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一匹绒绢布花了二两银子,再买下一支绢花又花了五十钱,这不是几倍的价格么?
好呀,混账,敢耍她!
姜娉婷狠狠瞪着坐在学堂最边上的姜蝉衣。
姜蝉衣才不怕她,只见她歪着一个脑袋,撑在案几上。
今日是大课,人多,姜蝉衣躲在角落里,姜苏就坐在她前面。
没多久在夫子朗朗上口的读书声中,她陷入了梦乡。
就在这时,姜娉婷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夫子,你看侯妃竟然在睡觉!”
众人:“……”
姜蝉衣睡着睡着,觉着有鸡毛掸子在抚她的脸,她下意识伸出手打开,可越打那东西越瘙痒她的脸。
等到她忍不住了,哗啦一声,弹的起来,下意识吼道,“别吵……”
“我”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姜蝉衣突然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个白胡子拉渣的老头,剩下的话给卡在了嗓子眼。
“困……”
老夫子显然十分生气,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形,口沫横飞道,“你敢在老夫学堂上睡觉?谁准你来的?报上姓名,老爷子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金枝玉叶,甭管是谁,不听话就给打!”
姜蝉衣往旁边避了避身子,不叫自己沾到那唾沫,偷偷瞄了一眼前面的姜苏。
姜苏朝夫子拱了拱手,“老师,她是镇国侯的侯妃,也是我的妹妹,侯爷不在家,她在这边闲着无聊只不过是来旁听的……”
“旁听?你确定她是来旁听的....”老夫子直接一鸡毛掸子抽在了姜苏的手臂。
姜蝉衣见哥哥挨打,略有些愧色,眨巴眼眸望着夫子道,“老师,我听到你声音就犯困……”
“噗!”老夫子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你你你……”
“我保证下次不睡觉觉了。”姜蝉衣满脸诚恳。
姜娉婷见状,生怕夫子饶了她,立马补刀道:“夫子,您必须教训她,她一直在睡觉,您若是饶了她,大家以后肯定效仿,您得杀鸡儆猴!”
姜蝉衣扭头白了姜娉婷一眼。
姜娉婷傲气的扬着下巴。
夫子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你一直在睡觉?”
姜桦也站起来立即将妹妹拉了一下,护在身旁,满脸诚恳道,“老师,你饶了她这一次,我保证她下回不敢了。”
老夫子眯了眯眼眼底怒光闪烁。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不是收容所。”
姜桦暗道不妙,这个老头是出了名的严厉,在国子监可是无人敢触其锋芒。
他拽着姜蝉衣的手,掌心都出了汗。
“她是我的带来的,您罚就罚我吧,我保证,今后她断不敢再犯。”
老夫子冷哼一声,无视姜桦,若不是姜桦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早就抽人了。
他抚着胡须盯着姜蝉衣道,“你告诉老夫,老夫今日讲的是什么书,你且说个完全来,我便饶了你!”
姜苏寒毛都竖了起来,上个在课堂上睡觉的人被罚站了一天不说,还抄了三百页经书,这些无论哪一条妹妹都受不住。
他和姜桦交换了一下眼神。
姜桦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已经悄悄在姜蝉衣的掌心写字。
可惜,一个一向跟姜桦不对付的何家少爷注意到他的动作,“老师,姜桦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