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迪诺认识,云雀也知道迪诺不会伤害妹妹,但云雀还是拉着安安走了。
迪诺在天台瘪嘴。
干嘛把小千拉走啊,他还没和小千说完话呢,真是的。
所以他的饭,怎么还没送过来。
目前为止,不仅仅是云雀这边有迪诺,其他人也有老师带他们。
除了不知情的两个女孩子和两个小孩,大家都在努力训练,开始为了这次的争夺战而努力。
因为九代目和门外顾问选择的继承人不同,两方必须争夺指环来确认十代目的位置,阿纲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做十代目到后面为了同伴拼尽一切,成长的让人欣慰。
然而这件事就是另一个套路了。
之前说指环战开幕就是套路,是因为后妈还有套路。
不过后面就是XANXUS的套路了,山楂丝在指环战没法洗也是因为他套路引起不适。
他不是九代目真正的孩子,在八年前发动战斗后被冰冻起来,哪怕过了八年,心性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更加可怕。
他想成为真正的继承人,算计了九代目和阿纲他们,重点是,他还利用了云雀。
这个绝不能忍!
九代目不是他亲生父亲,可也有养育之恩,我们经常说养恩大过生恩估计X爹是一点都不明白。
说实话,这个时候的XANXUS有点讨厌。
想要做继承人,同时算计两个,还是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九代目。
指环一分为二,一般由首领和门外顾问选择继承人交于戒指,这么久以来,他们选的都是同一个,到了这里,说是九代目选的XANXUS,家光选的阿纲,各自选了自己儿子,没毛病。
事实是九代目选的也是阿纲。
XANXUS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象征首领的大空指环只承认有彭格列血脉的人。
一共七个指环,每个都有对应的象征,除了首领的大空指环,其他几乎都是天气。
不愧是天野娘的设定,真的绝了。
云雀的指环和他名字差不多,有理有据相信是故意的,象征云的指环。
剩下还有小蓝波的雷霆,山本的落雨,狱寺的岚,笹川了平的晴朗,以及六道的雾。
此时,山本正在家里接受时雨苍燕的练习,京子哥哥由可乐尼洛在教。
指环一分为二,另一半在瓦利安那边人的手里,他们也是彭格列家族的人,不过算不同的势力。
这几天阿纲家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大家都在各自训练。
除了想要让夏马尔医生做自己老师的狱寺。
因为一直不爱惜自己生命的少年,夏马尔想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在明白之前他都不愿教他。
在这之前,估计没人想到,夏马尔竟然是狱寺的偶像,而且还是那种连发型都要学对方的偶像。
狱寺这孩子就很惨。
周末放假,安安收到手下的报告,他们在某座山上训练,握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想去看看。
其实她从一开始并不打算插手,只想看看经过,毕竟在屏幕上看哪有现实版的来的激动啊,可想起他们真的辛苦的特训,还有心理上也得受到折磨,安安就很心疼。
而且,她不想看到大家受那么重的伤。
她乘着车来到这边,看看周围,这里不高,她应该能上去。
拨开树林和草丛,走了一会,安安遇到躺在地上的狱寺,少年手心在额头上搭着看天空,显得有几分寂寥。
夏马尔暂时不愿意教他,他只能自己琢磨,弄得自己一身伤。
注视天空的少年视线里突然多出一张含笑的脸,她附身弯腰看他,轻笑:“这么巧呀狱寺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我,我……”
狱寺连忙爬了起来,此刻他身上凌乱,还有不少伤痕,脸上身上都有很多灰。
“狱寺同学该不会是爬山爬的吧。”
她笑容里有三分揶揄,往前方的陡坡走去,回头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坐。”
少女干净的一尘不染,却随意的坐下,因为是90°的陡坡,她坐在上面,两只腿在空中晃了晃,看的狱寺一阵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个没稳住摔下去。
他在安安的示意下坐过来,一面小心的看着安安,别突然摔下去。
她拉过他的手。
他这才注意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好大一道口子,还在流血。
安安身上小书包里装着纱布绷带,还有一盒碘伏,碘伏是那种棉签沾好的。
狱寺很惊讶。
正常人出门会带这个吗?
“出来玩,总要带点什么。”
安安一边说,一点用碘伏签子帮狱寺擦伤口,她动作很轻,狱寺几乎没感觉疼。
“那也……”那也不会带这种东西吧。
实诚的少年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很是失礼,闭上嘴不说了。
“那也不可能带这个?今日占卜节目说,出门要带这个比较好,现在果然没错。”
“真的吗?”狱寺被吸引注意,什么占卜节目会说这个呀,很准吗?下次他要不要也看看。
“真的真的。”
狱寺了然,竟然真的信她随口说的话。
给狱寺处理好伤口,安安把东西收进小书包里,“狱寺同学,要好好保护自己呀。”
“啊……”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小天使哦,你都不好好保护自己怎么行呢。”
“可我有更想守护的人。”
他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是啊,正因为这样,才更要保护好自己呀。你看看我,活不了多久,哪怕这样,我也想活一天是一天,因为我知道,我的死亡会爱着我的人带来痛苦,哪怕死亡我也不想看到他们痛苦。”
“你别这么说。”
狱寺一激动,牵扯到伤口,疼的嘶了声,虽然他可以为十代目献出生命,不在意死亡,但他非常不愿意在她嘴里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说自己死亡的事。
“这很正常,没什么不好面对的。”安安失笑,心想这么久了,终于又可以喂汤了,她这碗汤炖了几十年了,狱寺你可一定要喝下去啊。
虽然狱寺自己能领悟,但……
“死亡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事,能在不死的时候活下去才是应该做的。”
狱寺不太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讨论起生死这种问题,但想到夏尔马的话,他好像也有点话要说,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会说这些。
难道她知道什么?
