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意思!”萧良忙解释说:“我只是一时口快,口不择言,你不要多心。”
“噢?”她挑了下眉说:“但我听人说,这一时口快跟口不择言说出的话,往往便是人的心中话!”
她虽说知道萧良不是那意思,可是看他这般心急地对自个解释也蛮有意思的,因此她便想逗逗他。
“我……”萧良懵逼了,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了?
程氏一笑说:“好了,百合你便被逗阿良了,他嘴笨不会讲话。”
“濮……”百合笑出了声,看着满脸懵逼的夫君说:“娘你说他嘴笨,我看他和旁人讲话时,倒是舌灿芙蓉口若悬河呢!”
萧良见她是在逗自个便松一口气,看着她说:“你又不是旁人。”
他在旁人跟前虽说能说会道,可是到了她跟前便成了嘴笨的人。
听见萧良这句话百合笑眯了眼,‘你又不是旁人’这话听着甚是好听。
吕平安坐着驴子上,看着两米以外,百合对萧良露出的笑,扯了下唇角转过了脑袋。
一个半时辰后,一顶喜轿进了皂河庄,最后停在了吕郎中家的大门边。
村中的小孩,全都在门外守着,口中嚷着:“新娘来了!”
“看新娘了!”
吕平安下了驴子,踹了轿门,媒人掀起了轿帘子,把穿着一身绣着并蒂莲婚衣的高茴香抚出。
“呦喂!你们去看看这新娘的婚衣多好看呀!”
看着高茴香精美而又华美的婚衣,一些来观礼的乡下村姑,忍不住咋舌说。她们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华美的婚衣!
“那芙蓉还在发光呢!”
高茴香婚衣服绣着的并蒂莲,在日头的照射下,发着耀眼的银光。
“唉呦!真好看哪!不愧是镇上的小姐呢!”
“你们说,那芙蓉咋就会发光呢?”
盖着红盖头的高茴香听到那一些乡下村姑的话,心中不禁冷嘲说:“这一些乡下村姑当真是没有见去世面,我这婚衣是掺了银丝线绣的,自然会发光了。”
媒人把红缎塞在了高茴香跟吕平安的手里,俩人牵着红缎上了台阶。高茴香在媒人的轻声提醒下跨过了火盆,进了吕家的大门。
俩人拜过堂后便被送进了洞房,因为还是白天,吕平安在洞房待了没有一会就出来了。
开席了,吕平安拿着瓷酒盅捱桌敬酒,这第三桌敬的就是萧良他们这桌。
见他过来了,所有人全都端着瓷酒盅站在起。
“平安祝贺祝贺呀!”萧良端着瓷酒盅笑着冲吕平安说。
打小,在这皂河庄他就跟平安最好,今天看到他成了婚,他心中也替他开心。
“谢谢……”吕平安笑着道了谢。
程氏笑着冲吕平安说:“平安,祝你早生贵子。”
“谢谢程大娘!”
诸人捱个说着祝福的话,百合也不抢,所有人全都讲完了后,她才举杯看着吕平安说:“祝你们夫妇恩爱和谐,幸福美满,可以白头到老。”这是她最衷心的祝愿。
听见百合的祝福,吕平安勾了下唇角说:“多谢。”
接着,诸人一块碰杯,饮酒,而后吕平安就去了下一桌敬酒。
第二天。
新娘刚嫁过来的次日,休假的杜氏便开心的带着高茴香来认人。见过吕家的亲戚后,杜氏就带着儿媳来了萧家。
正厅中。
程氏跟百合坐主位上边,已然挽了妇女鬓,脸上擦了脂粉,身穿缎绸头戴金簪的高茴香跟杜氏坐程氏下首的位置。
吕绣花端着四碗茶跟两碟子茶水糕点走入了厅内。
“吕大娘吃茶。”吕绣花将一杯茶放了杜氏跟前后,端起另外一杯茶看着高茴香,却不知道该怎样称呼她?便愣了下。
杜氏见此便笑着说:“绣花你唤她高嫂子就是。”
高嫂子?
听到婆母叫一个下人这样唤自个,高茴香心中非常不悦,可是却并没表现出来。高嫂子,听着可真是土,这种对乡下村姑的称呼,怎会用到她脑袋上来?
“高嫂子吃茶。”吕绣花将瓷杯放了高茴香跟前。
高茴香连头都没有抬,也没应声,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吕绣花也没有太在意,又将两盘茶水糕点放下后,便去给自家老朽人和太太上茶了。
“平安娘亲,你这儿媳妇儿妇里正的可真是俊呢!”程氏笑着看着高茴香说。
听到程氏夸自个儿媳好看,杜氏自然是开心的,她笑着说:“还是比不上你家百合俊,你家百合可是又俊又能干呢!”
杜氏不过也就是客套的互夸罢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高茴香的脸当下就黑了三分,她本就不爱这韩百合,婆母却拿自个跟她相比,还说自个没有她俊没有她可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