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没见着陈霄云的人,却被巧妹给拦住了,“哟,真是不巧了,我们家郡主昨夜着了风寒,如今高烧不退,正在等大夫呢,不如待会儿大夫来了,先给我们郡主瞧了,再去山上给柳夫人瞧?”
丫头无法,又去西府寻陈澜,陈澜听说柳萱身上的毛更多了,也是唬了一跳,当即承诺会再请名医来,一边匆匆溜去了宫中。
他一想起柳萱那一身的毛,就汗毛竖起,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边姜蝉衣去探望陈霄云,发现她还真的病下了。
索性陪着陈霄云给她说笑话,逗她开心,陈霄云勉强笑了几下,最后却是抱着她哭了起来。
“姜蝉衣,我怎么办,我错怪了我娘,我娘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江山呕心沥血,我却是误中贼人奸计,害惨了她......姜蝉衣,我真该死,我娘死的时候该多绝望啊,我都不在她身边。”
陈霄云到了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哭泣,绝望和心痛到无以复加。
姜蝉衣哪里忍受得了,抱着她狠狠劝着。
“不要哭了,不要难受,霄云姐姐,或许你娘亲并不怪你,反而心疼当初忽略了你呢......霄云姐姐,相信我,她真的不会怪你的。”
陈霄云只当姜蝉衣是宽慰她,哭的越发伤心。
最后姜蝉衣也不劝了,任由她哭,陈霄云哭累了便睡着了。
姜蝉衣知道接下来柳萱这边不用她操心,只要陈霄云决心对付她,柳萱根本不是对手。
因为她留下来的人,个个都是强干之人。
之前是长公主和陈霄云都信任柳萱,所以柳萱才如鱼得水,如今便不一样了。
熬到傍晚时分,大夫总算来了,那去给柳萱看病的大夫试图去脱她的衣裳看病,柳萱以为他想趁机非礼,气得不行,一脚把人给踢了。
这个大夫呢,气呼呼的拧着医箱去了西府,找到了陈澜面前,“相爷,恕下官无能,没法看柳娘子的病,下官是去给她看病,她却非得要下官去摸她。”
说到这里,那大夫满脸嫌恶,做出与当初陈澜一样的表情。
“下官虽然人微言轻,却也是个有骨气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柳娘子是在侮辱下官,下官告辞!”
那大夫一番义正言辞大步离去。
陈澜闻言面色铁青。
柳萱那个贱人该不会疯了吧?都打主意打到了一个大夫身上?
受刺激了所以才想让大夫试一试?
神经病!
他早知道柳萱是什么人,当初若不是她主动爬床,他一时也没想背叛明睿。
只是她还有一层身份.....还有敏儿......
陈澜正在犹豫该如何处置柳萱,突然宫中来人,连夜把他叫了进去。
柳萱左等右等,等不到陈澜,当下气得不行。
“好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过河拆桥是吗?门都没有!”
柳萱已经失去了理智,尤其身上的痛痒折磨得她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什么都顾不上,披着厚厚的衣裳冲下了山,径直奔去了陈澜的正院。
陈澜半夜回府,柳萱狠狠闹了一阵,“你别不想管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先是言辞狠厉威胁了一番陈澜,最后又跪在他面前嚎啕大哭,“表哥救我,我真的不行了,我好难受。”
柳萱痒的在地上打滚。
可惜她并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
她只记得他对她的甜言蜜语,却忘了他是一朝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