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歌声突然停下,长椅上的女人,用两手捂着脸唔咽起。
他听到,她带着哭腔,轻声说:“宝贝儿,妈妈想归家了!”
岳清宁的心被揪了下,他虽说不知道妈妈是啥?可是却大约能猜到,她是在和肚儿中的小孩说她想归家了。
她虽说表面看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实际上也无非是在伪装罢了。自个怀了孕,中了状元公的相公却要娶个千金小姐,搁谁,谁全都会不好受!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她也会哭!
突然,他觉的那新科状元公叫人非常生厌。
有人说,人在最脆弱最难过时就会分外想家,这话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此刻此时的百合,特不要想很少陪伴在自个身旁的爹妈,还有总和自个抢东西的弟弟。
可是,她也只可以想想,因为她永远都回不去了。
哭完,百合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她摸了下头发,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便回房睡了!
见她回房,岳清宁也把窗子关起。
第二天。
5人坐客店的厅堂中吃着早餐,韩大桐见百合眼有一些肿,就关怀的问:“妹妹你眼怎样肿了?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百合回说:“睡觉前吃多了水这眼就有一些肿。”
岳清宁吃着粥问了句,“是么?”
“否则呢?”百合抬头皮瞄了他眼。
岳清宁只是勾唇一笑没在接话!一行人吃过早餐,就又启程。
而此刻,中了状元公的萧良,要娶左丞相府的千金的消息,也传入定海镇。
皂河庄的好多人听闻后,全都替韩百合不平,因为如果不是韩百合,这萧家不会有今天的富贵,他们皂河庄也不会有今天的繁荣。虽说这有权有钱的老爷,全都是三妻四妾,她们还是觉的是萧家对不住人韩百合!
韩家人知道这消息后,也终究明白了他家百合为什么要瞒着程氏去京城了。
郑氏当即便去了皂河庄问了程氏,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萧良要娶相府小姐的事儿。程氏没否认,郑氏只说了句“我儿命苦”就回了韩家屯,而后就再没有去过皂河庄。
而程氏叫粟家帮忙送的信,此刻已然送到了萧良的手里,收到信的萧良又喜又忧。喜的是他要当爹爹,忧的是娘子知道了他要娶那相府小姐的事儿。
打从收到信哪一日起,萧良就叫段冲之日日去城门边守着,叫他一看见韩家三兄妹进城后,就把他们带到他已准备好的青山别院儿安顿好。等他的事办完后,他自会去给她们一个交待。到底,百合现在又了身孕,不可以再舟车劳顿的叫她回定海。因此,在收到信后,他也去城的青山脚底下买了一座别院儿。
段冲之在城门处守多日,全都没看年韩家三兄妹进城。萧良不禁慌了,心中非常怕她们是在路上出了事儿。因为算日子,他们早该到达京城了。
粟明远到了京城后就跟萧良见了面,听闻韩百合她们还没有到京城,就派了人粟家的人沿途打听找。但是,粟家的人打听找了多日,依然一无所获。
因此,萧良又去求了圣上,派出皇家暗卫,找韩家三兄妹。
4月30下午,一辆华美的舆车跟一辆朴素简单的舆车驶进了京城。
本来进城时,这守城官兵是盘查的,可是赶车的赶车夫不过亮了个牌子,守兵便放他们进城了。
第一次来京城,这韩大桐兄弟两个的眼都不够看。这京城不愧是天子所在,果然是繁华,这儿的人看着也非常富裕,穿的全都是缎绸衣服呢!
百合静谧的坐车厢中,连布帘子全都没掀过,她隐约的听见外边有人在说啥、萧大状元、娄小姐、天作之合,明天成婚之类的话。
“萧良明天成婚?”她出声问。
岳清宁勾了下唇说:“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5月初,只是外边有人说是明天。”
“呵……”百合呼出了口浊气,苦笑说:“那我来的还是真是巧呢!”她今天到京城,他明天便成婚,她刚好可以瞧瞧他穿婚服的模样呢!想起以前跟他讲过的玩笑话,她的心便如若针扎一样疼。
“京城最好的客店是那间?”她看着岳清宁问。
“你不去找你家相公,要去住客店?”岳清宁有一些讶异地看着百合问。
百合深吸了口去气说:“我累了,要好好歇息一下。”
然是他负了她,她也无需给他留脸,她明天再去寻他。并且,事到现在,有一些话再问,仿佛已然没意义了。
“跟其住客店,还不如住我家,我家又大又舒服,还有人侍候!”跟她相处了快1月,如今要跟她分开,他还真有些不舍。
“不收钱?”百合问。
岳清宁笑着说:“谈钱多俗呀!咱是朋友不是么?”
经过这1月的相处,他们也算的上是有革命友谊了。
百合点着头说:“好吧!既然你盛邀,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赏脸呀?”岳清宁好笑的问。
百合斜了他眼,一本正经地说:“全都是朋友说啥谢不谢的!”
“哈哈哈……”岳清宁仰着头笑起。
阿柒坐车辕上,听见车厢内他家爷传出的笑音,暗想,他家爷这月笑的有些多。
一刻钟后
百合站在舆车前,指着跟前的大宅门上挂着的牌匾,冲岳清宁问:“这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