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期间,清清在百合怀中睡着了,她将小孩教给阎太太的姑姑后,就跟冯太太一块去了花园中。
俩人走到了秋菊塘边,就停下,冯太太对百合说:“我看着那蔺太太好像不大喜欢你,你可是做了啥事儿开罪了她?”
“这话怎样说起呢?”百合在脑筋中组织了下语言,将她借对联骂徐兆刚,拆了县太爷的台的事儿告诉了冯太太。
“居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儿?我居然不知道,怪不得蔺太太看着不大喜欢你。”连县太爷的台都敢拆,这百合的胆量可是大的很呢!并且这可不单是拆了县太爷的台,还打了他的脸呢!
只是还好,这萧良成了粟太傅的学子,蔺县官不敢的罪。否则,他们少不得要整治她夫妇俩人一通。
蔺太太在薄纱厅跟阎老太君她们讲话,韩素言进来花园,背后还跟着个丫环浣青。
她突然看到百合跟冯太太站在荷塘边,就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来。
“浣青你去叫表兄到花苑里来?”
“叫表公子来干啥?”浣青不解的问,她家姑娘不是最不爱看到表公子了么?
韩素言看了浣青一眼说:“哪来的那样多废话?叫你叫你便去给我叫。”
见姑娘生气了,浣青忙说:“婢女这就去。”
“一帮猪,便知道围着那穷秀才转,居然还敢笑话我?”徐兆刚穿过圆圆的拱门,走入了花苑,扯着一边花罐之中开的刚好的芍药花。
不管是那一些个老东西,还是跟他年龄一般大的人,人人都捧着那萧良,说萧良才学过人,才可以被粟太傅看中。还说他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以后要是升官发财切莫忘了他们。
他们捧那穷书生也便拉倒,偏还要来踩他,问他一二35六七的下半联是啥?
“该死的,都怪那穷书生跟他那肥猪婆娘亲,否则今天我也不会被那一些猪取笑。”徐兆刚气的牙痒痒,又扯了好几朵芍药花。他总要寻个机会,好好收拾一下那穷书生跟他那肥猪婆娘一顿。
“表公子?”浣青看着正辣手摧花的表公子愣了下。
她正要去前院儿找表公子,可还没有走出这院儿呢!就遇着表公子了。这表公子是受什么刺激,居然这样摧残这一些芍药花?
听人说,阎太太最爱芍药,这阎府的芍药花,都是她亲手种的。要是这阎府的下人看到表公子这样摧残这一些芍药花,只怕不好。
“浣青?”看到表妹子身旁的丫头,徐兆刚就停止了辣手摧花,整理了下衣服,看着浣青说:“你不在表妹子身旁侍候,到这里来干啥呢?”
浣青说:“姑娘叫婢女来找你。”
“找我?找我干啥?”他这表妹子倒是很少主动找他,现在,却叫她这贴身丫环来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为甚?
浣青摇了下头说:“我也不清楚,姑娘只叫我来找你过去。”
她家姑娘的想法,她也猜不透。
“那你还不快点带路。”徐兆刚看着浣青说。
“那表公子请随婢女来?”浣青转过身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分明是他自个儿问东问西,却又怪她不快点带路。
这表公子人丑性子还不好,他家姑娘怎会看的上他?
浣青领着表公子朝刚才跟姑娘分开的地方走去,还没走到,就听到有人唤他们。
“浣青,表兄……”
俩人寻声看去只见那韩素言正站在假山后。
“表妹子,你躲那假山后头干啥?”徐兆刚看着自家表妹子问。
韩素言直想怼她表兄几句,可是无奈如今有事儿叫他做的哄着他就作而已。
“浣青你站在那里守着,如有人来了,就提醒一下。”韩素言看着浣青讲完,又冲自家表兄说:“表兄你过来?”
韩素言示意徐兆刚到假山后头来。
思及表妹子的反常,徐兆刚开始乱想,难不成表妹子叫他到此处来,是想跟她私会么?在旁人家花苑的假山私会,这也太刺激!
“好,我这便过来。”徐兆刚猥琐的笑着,五官都挤在了一块,那样子看的韩素言心中直犯恶心。
要说,她姑妈长的也不差,姑父虽说算不上英俊,这样子也算是周正。但是他表兄偏巧成了这副模样,不像她姑父就拉倒,还不像她姑妈。
“表妹子……”徐兆刚走到了假山后,自觉温柔的唤了声。
韩素言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她压下恶心之感,冲徐兆刚轻声说:“表兄,上回诗社,有个乡下村姑羞辱了你,你可想复仇?”
韩素言一提起这事儿,徐兆刚就又受刺激了。
“想,怎可以不想?”他恨不能狠狠羞辱那肥猪婆娘一顿。
韩素言说:“那眼下可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眼下?”徐兆刚有一些不明白地看着自己表妹子?眼下哪来的啥好机会?那婆娘又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