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在一块洗衣服的那几个人,都是年龄不小的妇女,无需多想就明都明白。
“真是呢!没准,她不要德康,便是由于德康办不了事儿了呢!”到底这腿两腿都废了,自然是没法子办事儿了。
“没有看出来,这吕氏还挺浪呢!”
吕氏虽说听不清离她不远的那一帮娘们儿在说啥?可是她却知道,那帮老娘们儿定是在说她。否则,她们也不会在讲话时,还往她这边看。
“呵……”那一帮聚在一块洗衣服的妇女们发出哄笑,笑完后都满脸鄙视地看了吕氏眼。
那笑音听在吕氏耳中非常刺耳,她们看她的时,眼中的鄙视,更是叫她全身难受。她有一些忍受不了了,放下手里的衣裳,便朝那一帮人走去。
“唉啊!她过来了,该不会是听到我们在说她了吧!”
一个妇女摇着头说:“听不见的,她该知道咱是在议论她,可是却没有听到咱说了啥?”
“你们在说啥?那样好笑,也说出给我听听!”吕氏走入,看着一干人问。
朱氏笑着说:“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便是在说,你为什么会看上吕大刚?”
“虎子他娘亲,即使你想再招男人上门,招谁不好呀?干什么非要招吕大刚呀?”曹氏故作不解地看着吕氏问。
“谁看上吕大刚了?”吕氏叫起。她时候看上吕大刚了?
“还可以有谁?自然是你呀!虎子娘亲你也别嫌我讲话不好听,你才跟德康和离多长时间,便开始找男人了,这着实太不合适了下。”徐氏瘪着嘴,摇头晃脑地说。
“便是,你这般做对的起虎子他爹爹么?他会变作瘫子,可都是为你们那个家。你如今就心赶紧慌的找男人,着实叫人有一些寒心。”
“不合适……”
其她人都附和着说。
吕氏赶快解释地说:“我没心急找男人,我也没看上吕大刚,吕大刚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我怎样可能看上?”
究竟是那杀千刀的,说她看上了吕大刚那个烂人?如果她知道是谁?定然要撕烂那人的嘴。
“可是吕大刚见人便说,他好快就要跟你成婚,进你家的门了呀!”难道她们是误解吕氏了,是那吕大刚在胡说?
“我昨日还看到你娘亲,领了吕大刚进了你家的门呢!”
吕大刚,吕氏咬着牙,在心中念着吕大刚的名。这杀千刀的,居然在村中这般胡说,坏她的声誉,她是不会就这样拉倒的。
“是我娘亲糊涂,想招吕大刚上门做我的男人。德康为不拖累我们一家跟我和离,我怎样可能对不起他,如今就找男人?我昨天就已当着我娘亲跟吕大刚的面说了不行,想不到,这吕大刚居然颠倒黑白,到处胡说坏我声誉。”吕氏讲话时,情绪非常激动连眼都红了。
大家看吕氏那样子,觉的她该不是在说假话。看起来,定是那吕大刚在胡说八道了。
“我那时听人说时也觉的你不可能看上吕大刚那样子的烂人。”徐氏了看着吕氏说。
其它人白了徐氏眼,刚才可是她说,吕氏能看上吕大刚是由于吕大刚年轻能办事儿的。
“只是徐太婆也太糊涂了点,吕大刚可是又好色,手脚又不干净的,她怎会找他给你做男人呀!”
“人老了,便是糊涂。”
“虎子娘亲这做人虽说要孝敬,可是你也不可以什么都听你娘亲的,你娘亲如今可有一些老糊涂了。”
“没有错……”
大家纷纷劝解吕氏不要听她娘亲的,吕氏没讲话只是点了下头。
吕氏在湖边洗完了衣服,就径直回了家,在院中晒衣裳。
方秋叶从房间中走出来,拿着两套脏了的衣裳,拧着眉对吕氏逼问:“姨妈你咋回事儿?洗衣服时,怎样没有将我的一块洗了?”
她昨日便将这脏衣裳,扔进家里装脏衣裳的篓子中了。
吕氏抖了抖手上的衣裳,将衣裳往竹杆上一搭,没有好气地说:“你是没有长手?还是手残了?自个儿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洗么?”
方秋叶还是第一次见吕氏这样跟她讲话,她先是愣了下,随后理所自然地说:“这衣服不都是你在洗么?再者,我是你侄闺女你帮我洗两件衣服又咋了?”
这不是该的么?
“我在洗,你的衣服就该我洗么?你也说你是我侄闺女,那你咋就不可以尊尊老,帮我这做姨妈的洗洗衣服呢?”吕氏晾完了衣服,看着吕秋菊反问。
“我手嫩,洗衣服会将我的手变粗的。”方秋叶给自个儿找了个理由。
她姨妈今日这是咋了?讲话咋这样冲呢?
吕氏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粗有黑的手,又抬起头瞧了瞧方秋叶白白嫩嫩的手。自己手粗,就给当牛做马的侍候她们么?
“你手嫩,洗衣服会变粗,我的手就不会变粗么?秋叶你如今已然不是方家的小姐了,你如今只是个没有爹妈管的丫头,因此收起你的那一些小姐作派,我以后不会洗你跟你姥娘的衣服了。你们如果不乐意自己洗,就穿脏衣裳吧!”吕氏讲完,到放粪桶的角落,担起桶就向外走。
她走到门边,又想起了点啥?转过头对侄闺女说:“快要做午餐了,你将午餐做下,如果不乐意做,那大家就都饿着。”
她如今也不管,她娘亲会不会说她不孝,左右,在村中人的眼中,她娘亲就不是啥好人,是老糊涂。
“这……”方秋叶张着嘴,看着她姨妈离开的身影,一回身进了屋去找她姥娘。她要去给姥娘说,她姨妈已然疯了。居然叫她煮饭?她姨妈不是疯了又是啥?
吕氏在屋后的粪池,盛了两桶粪后就挑着朝吕大刚家走去。
村中人见她挑着粪桶来到了吕大刚家门边,就慢慢的聚过,想瞧瞧她这是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