应该不会吧,她只是个普通人。
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狱寺不是黑泥精,他就是在某种事情上很偏执,不好好爱惜自己,夏马尔也是想让他认识这个,才愿意教他。
“但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狱寺似懂非懂。
她想起来,狱寺扶了一把,两个站起来,安安示意他放眼看去。
“你看它们,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上,也会挣扎,想要活下去。”
她说的是这片山林,面对刚刚被自己炸了一片的残骸,狱寺生出一股不好意思。
“你信不信,过不了多久,它们又会长出来。但长出来的那个,就不是以前的了,同样的,如果你没了,以后在别人身边,哪怕能和你做到同样的事,那个人也不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的!”
可大家都在努力,他也好想为十代目做点什么,他接受了岚之指环,他要为了岚战而努力的,他非常想赢下这一战啊。
“我……”
山上风大,安安哆嗦了一下,心想狱寺这孩子倒是挺固执,难怪是个标准的美强惨。
“在这之前,自己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总之,狱寺同学,你一定能做到你想做到的事,也一定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所以,第一件事就是让自己活下来。”
狱寺抿唇,如果这是别人,他可能会跟对方争执,和对方辩论,但她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心脏不好,万一吵起来一个不好把她气到了怎么办。
“我……”
不远处,家光和里包恩在草木中观察他们,虽然听不到安安和狱寺说了什么,但从狱寺平静很多看,小姑娘应该安抚了一番,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能在这里,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家光在很久前并盛悄然变化时就着手调查了一番,她掌握并盛大多的经济以及几乎全部的mafia,却一直没多做什么,从她对云雀家一直多加照拂来看,她应该是个重感情的人。
并且这么久,她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应该说都没做什么坏事,并盛也越来越好,明明很多都是黑暗中的事,她却能做的像光明中出来的人,双手不染尘埃。
所以家光那天晚上给云雀送戒指时突发奇想,把她拉到彭格列,彭格列得壮大多少啊。
虽然拒绝了,但她这时候在这边安抚狱寺,应该说明不是敌人。
“不要小看她。”
里包恩直觉告诉他,不止这样,不止这么简单。
“啧。”家光撇撇嘴,“狱寺和阿纲这边没问题,我再去看看别人。”
里包恩注视那边,这时候的少年少女不知道说了什么,少年真诚的笑了出来,难得的如此放松,而少女掩唇轻笑,他在这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能想象她笑起来的样子。
一定是淡淡的,却莫名有股温柔强大的力量。
和阿纲很像,但认真起来的阿纲并不会笑。
他回到阿纲那边。
安安和狱寺往上走了一点,碰到正在特训的阿纲,他累的不行,额头上有火焰,他正在为决命之炎努力。
旁边是巴吉尔和里包恩,阿纲看到他们,火焰熄灭,跟他们打招呼。
“ciao。”
里包恩说完,鞭策阿纲道:“别停下,继续。”
“是啊请继续吧阿纲sama。”
阿纲:“……”
救命啊!他还是个孩子,怎么承受这么多。
呜呜,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
安安坐到大石头上面,看他们训练。
里包恩方式虽然古怪,但很有用。
而狱寺虽然现在单独在练习,但很明显,他开始注意别伤着自己了。
一切顺利。
看了一会,有点累,安安干脆躺了下来,白天天气还算可以,虽然到了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日子,但太阳晒的石头很暖和,所以躺下去也没事。
它长的很像床,估计自己不是第一个躺上去休息的人。
过了一会,夏马尔来了,狱寺没发现他,他在草木中观察狱寺,只有安安和里包恩注意到了。
夏马尔很意外,狱寺这小子明显不太一样了。
看来他的话果然有用嘛。
因为狱寺身上些许的变化,夏马尔为他感到很开心,便过来鞭挞一番,最后把狱寺领走了。
好耶。
又坐了一会,安安感觉身体疲惫,和阿纲里包恩打个招呼准备离开,里包恩道:“等等,让阿纲送你。”
这个山不像稻荷山,稻荷山修葺的很漂亮,这座山无主,只有一条小路,还是人踩出来的那种,杂草丛生,里包恩不知道她这身体怎么上来的,但没法这么看着她自己下去。
而且还可以锻炼阿纲,毕竟大家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背着一个人下山,控制不好重心很容易摔。
对阿纲来说也是另外一种修行嘛。
安安眨眨眼,其实她还没到下不去的地步,虽然身体状态确实不好,不过最近换了种药吃,倒是缓解很多。
阿纲哪怕很累,面对这件事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可能拒绝。
背上安安的瞬间,阿纲就感觉她好像又轻了一点,入秋之后,她穿的比平常人都多,可还是这么轻。
是不是……
他眼睛没里包恩看的那么多,看不出来安安身体具体情况,但在背上少女的一瞬间,阿纲心里一沉。
太轻了,这个重量,好难抓住。
像在怀里都能在下一秒飘走。
“安安。”
“嗯?”
