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娉婷气得站了起来,“这里是学堂,你不可胡闹!”
姜蝉衣不理会他们的置疑,盘着小腿道:“哥哥们每夜读书,声声入耳,姜蝉衣都记住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姜蝉衣慢条斯理把诗念完,冲坐在最前面的姜娉婷道:“你来接吧!”
她这首诗一出来,在场之人纷纷寂静了。
还真有两把刷子!
再没人敢说她狂妄。
姜娉婷抿了抿嘴,镇定心神接了一首诗,姜蝉衣按着她的尾字,又接了一首,目光徐徐看向姜贞,“该你了!”
最后一句诗便是“只是近黄昏……”
“昏……昏……”姜贞支支吾吾站起来,抓破脑袋都没想起什么诗是以“昏”开头的!
大家都齐齐盯着她,她像是被扒了衣裳似的,越发窘迫,到最后急的哭了起来。
姜娉婷气得站了起来,“废物!”
她遂昂头念道:“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这首词读出来,底下瞬间沸议扬扬,一边有人说接的好,接的妙,也有人问接词到底算不算违规?
“老师,能用词吗?不说好接诗吗?”程三小姐提出异议,姜蝉衣肯定接不下来。
不等老夫子回答,姜蝉衣摆了摆手扬声道:“无妨,既然是诗词比会,词自然也是可以的!”
“轮到我了!”
不让你瞧点本事,你还不服气了!
众人闻言不由替姜蝉衣捏了一把汗,一个个也不禁都在苦思冥想。
灰……有“灰”字开头的诗词吗?
这个怎么接?
太难了!
姜娉婷满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得意的朝姜蝉衣扬着下巴,“你认输吧!”
姜蝉衣爽朗一笑,摆摆手,小脸笑吟吟。
“灰暖香融销永昼……昨宵正是来时候。”
语毕,全场掌声雷鸣。
太服气了!
姜煜两眼放光拍了拍姜苏的肩膀,“这词你也读过?”
姜苏其实满腹狐疑,乃至震惊,妹妹记性这么好?真的过目不忘?
“我读过,只是之前的诗词我还算读过几次,但这首词我只读过一次!”
读过一次,她便记住了?她也不是每天都趴在他窗口听他念书啊,很多时候她不是在睡觉么?
姜煜一脸的崇拜和自豪,“真不愧是我妹妹!”
姜苏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她是我妹!”
姜煜根本不想搭理他。
妹妹是大家的,抢什么抢!他就是心眼小!
这边姜娉婷等姜蝉衣念出这首词来时,脸色万紫千红,已然乱了阵脚。
大家给姜蝉衣的掌声,给她带来的极大的压力!
“候……”她在脑海里搜遍了,都没想到什么诗词是以“候”字开始的。
她焦急的向同组其他人求救,可其他姑娘一个个震惊的下巴都掉下来,哪里能想到什么诗词。
姜娉婷和姜贞,双双败下阵来!
程家这一杂队,没有参加比试,就一人得了一支笔和一沓宣纸,个个喜不自禁,尤其是程三小姐,“你真是文曲星下凡,太厉害了!”
姜贞一张脸肿成了猪肝,仿佛在场每一双眼睛都在给她掌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