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少主用了怎么样?”一个个面露急色的黑衣人,闻声靠了过去。
他们是唐家的弩手,也称“弩衣”,他们每人腕上都有一个木盒,盒有一掌宽,巧机内关,乃唐家堡第一暗器,“一箭封喉”。
“少主醒了,要你进去回话,小心些。”来人正是唐家堡的管事,唐同。
“唐管事,少主的病……”说话的正是“弩衣”之首,名唤:候
“丹师说只能尽力一试,记住我说的,进去吧。”
“是”
“咳咳咳……咳咳咳……”唐!刚迈步进去就听到床榻上的人一直咳个不停。
“属下!!拜见少主。”
“!!,我问你,弩衣三百,你是怎么损折到四十的?”说起此事,少年胸前的百寿一气得一起一落。
“回少主,前些日子,有秘境开启,是属下考虑不周,害兄弟们中了招……”
“你莫要唬我!你们是不是又去残杀无辜了,我说了,不必治!不必治!”昏暗中传出一声又一声的暴怒。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少主息怒!”登时,全堡上下所有的奴仆全都跪在了地上。
“你们怎么又把我哥给惹毛了?全都退出去!”一道银铃悦耳的声音徒地响起,从外院走来一名芊芊少女,她正是唐家堡的千金,唐情。
“哥,怎么又发脾气了?爹爹不是说了你不能乱发脾气吗?”看到房间里到处错放的画作,唐情柔声念道。
“还不是那群蠢东西,又去滥杀无辜,他们就不怕这天谴遭到我的头上!”
“哥,说什么呢!呸呸呸!以后可不许这么想,你不喜欢,我便去求爹,别好端端的咒自己。”唐情觉得他的哥哥唐羽是世上至善至美之人,奈何被病魔缠身。
“是哥不好,情儿今天去哪里了?”若不是因他常年吃药,他的妹妹也不会为了多陪伴他而总是窝在这四方寸地之间。
五维星辰大陆,凤炎国,窜动的烛火下,崔思湄再次从昏睡中醒来。
她不记得如今是何时?只记得崔文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湄儿,你醒了,饿不饿?”只要她一睁开眼,崔文就会问她饿不饿?只要她一闭眼,崔文的手就会重新掌上来。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好好好,待我给你梳洗梳洗就带你出去,如何?”
崔思湄并不知,她再次掉进了老狐狸的陷阱,唯一遮身的衣物被他收去。
“水备好了,我带你去。”崔思湄任由崔文牵着手走向浴池,刚入水,崔思湄就惊觉上当了。
她瘫在崔文怀中,如同被驯化的夜猫,双眼迷离充满诱惑。
“你……你骗我?”
“老夫怎么舍得骗你,沐浴完我就带你回去。”一双形同枯木的手,控制不住去揽她躲避的腰肢。
几经逃离无果,崔思湄再次栽入敌手。
次日,一早,一辆马车驶进了崔家主院,一身白衣的崔思湄一脸虚弱被扶下了马车。
崔栋激动的迎了过去,“湄儿,我的湄儿,回来了,回来就好。”
崔思湄两眼热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到如今都不能正常说话的崔思冉恨得牙痒痒。
“别哭,你的春雨阁,爹爹一直给你留着呢,快!快带大小姐回去休息。”
崔思湄不知道崔文向崔栋说了什么,让他可以一改往日里的淡漠。
“谢谢爹爹,湄儿先回去休息了。”她微微一礼,使得崔栋心里百感交集,于崔家,她是废棋,可于他这个父亲而言,她依旧还是那个让他风光无限的凤炎神女。
“老爷,你就这样把她接回来,一旦咔布咔布族追查起来,那可该怎么办?”这时,崔母在一旁担忧的说道。
“不关你的事,当好你自己的崔家妇就好。”崔栋摔袖离去,他也是刚得知,这女人表里不一,在自家湄儿小的时候总是被她区别对待。
看到崔栋如此厌弃自己,妇人一脸震惊,“母亲,父亲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肯定是那个小贱人太捣鬼,跟我斗,那就拿出血本来。”
“你呀!见了太子那么多次,怎么还是不成!“
“母亲,我的嗓子毁了,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喜欢一个声似风箱一样,呼啦呼啦……”
“傻丫头,你只要把生米做成熟饭,那我们就还能有机会翻盘。”
“可太子现在连来也不来一次,就算我有心,可怎么才能如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