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啥咦?”岳清宁看着她问。
百合赶快摇头“没有、没有啥!”
这夜。
作为准新郎官的萧良,正在驿站凉亭内吃着闷酒。他虽说已然进了翰林还提早上了任,可是圣上以住房紧张为由,还没给他分配府邸,因此他一直住在驿站。
那娄丞相自然是不可以叫自个的闺女在驿站成婚,成婚在之后还住在这驿站中。因此,他已然跟萧良商议好了,明天娄如丝从娄家的别院儿出嫁,他们在相府拜天地成婚,成婚之后这萧良也住在相府,等萧良分了府邸再搬出去。
“百合你在哪?”醉眼曚昽的萧良,看着天上的月亮问。
圣上跑去出暗卫已然找多日,可是却依然没找到百合,他好担忧,好怕她们是在路上遇见了意外。
段冲之从外边走入了院儿,他看到萧良在凉亭里吃酒,就大步走去。
“莫吃了!”段冲之一把夺过萧良手里的酒壶。
“叫我吃!”已然醉了的萧良伸出手去抢段冲之手里的酒壶。
段冲之把手里的酒壶举高,垂着头看着想抢他手里酒壶的萧良说:“再吃下去便要误了明天的大事了!”
明天,是他跟那娄小姐成婚的日子,可不能出任何差错。
“大事、哈……”萧良坐石块上,看着月亮笑起。
“良弟……”段冲之欲言又止,看到他这模样,心中非常难受。
他知道,娶那相府千金非他本意,可是事到现在,他已然没法子转头了。为萧段两家的亡魂,还有刻在他们身上的污名,他们必须继续走下去,
“弟媳聪明睿智,还会拳脚,并且,还有韩家的两兄弟跟着,她肯定不会有事的!”他如今也唯有说些这样的话,叫良弟的心中好受些。
“段大哥,我怕!”萧良停了笑,看着天上的月亮红了眼圈儿。他怕百合出了意外,也怕自个会失去她!
她曾经讲过,要是他背叛了她,她就会休了他!她现在不知踪迹,没准便是想这般径直离开他!
段冲之把酒壶放了桌上,轻轻的拍着萧良的肩头说:“不怕,弟媳不会有事的,等到大仇的报的那一天,一切都会回归原位。”
萧良用手捂着眼良久没讲话,真可以回归原位么?以后,他要是向她解释自个的苦衷,她会原谅自个么?
中山王府。
夜已深,作为孕妇的百合却还没睡着。她不知道自个是由于今日下午睡太多了,还是由于明天要见萧良而睡不着。
明天见着萧良会是怎么样的光景?他是会笑脸相迎,还是冷眼相对,亦或是径直叫人赶她离开呢?
她本来以为能跟他相守一生,却不曾想,这人心却变的这样之快?只是短短俩多月,他就忘了他曾经讲过的话,娶旁人为妻。
还是说,他以前对她说的那一些话不过都是假的罢了。说者无心,只是她这听者认了真罢了。
“唉……”她摸着肚儿叹气,在一片黑暗之中合上了眼,努力叫自个入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究睡着了。一片乌云,从天边而来,好快把天上的月亮跟漫天的繁星吞没有。
第二天
百合早早的就醒了,因为昨天晚上失眠,因此她这气色看着不大好,眼下还有一些青黑。
听闻她已然醒了,凤嬷嬷就拿了一套华美的衣服,跟一套精美奢靡的头面送过。
洗刷后百合简单的吃了下清粥小菜,就在俩丫环的帮助下换了衣服梳妆打扮。
也不晓得,这岳清宁是不是刻意的,他叫凤嬷嬷送来的这身衣服,是个正红色的,绣着红梅花样的齐胸石榴裙。她穿着这身衣裳去相府,那场面定然非常好看。
丫鬟给百合挽了个非常高贵的冲天鬓,露出了她光洁饱满的脑门。脸两边有一些小碎发,非常好的修饰脸型,增添了三分妖娆。发鬓戴一朵精美的金芍药,两边各插了两个长流苏金钗。因为眼下有一些青黑,因此丫鬟给她的脸上施薄粉,给她唇上上口脂。她的眉头本就生的好看,因此便未再画眉。
“蔺太太你好美呀!”丫鬟小玉看着经自个手打扮的人,忍不住由衷的赞美道。
百合看着镜中的自个,笑说:“是你手巧。”
镜中高贵而又妖娆的女人,虽说是她不假,她自个看着却有一些陌生,美的有一些不真实。她从没想过,原来她也可以是这样的。
今天的京城好不热闹,这城中的人全都知道,今天左丞相大人的千金跟新科状元公郎成婚,因此都纷纷走出家门看。
吉时一到,迎亲队伍从驿站出发,吹吹打打,绕着京城走了半圈,才到娄家的别院儿。
到了别院儿,萧良下了马,喜娘把穿着奢靡非常的婚衣的娄家小姐,娄如丝从屋中背出,送上了喜轿。
新娘接到后,这队伍又长一倍,都看不到尾,路上还有人放炮仗。
这样的排场,虽说是在京城,可是却也少见。娄丞相是个好脸的人,宝贝闺女嫁人,这排场自然是要大。
秋水楼,杭青云身着蓝锦,头戴玉冠,站在三楼的回廊上,冷眼看着下边,长长的迎亲队伍跟骑着大马,身穿婚服意气风发的男人。
那男人脸上的笑看在他的眼中非常刺眼,他现在倒是笑的挺高兴挺的意,韩百合那个傻女人,此时只怕在家里哭呢!光想着那傻女人在家里哭的模样,他看萧良便越来气。也是那娄丞相他家不好的罪,否则,他定会叫人,往萧良那混账的身上泼泔水。
这京城的人还说,这萧良跟娄如丝是天作之合,天赐的缘分,明明便是三观不正,他们将韩百合当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