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走后,云墨短暂的吐出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清净了,刚准备起身去拿一份糕点,就见到了一个很面熟的人,云墨下意识的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云墨有轻微的脸盲症,但如果是自己的的朋友她不可能记不住,朋友的朋友倒是很有可能。
眼前这位到底是是谁的朋友呢?
正思量间,来人已经款款走到眼前,只见他彬彬有礼地举起酒杯说了一声:“章教授,您好啊!”
骤然听到这个称呼,云墨有些意外。
只好硬着头皮和他碰了一杯,浅浅喝了一小口“你是?”
来人有些意外,大约是没有料到云墨回不记得他,不过他风度颇好,随即微微一笑:“章教授不记得我了?”
“抱歉,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云墨并不想和他绕弯子。
“没事,没事,章教授贵人多忘事,正常的。”那人低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云墨,“鄙人张长平。”
云墨接过来一看:逸致中学校长
云墨突然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刚回来那年和沈洋一起去了一所非常有名的中学做了心理疏导。
当时高三学生一个星期四连跳,教委非常重视。
学校领导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一部分领导建议立即在教学楼的阳台上加装护栏,另外一部分则坚决反对。
云墨恍惚记得,当初他就是反对加装防护栏那一派,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云墨想起来了,他说要是加装了护栏,那么学生和牛羊有什么区别?这样治标不治的做法分明是在掩耳盗铃,既然这样,我们难道还要给大运河建盖子吗?
当时他仅仅只是一位分管教学的教务主任,沈洋和云墨听说了他这一席话,当时很是钦佩。
最后还是教委出面请了沈洋和云墨带领专家前后做了半年的心理疏导。
期间这位周校长当时的周主任,鞍前马后、兢兢业业地配合组织学生,与学生们同吃同住,他当时非常年轻,可能也就比沈洋大一点点,学生们非常喜欢他。
当时他很是紧张,乌纱帽系在沈洋的裤腰戴上,如果心理辅导见不到效果,那么以后学生哪怕有一点要寻死的念头,都会有人推他出去挡灾。
好在沈洋很快平息了事态,最后还有专家每个月定期去做心里辅导。
而现在时移世易,当年仗义执言、一心为了学生的教务主任,如今已经是响当当的一把手了,云墨回忆了一下,似乎就只是在那时候和眼前这位见过几面,后来就没有怎么再见过。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自己评了副教授,应该也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吧。
云墨有些感慨,,但就冲他当时对学生的那份爱心,云墨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她伸出手:“周校长,幸会啊!”
“幸会幸会啊!”周长平握着云墨的手用力的紧了紧。
云墨抽回手平静的着看他。
周长平:“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