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那一刻,他乐开了花。
“姜蝉衣,你真的是哥哥的福星!”
眨眼睛,日子过去了半月,一日,孟氏处理完家事,坐在自个儿院子休息,管事的从前院来,先请了安才低声道:“夫人,奴婢问了,那边说这个月只有三张稿!”
姜氏脸色倏忽一下就变了,“什么叫只有三张稿?这才半个月那绢花生意做得极好,三张怎么够?”
管事的硬着头皮苦笑道:“这事,不是您当初应下的吗?”
姜氏寒着脸道:“我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且先试试行情,哪里知道:这绢花样式别致,又不如首饰昂贵,买的人极多。”
“不行,不能让他们二房牵着鼻子走!”
管事的也知道:大夫人只不过是哄着他们,只等图纸到手,便是该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只是没想到那姜桦年纪轻,却也极为狡猾,一个月只给三张画稿,这点东西还不够她一天用的呢。
现在姜家铺子里的绢花独树一帜,其他首饰铺子里的绢花几乎卖不动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
因为姜娉婷的事情,老夫人已经不待见他们大房了,姜正嵘又是个没眼色的,也不知道出去打点打点,这些事情还要她一个女人来操持。
光是想一想,她的内心就极为不平。
“夫人准备怎么办?”管事的低声闻讯。
孟氏微微高抬下巴,眼底闪现几分冰冷,“中秋不是老太太寿辰吗,然长公主去世,一年禁乐,可这老太太的寿辰撞上中秋,总该还是有亲戚上门的,回头找个机会,给她们一个教训,必须叫她们知道我的厉害!”
“老奴明白了……”
姜蝉衣并不知道姜氏打起了过河拆桥的算盘。
午后,姜桦和姜苏在院子里习字,姜葵陪着姜蝉衣在一旁荡秋千,卢氏依旧在屋子里缝补衣裳给他们做袜子鞋面之类,秀儿则打扫屋子,一院子人倒也惬意。
眼瞅着姜桦和姜苏收拾起东西来,姜蝉衣心中顿时一乐,面上却是假作关心问道,“太阳西斜,大哥二哥这个时辰出去做什么?”
姜苏眼底闪过一丝怔忡,声音也跟着淡了些许,“今日长公主发丧,移灵柩去帝陵,我想去送送。”
姜蝉衣闻言蓦然呆住。
今日发丧吗?
“大哥二哥,你们为何要去?”
长公主与他们应该从未有交集才是。
姜桦忽然抬眸望向蔚蓝的苍穹,“长公主殿下为百姓谋福祉,端委庙堂,功高似海,可惜英年早逝……”
姜苏也随之应和,“是啊,只可惜,陛下和丞相错想了她.....”
姜苏这句话让姜蝉衣狠狠怔住,自己代入了一下长公主,的确有些心酸。
姜苏忽然回眸,发现妹妹满脸泪痕,当即一愣,连忙起身过来,“蝉衣,你怎么哭了?”
姜蝉衣愣住,眼巴巴望着他掩饰道:“我也想出门……大哥二哥不带我。”
原来是这个原因哭。
姜苏亲手给她拭去泪痕,哭笑不得道:“今日街上人多,我们带着你不方便。等奶奶寿辰,我们寻个机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苏耐心的哄着她,十分温柔。
“是啊。”姜桦紧跟着说。
姜葵在旁边看着兄妹三个人,不知道何时心中的羡慕转化成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欣慰,她对姜蝉衣又改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