“你还好吗。”他脱口而出。
“嗯,好着呢。”
阿纲在前面蹙起眉,心里堵的很,也没在意自己刚刚累的都快走不动了。
“真的吗?真的没事吧。”
“骗你做什么呀。”
她随手接了一片落叶,叶子很长,在阿纲脖颈处挠了挠,阿纲痒痒的抖了抖,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听到她在身后清脆的笑声,阿纲心中莫名暖起来。
“要走好呀阿纲,可不能摔了哦。”
“不会的。”阿纲稳住重心,现在他和以前差别很大,“你在这,不会摔的。”
他背上有人,他会走稳每一步的。
安安抱住他脖子的手紧了紧,“谢谢阿纲。”
谢谢十代目。
下去之时,有车停在路边,安安从阿纲背上下来,“有人来接我了,谢谢阿纲,辛苦啦。”
阿纲摇头,在安安浅笑的视线中红了脸。
阳光搭在她背后,赋予她更为神圣的色彩。
他看的鼻子酸酸的。
好像她会消失在这片光芒中。
“那我走啦,阿纲要加油呀,你可是超棒的。”
嗳!
到底哪来的莫名自信啊!
他很惶恐。
安安上车,在阿纲视线中消失,阿纲回头看到里包恩吓了一跳。
“你怎么跟来啦。”他还以为里包恩在原地等他哦,今天特训没结束,下来路上也没注意旁边有里包恩啊。
“她平时坐的不是这辆车。”
里包恩声音不大,因为他不是说给阿纲听的,阿纲没听清楚。
阿纲便问一遍,里包恩没回答,阿纲撇嘴。
不说算了。
次日,安安和云雀出门。
云雀接受了迪诺今天的战斗邀请,和安安来到目的地,是一片竹林。
迪诺每次想教点云雀什么说点关于指环的事,都被云雀凌厉的攻击阻止了。
雀哥只想打架,不想学习。
不和迪诺分个胜负,不打个几百回合他是不会听迪诺多说几句话的。
今天带了个小凳子,安安就坐在小凳子摆好画板,看看他们,调色画画。
她像是来野炊的,悠然自得,完全没被不远处有两个人打的热火朝天的状态影响。
迪诺带来的手下,罗马里欧一开始还非常注意老大的战斗,看着看着就很好奇,这个小姑娘怎么如此淡定在一旁画画,他悄咪咪的移过去看看她画的是什么。
画的竹林和正在打斗的两个人,就是有点怪。
有一个是云雀恭弥,他看得出来,但另一个是老大才是,但为什么画里的像个女孩子。
安安正在收尾,有人看也无所谓,她拿出手机看看照片,对着照片画的迪诺。
见她拿出手机,罗马里欧好奇的瞄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惊讶的说不出话。
是个,是个好漂亮的女孩子啊!
“这位是千小姐吗?”
偷看是很不礼貌的,罗马里欧也知道,但他真的很好奇,一开始是好奇小姑娘怎如此淡定在这画画,现在是好奇她手机里这照片是不是她,看上去好糊,却能想象照片的主人应该是很好看的。
“你说这个?”
安安将照片划到迪诺的巫女服,举到罗马里欧面前问道,刚刚不小心划过去了。
她是觉得这种竹林很有古风的意味,所以想画个稍微古风的人,但没有参照物,一时间画不出来,突然想到手机里有迪诺的巫女服,就拿出来参照一下。
“对,这是千小姐吗?”
安安陪着云雀在和迪诺交手不止一两天了,罗马里欧平时跟安安不怎么交流,这回也是真的好奇。
迪诺有个神奇的设定,没有手下同伴在的话,他实力就发挥不出来,还能玩一个把自己捆起来的神技,所以带一个罗马里欧在身边。
“你看这个照片这么糊,是十一年前拍的,你觉得他是我吗?”
罗马里欧听到“他”这个发音眼睛都睁大了。
“所以这是?”
安安忍不住笑出声。
真的好好笑。
“这是迪诺,十一年前的迪诺哦。”
罗马里欧:?
他整个人风化了几秒,回过神想推推眼镜,结果手指差点戳到鼻孔,可想而知他现在心里的惊涛骇浪。
“千小姐,还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呀,不信的话你去问他。”
“……”虽然首领没什么架子,但拿这张照片去问他绝对不合适啊喂!
“你们在聊什么啊。”
打了几个回合,两个算是中场休息,看他们在不远处好像在聊天,迪诺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走过来问道,云雀在他身后一点距离。
“哦,我们在聊迪诺哥哥,我说这个是迪诺哥哥,他不信呢。”
安安将手机举到迪诺视线内给他看。
他还想问什么东西,结果看到后眼前一黑。
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