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晚间的洗头做甚?”百合看着他还在滴水的湿发拧眉问。这大晚间的头发难的干,头发不干就睡可是会头疼的。
萧良坐板凳上说:“沐浴时不当心搞湿了脑袋发,我干脆就把他洗了。”
“那你擦干再睡,否则该头疼了。”
百合这话听在萧良耳中就是关怀他的意思,他回头,看着她说:“夫人要是怕为夫头疼,就帮为夫擦干可好?”
百合白了他一眼说:“你脸真大。”
温柔的夜风,通过半开的窗吹进房中。萧良轻轻扬着下颌,舒服的合上了眼。
此刻,百合正在他背后,用干手巾把子擦着他的一头青丝。
她以前没有发觉,这萧良的头发又黑又顺,发质比她一个女人都好。
“吕秋菊要嫁人了你有啥想法?”
萧良好笑的说:“你好端端地提她干啥?她要嫁人我自然是祝贺她,又可以又啥想法?”
“那……那蔺小姐呢!”百合轻轻咬了咬唇,又将下午那茬给提起。
见她又提起来蔺小姐,萧良非常愉快地说:“你终归还是醋了,我说过,我跟她并没关系。即便以前生了点情愫,如今也已然荡然无存。现在,我心中唯有你一人,没别人。”
听到萧良这样说,百合的心情大好,瘪了下嘴说:“油嘴滑舌。”
萧良忙说:“我不是油嘴滑舌,全都是肺腑之言呢。”
百合擦着萧良的头发,在心中感叹了句:“这儒生便是会讲话呀!”
第二天
一大早,吕成材就拉着一篓子番茄,跟六七10斤青菜去了镇上。
如今,地中的菜跟鱼池中的鱼,都是吕大梁两兄弟在负责,这送菜送布偶的活都是吕成材在负责。
百合吃过早餐后,便去了加工坊。
加工坊中的人看到她,都殷勤的叫她老板。
百合在加工坊里转了一圈,发觉了点小问题,便将大梁娘叫进了加工坊中的小房间。
冷不丁的被百合单独叫到小房间,大梁娘的内心还有一些不安。
“百合你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大梁娘看着坐靠背椅上的百合问。
百合问:“大妈你组里的吕嫂子,干活怎样?”
大梁娘想了下说:“她干活麻利着呢!旁人一天只可以做5个,她可以做7、8个。”
她可是她们的主力军!
百合拧眉说:“那她是不是做的太快了点,求量不求质,我看她做的布偶,针脚都有一些乱。”
大梁娘想了下说:“是么?这我倒是没有留意看。”
百合又说:“大妈你是你们那组的组长,你不仅要带着她们,还要将质量把好关。一月期满,如果她做的布偶还是那样子,就不用来了。”
她可以理解好多人前期想好好表现的心情,可是,也不可以只图快不将东西做好呀!
大梁娘点了下头说:“我疏忽了,等会我便回去检查她们做的布偶,如有不好的,我就叫她们重做。”
“那你多看着些,先出去!”
大梁娘出了小房间,便将她那组的人做的布偶都检查了边上,做的不好的,她都叫返工从新做了。
百合又待了一会就出了加工坊去了东山。
她这时去东山,是想找能做染料的植物。为防仿冒,她想给萧家的每个布偶上,都做一个旁人没法复制出的标志。用现代的话而言,那就是商标。像印章印在布上的标志,在这时代,一时半会旁人该还是复制不出的。
她来东山挖花草时,仿佛看见了好多夹竹桃。小时候,她常跟村中的后生伴儿,用夹竹桃来染指甲,并且染好的还不掉色。
百合凭借记忆,找到生长着夹竹桃的地方。她上回看见时,这夹竹桃都还只是花苞,如今已然全开。
只是说来也怪,她小时候看到的夹竹桃,都是放暑假时才开花。可此处的夹竹桃,还没及五月,就全开了。
百合摘了点,用衣裳兜着下了山。
她归家后,发觉婆母跟萧良还有阿富叔居然都不在家里,只有段冲之一人在后院儿刷马。
她拿了俩碗跟白纱布进房,关上屋门就开始捣鼓起夹竹桃来。
她用白纱布将夹竹桃的汁液全部都挤到了碗中,将粉色的汁液,用棉絮沾了点,点在了绵布上。
做完这一些,她发觉太阳已然在正南。而婆母跟萧良还有阿富叔都还没回来,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下,便去了灶房预备晌午饭。
当百合饭做到一半时,程氏跟萧良还有段富都回来了。
程氏回来之后就进了灶房,帮着百合一块煮饭。
“唉……你德康叔以后这日子可咋过呀?”程氏往灶中添了把柴,叹息着说。
“发生啥事儿了么?”百合停下切菜的举动看向了婆母。
程氏说:“你德康叔跟你吕大妈和离了。”
“和离?”百合惊呼出声。听见这劲暴的消息,她的头一个想法便是,吕氏嫌弃吕德康是个拖累,不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