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下午的时候一直忧心忡忡的,等了好久都没消息,好不容易等客人离开,她急忙去查看情形,才得知这件事被发现了。
她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去寻求老太太身边一位嬷嬷的支持。
老嬷嬷显然早被孟氏收买,遇到这种情况,也是头疼得紧。
“夫人,您先装作不知道的,此事容老奴去禀报老太太,或许还有转机!”
老嬷嬷到底没法瞒住这个事,悄悄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气的眼角发青,要不是屋子里有客人早就发作了。
嫡亲的孙女出了这样的事,肯定不是小事,老太太没心思再贺寿,早早以身子乏为由把客人打发走,再派人去把孟氏叫来,准备盘问此事。
孟氏俗事缠身,得知消息后,忙不迭赶往老太太的院子,路上恰恰遇到了卢氏。
她心头一震,那群废物竟然没把卢氏给撂倒?
这下子完了!
卢氏淡漠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优雅的跨入了门槛。
老太太已经沉着脸端坐上方,东次间的屋子里烧了炉子,熏了檀香,屋子里的下人被清退,只有崔嬷嬷和老太太两个心腹。
孟氏捏着袖帕满脸惶恐的站在一旁,也不敢吱声。
“宁儿,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吧!”
卢氏扬声道,“近来我们房和他们做绢花生意,她想独吞生意,今日便着人把蝉衣给抓了起来,意图逼我交出画稿。”
“这姜娉婷心思深沉,怕自己担干系,便把何家的那少爷勾了过来,想让何少爷教训姜蝉衣,也不知道为何,那何少爷倒戈了,还把人给打伤了!”
老太太闻言顿时大怒,“放肆,何家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府上打人?”
卢氏:重点是这个吗?
老太太看向孟氏,“你说话,是不是这么回事?”
“这……”孟氏心想着,现在人都在卢氏手里,一番审问真相必定会出来,反驳已经没有意义,只硬着头皮道。
“母亲,媳妇原本只是喊来她,催促催促她,哪知道底下的人办事不利。把蝉衣给抓了,这都是媳妇御下不足,媳妇以后改正!”
孟氏知道老太太喜欢什么样的人,错了及时认错便好。
老太太面色果然缓和了不少。
卢氏既然要出招,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淡定的喝着茶,“是啊,大嫂一个御下无能就把自己给摘开了,那姜家姑娘的名声呢?若是她嚷嚷出去,你女儿今后如何见人?”
孟氏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现在女儿捏在卢氏手里,她是怒不得,没法动怒,却不影响她撒泼。
“你也是姜家人,得事事替家里着想才对,娉婷也是你的孩子,你把她扣着算什么呢,就是想让大家看我们姜家的笑话吗?”
孟氏哭的仿佛那个作恶之人是卢氏一般。
卢氏气的面色铁青,不料这个时候,姜葵竟然不动声色的开口了,“你今日忙前忙后,顾不得姜娉婷,二伯母派人照料她,生怕别人发现端倪,你怎么反咬一口,不识好人心呢!”
“明明今日把姜家名声至于不利之地的是你,二伯母出面拨乱反正,反倒是错的!”
姜葵冷笑一声,朝老太太施了一礼,“奶奶,还请您来主持公道。”
姜葵轻飘飘说了几句话,把孟氏说的面色胀红。
如今卢氏发现了端倪,没直接把人送到老夫人这里,而是扣在长房,目的不言而喻。
再加之这个时候,崔嬷嬷已经把何嫂子和护卫的供词给拿到了,老太太看了几眼便知确实是孟氏在捣鬼。
她沉沉叹了一口气,“这个家还是得宁儿你来撑着,不要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卢氏将茶杯放下,露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