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侍候的宦官进了殿,在他耳旁轻声说:“圣上,中山王府的人入宫,把御医院的御医们,全都给请走了。”
“全部?”岳寒光问。
那宦官点了下头说:“全部,而去的仿佛还非常急呢!听御医院的人说……”那宦官说着,瞧了瞧殿上的臣子们,没继续说下去。
岳寒光摆了下手说:“你们全都退下吧!这事改天再议。”
“臣等告退。”
众臣子正要退出殿去,岳寒光又说:“萧大人先留下。”
他觉的,阿叔将他御医院的御医都请走了,该是和那韩百合有关。和韩百合有关的事儿,自然就也跟萧良有关,自然要把他留下的。
其它臣子看了萧良眼,就退出了太极殿。对圣上单独留下萧良,他们心中还是有一些好奇跟妒忌的。好奇的是圣上为什么会单独留下萧良?妒忌的是,圣上居然单独留下了萧良。圣上单独留下他,足可见对他有多重视。
臣子们出了太极殿后,岳寒光就叫那宦官接着向下说。
那宦官看了萧良眼,接着自个刚才没讲完的话说:“听御医院的人说,是有人要生产了,并且状况仿佛还有一些危急。”若非状况危急,中山殿下也不会叫人将整个御医院的人全都给请去,到底中山王一直都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将整个御医院的人全都请去他藩王府这种,会遭人诟病的事儿,他一般都是不会做的。
“莫非百合要生了?”萧良的心不安的跳起,他拉倒算日子,“还没有到日子呢!”莫非出了啥意外早产了。
“不行,我要去趟中山王府!”萧良说着就要出宫。
“等等……”岳寒光唤住了他说:“寡人和你同去。这般一来,即使娄家的人知道你去了中山王府,你也可以说是寡人叫你陪着一块去的。”
因此,岳寒光便坐着舆车跟萧良一块出了宫。
城外破山庙
“铜牛……”曾婆娘下了舆车后,就跑进了破山庙唤着她儿子的名。
破山庙不大,一眼就可以望究竟,没有看见自个儿子的曾婆娘,转过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背后的赶车夫说:“我儿子铜牛呢?”
他不是说,铜牛在破山庙等她妈?人呢?
那赶车夫眼中泛着杀意,扯着唇角笑说:“我这便送你去见他。”
曾婆娘意识到不对劲,她瞠大了眼,正预备跑,却将那赶车夫,抓住了颈子。
“放开呀……”曾婆娘发出了声惨叫,那赶车夫放开了手。
“濮……”曾婆娘喷出一口血水来,迟缓的低头,瞧了瞧自个的肚子。只见,她肚子正中间的位置,已被捅了刀,正不停的向外冒着血水。
“你哇……”她一开口,又吐出了口血水,而后就直挺挺的向后倒下。
那赶车夫踹了下曾婆娘,见她已然没有了下静,就抓着她的脚,往破山庙后边的枯井边拖,拖到枯井边后,就径直把她投进了井中。
“我讲过会送你去见他的。”那赶车夫讲完,便回身离开了。
已然干涸的枯井中,此刻此时,正有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躺井中底。
中山王府
好多人端着热水跟药汤,在百合住的院中进进出出。
“呀……”屋中,时不时会传出几声痛苦不已的惨叫。
岳清宁听到那叫声,心中就难受烦燥的不行。
“求佛陀保佑我家妹妹母子平安。”韩大杨跟韩大槐不停的在院中来回走动着,乞求佛陀保佑。
屋中,满头是汗的百合,抓着郑氏的手,吃下了催产的药汤。
百合只觉的自个快要疼死了,可是这一些疼,却动摇不了她肯定要将孩子生下来的坚定意志。
产婆们已然就位,里屋有4个,外屋候着的也有4个。原本是有10多个产婆被请进了藩王府,可是岳清宁只留8个看着最干净的。那指甲里都有泥,衣裳上还有油污的产婆他全都没有留。
所有的东西都已预备就绪,一个经验丰富,又非常干练的产婆,屈身掀起棉被瞧了瞧,低声地看着百合说:“太太,你如今不要使劲,也不要叫,免地将气力用光了,我叫你啥时候使劲,你再使劲。”
“恩恩……”百合咬紧牙关,合着眼点了下头。
杭青云到中山王府时,御医们刚好的到。中山王府的人可能是急坏了,看着御医来了,就忙将御医往府中迎,根本没有人留意到他,也没有人理睬他。因此,他跟阿杰便径直,跟在御医后边进了藩王府。
到了个非常嘈杂的院儿外,杭青云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跟在御医们的背后进了院儿。
“小官见过殿下。”御医们进了院儿后,便给岳清宁行了礼。
岳清宁看着他跟前站在着的10多个御医,拧起了眉,他只是叫阿柒,将御医院最好的御医给请来,怎来了这多人,阿柒只怕将今天当值的一御医都给请过。
看起来,明天上朝,他少不得又要被那一些迂腐又死脑筋的御史给参上一本了。
实际上这也怪不得阿柒,他去御医院问谁是最好的御医,那一些御医都不开腔,他就只好全给请来了。
“不要多礼了快进去吧!晋姑姑会给你们表明状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