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点着头说:“确实是蛮繁华的。”
到底是下头有30多个县的府城,这锡州城怎会不繁华!
俩人逛了半时辰,也买了点东西却半根街都没走完。
俩人也有一些渴了,就随意找了个茶摊儿,要了壶茶。
百合掏了钱,茶摊儿的女老板上壶绿茶,摆了俩浅黄色的茶碗,也没有把茶倒上就走了。
吕成材拿起茶壶给百合倒了茶,边倒还忍不住轻声说:“这茶可真贵,便这样一壶居然要25厘钱。”
在定海,一壶茶就5厘钱,这25厘钱就是个人,干一天活的工薪了,省着点花能花半月呢!
百合正想说,这是锡州城自然要贵些,那耳尖的女老板却先开了口。
“这可是锡州城,25文的茶都嫌贵,这样穷酸就别吃茶了,前边那石亭中的井水管饱呢!”
那女老板也是个人精儿,一看百合她们就是外地人。她原本就因为百合她们过于小气,只点了茶没点茶水糕点而有一些不满,又听见吕成材说茶贵,就忍受不出出言讽刺。
茶摊儿上的其它人,听到那女老板这样一说,都看着百合跟吕成材笑起。
被那女老板一刺,究竟还年轻的吕成材瞬时就脸红颈子粗,还非常歉疚地看了百合眼。
如果不是他话多,萧嫂子也不用和他一块给人嘲讽。
“这俩人定是外地人。”
“没有错,否则他们又怎会嫌区区25文一壶的茶贵呢!”
“最近好多学子来到锡州城参加会试,没准那后生就是外地来的学子呢!”
“穿个缎衣还嫌25文的茶贵,看起来也无非是为充脸吧!”
“哈……不过就穷书生一个。”
百合端着茶碗,轻轻的抿了口,随后就把口中的茶吐到了地面上。
“呸……”她满脸嫌弃的翻着白眼儿说:“这样次的茶,也确实是穷酸的人吃的。”
一帮坐茶摊儿吃茶的人,有啥资格嘲讽旁人穷酸。
百合的话一出,本来还在笑话她俩人的本地人都不笑了。
这小妇女说这茶次,是穷酸的人吃的,不便是在说他们也是穷酸的人么?
“谁的茶次?你以前吃过茶么?”那女老板鄙视地看了百合眼,一个连茶水糕点都舍不得点,还嫌她家茶贵的人,居然还敢说她家的茶次。
百合放下手里的茶碗,看着那女老板说:“我吃过的茶叶不多,便吃过些毛尖儿、龙井、猴魁、雀舌、大麦,只是这样次茶叶渣,我还是第一次吃。”
茶摊儿上的客人面面相窥,这小妇女说了这多茶,他们听过的却没有几个。他们听过的,也就有绿茶罢了。只是,那啥毛尖儿,雨前龙井听上去就好高端的模样。
那女老板说:“我根本便没有听过?我这可都是好茶叶,才不是啥茶叶渣。”
百合单手托着下颌,懒懒地看着那女老板说:“你没有听过,那是你没有见识,并不表示这没这一些茶,你这里……”她瘪着嘴,端详了茶摊儿眼,满脸嫌弃地说:“到底,也就是个小破茶摊儿罢了。”
只是就是个破茶摊儿罢了有啥好狂的?
不等那女老板讲话,她又说:“25文买一壶苦又涩的茶渣吃,当真不值。”
“你……”那女老板正要发作,忽然出现的俩人却打断了她。
“韩百合”
听见熟悉的声音,百合转头一看,随后笑着说:“杭青云?”
在她两米开外站在穿着白色锦衣,头戴白玉冠,手持白玉扇的人俊美公子,不是杭青云又是那?猛的在异地遇见杭青云,百合还是非常惊喜的。
杭青云?安定杭家的二公子。
虽说此处是锡州城,可是这安定杭家的二公子,这城中的人还是有所耳闻的。虽说杭家居于绍南县,可是却是这锡州的首富,在这锡州城杭家的各种店铺加起来便有20多家呢!而在这杭家的二公子,更是商界的一个传奇,闻名锡州的第一美男呢!
“杭公子”吕成材赶快站在起来,冲杭青云拱了下手。
杭青云冲吕成材点了下头,看着百合说:“怎样着?给你的是10多万分红都花光?你居然沦落到这破茶摊儿吃茶?”
刚才,他走来时,听见了这茶摊儿的女老板跟客人在嘲讽她,故而这样讲话。
10多万两的分红?刚才嘲讽百合她们的人不禁看着她吞了吞口水,看起来,人家不是充脸是真有钱。
百合摇着头说:“并没花光,我这是走累,想找个地方吃口茶歇歇脚罢了。我本来以为,这锡州城即使茶摊儿的茶也会比咱定海茶馆中的茶好,只是事儿实证明,是我想太多了。咱定海那茶摊儿卖的起码是茶,这里卖的便是茶渣滓罢了。”
阿杰笑嘻嘻地看着百合说:“这种茶摊儿卖的茶,都是给那一些脚夫解渴的,哪可以吃的?太太要是想吃茶,去咱的红云斋吃就是,左右都是自家的,又不用花钱。”
脚夫?又几个脑袋上戴着儒巾的儒生,低着头静悄悄的起身离开。
“红云斋就在前边,可要去坐坐?”杭青云用手里的白玉折扇指了下前边。
百合看了那满脸猪肝色的女老板眼,站在起说:“去坐坐吧!吃点好茶清清口。”
因此乎,百合就在那女老板跟那嘲讽过她们的人的注目下,跟杭青云一块离开,冲红云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