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桦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姜苏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兄弟两个异口同声。
皇帝并没有看他们，目光一直盯着姜蝉衣，一动未动，确切的说是盯着她那只小手。
那粉嫩嫩凝脂一般的手此刻在抠她的衣角，衣角都被她自个儿抠皱了却不自知。
姜桦侧头看了一眼妹妹，见妹妹不曾下跪，连忙扯了扯，“快行礼！”
姜蝉衣楞了一下终于回神，连忙跪下道:“蝉衣给陛下请安......愿陛下福寿安康。”
她刚刚看到皇帝那一眼差点认不出来。
这真的是仅仅一个月不曾见到的皇上吗？
他面庞越发消瘦，神情更加深不可测，显然就是一个难伺候的君王形象。
姜蝉衣忽然间陷入了沉思。
他都回来了，顾昭寻呢？
兄妹三个跪在地上久久不见上方出声，姜桦不禁奇怪了。
论理他们也没惹到皇帝的地方，为何这般冷落？
他下意识朝旁边的内监看了一眼。
内监也在擦汗，悄悄瞄了一眼皇帝。
皇帝还在看着姜蝉衣的手，仿佛陷入了沉思。
幼时，他第一次随姐姐去拜见父皇，姐姐跪在他面前时，便是这般情景。
她喜欢抠衣角，那个毛病直到后来她成为镇国长公主，也不曾改变。
她思考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的想去抓点什么。
“陛下......”内侍忍不住轻声提醒。
皇帝这才回神，扬声道，“平身。”
两兄弟松了一口气，起身。
皇帝打量了一番姜桦和姜苏，问了读书的事情，他们都一一作答。
随后，皇帝特别看了一眼姜苏。
“姜苏啊，太傅与祭酒一再夸赞你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是个难得的文武全才，朕很欣慰，希望你再接再厉，不要辜负朕的期许，将来为朝廷做贡献。”
“臣定当竭尽全力，报效陛下与朝廷。”姜苏躬身再拜。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朕听说你爱读书，朕的皇家藏书阁藏书几十万册，其中有许多孤本，举世罕见，朕准许你一月入一次藏书阁看书，你觉得如何？当然姜桦你也可以去。”
姜苏早早就听说皇家藏书阁，乃当世最全孤本最多典籍最丰富的藏书阁，他心向往之，今日有这样一个恩典，确实让他很激动。
他从容跪下再拜，“姜苏谢陛下恩典，感恩不尽！”
“姜桦谢陛下恩典，感恩不尽！”姜桦跟着说。
“今日既然来了，你们便去藏书阁吧。”.
“叩谢皇恩。”
“至于姜蝉衣，”皇帝目光幽深了几分，“陪朕到御花园走走吧。”
姜桦和姜苏闻言脸色暗变。
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帝已经起身来，却发现俩兄弟没动，他眉头一皱，“怎么了？”
姜桦心下一凛，连忙起身躬身道:“蝉衣......担心她惊扰陛下……”
皇帝不悦的打断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