道;“虎子她娘亲也不管管?”
虎子他娘亲跟他爹爹非常恩爱,徐太婆这般见天的骂虎子他爹爹,她该不会不管的呀!
大梁娘觉的程氏天真了点,看着她说:“全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况且是夫妇?没准,人家如今便想摆脱这累赘!”
两腿瘫痪,啥都不可以干,吃喝都要人侍候的人,自然就是累赘。刚开始吕氏可能还可以忍耐,悉心照顾,可是此时间一长,曾经的夫妇感情,也会因为这一些事儿,而消磨的一点都不剩。
“虎子她娘亲不是这样的人。”程氏拧眉说,觉的,大梁娘将吕氏想坏了。
小杜氏说:“吕大妈她也许不是那样子的人,可是,那朱婆婆定是的。她只怕巴不得,德康叔能死了呢!”
这般一来,家里就少了个啥都不可以做的人吃饭了。
吕二婶她们几个都点了下头。
晚间吃饭时,程氏和萧良跟百合她们说起了吕德康的事儿,有意叫她们想想法子,帮下吕德康。他自杀过一回了,难保不会有下一回。下回自杀时,他可能便没这样幸运,给人及时发现。
以前,这吕德康帮过她们好多,她着实不想,叫他这样的好人,过的这样困苦艰难。
“昨日转到旧宅时,我就听到朱婆婆非常大声的骂德康叔,我那时就该进去瞧瞧的,没准就不会出那样子的事儿。”萧良有一些后悔地说。幸好这德康叔没事儿了,否则,他定会为自己的听而不闻而自责。
段富看着有一些自责的萧良说:“这到底是人家的家务事儿,你也不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