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屋中烧了炭,因此她在屋中待着时都不会穿厚厚的绵衣。
“太太……”冼言想追上去,但她手上却又抱着大哭不止的小少爷。
“穿那样少跑出去是要生病的,”郑氏跺了下脚,忙站在屋中大声叫:“大杨,大槐。”
在后院儿的杂物房做婴孩车的韩大杨两兄弟,由于在敲敲打打,因此隔了好半日才听见郑氏在叫他们。
俩人去了前边,郑氏给他们简单地说了下状况,叫他们拿着绵衣去追闺女。
韩大杨兄弟俩也没有耽误,忙拿着绵衣出了家门。
热闹的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穿单薄素色石榴裙的女人,在大街上跑着。跟她擦肩而过的人,全都会忍不住转头张望,心中暗想这是谁家的小娘子,这大冬季的绵衣都不穿一个,便在大街上跑。看她那穿着打扮,也不像家境贫穷,连绵衣都穿不上的人呀!
“大爷,请问,镇国郡公府在何处?”那女人突然停下,有一些就着急的,冲一个卖冰油炸果儿的老人问。
那卖冰油炸果儿的老人,指前方说:“向前走,走到头再拐个弯儿,便是镇国郡公府了。”
他在京城走街串巷卖油炸果儿几十年了,京城的犄角旮旯都被他走边了,这娘子找他问,路那是找对人了。
“谢谢你,大爷。”百合道完谢,回身就朝前边跑去。
“她为什么问镇国郡公府?”有人看着她的身影,向身旁的人问。
问话那个人身旁的人,吃惊地说:“你没有认出来么?那是镇国郡公的太太呀!”
“镇国郡公夫人?”
“还真是镇国郡公府的太太呢!她咋穿这样少便出门了,也不怕冻着。”
“定是得知镇国郡公病重的消息,急着去看镇国郡公呢!”
“可见这镇国郡公夫人心中还是非常在意,非常关怀镇国郡公的。”
“那是自然,到底这一夜夫妇百夜恩嘛!”
“只是这镇国郡公……”
“唉……”好多人看着百合消失在大街角的身影,发出了声长长的叹息。
依照那老大爷指的路,百合终究来到了镇国郡公府。她喘着气,看着门上挂着的牌匾,踏上了台阶。
虽说天儿寒冷,寒风阵阵,可是一路跑来的她,并不觉的冷。
因天寒风冷,程氏体恤仆人,就叫守门的家丁在门内的偏房待着,听到敲门声了再去开门。
平常中站在门外的俩家丁此时正在偏房中烤着火。
“今天这天可真是冷的很呢!”名叫小峰的家丁,听着偏房外吹着的寒风道。
另外一个家丁福寿也点着头说:“是呀!也不晓得咱郡公爷这风寒啥时候才能好?”
“唉!”小峰叹气说:“咱郡公爷也是的,下雪天还去那南宫山摘花,人摔了不说,还染上了风寒,回来便病倒了,这全都4天了还不见好。外边如今都传疯了,全都说咱家郡公爷,要了重病要命不久矣了。”
郡公爷去南宫山摘花的事儿,是跟着郡公爷去的护卫讲的,原本这郡公爷还想瞒着呢!是老太君从他们的口中问出的。外边传出那样子的谣言来,他们全都想澄清一下的。但是老太君说,谣言止于智者,等郡公爷风寒好了,能去上朝了,那一些谣言自然便会不攻自破,叫他们无需理会。
福寿瘪了下嘴说:“还不是由于咱那不乐意回府的太太,如果不是她作,叫郡公爷从新追求她。咱郡公爷,能费尽心思去南宫山摘那白霜七叶莲。”
“唉!咱哪位太太,怎就不能体谅咱郡公爷一下呢!”
“便是!你看,外边都传咱郡公爷命不久矣了,也没有见她来看咱郡公爷,她心中只怕早就没有咱郡公爷了。说啥叫郡公爷再追求她一回,只怕想借此,刻意戏耍咱郡公爷呢!”
“咚咚……”外边突然想起急促敲门声。
“我去吧!估计着又是来探病的臣子。”福寿站在起,出偏房,走到大门后,把门打开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