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面的居民还是过着半定居半游牧的生活,食物主要以馕和羊肉为主。
他们的一些生活必需用品都是来自于偶尔从几百公里以外县城来到此地的商贩。
近乎于原生态的生活环境,让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掌握了独特的自然生存法则。
这里的老人不愿意长期远离故土,他们对于自然环境造成的困难,有自己固有的调节方式。
比如在非常干旱的年份,他们会毫无附加条件地减少自己家的羊群并且收缩地盘。
他们相互帮助,同舟共济,非常的团结友善。
夫妇二人早就烤好了羊在等着他们。
苟烟波上前简单介绍了一下。
老板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语,说自己叫战青,妻子叫康卓。
经过一天的艰难跋涉,一行人个个饥肠辘辘,汤米自嘲道:“我现在就算是有一整头羊都能吃得下去。”
大家回到房间简单安顿洗漱了一下就出来吃饭了。
外酥内软的烤羊,鲜美异常,因为宿醉,所以云墨拒绝了康卓夫妇对于喝点马奶酒的提议,可其他人似乎兴致很高。
在场的除了云墨和汤米喝的是纯正的羊奶,其他人都喝了马奶酒。
因为夜晚风大,她们的晚餐是在一楼大厅吃的。
云墨没有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两口就倚靠在窗前看星星。
天气很好,温柔的月光和浩渺的星辰将黑夜照耀得通透明亮。
云墨略一转头,竟然在天空的另外一边看到了还没有完全消逝的太阳。她禁不住感慨,沙漠与绿洲的交替,日月同辉,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给予人们的另一种生命的馈赠吧。
“看什么呢?”苟烟波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云墨并没有转头:“看星星啊!”
苟烟波点了点头:“怎么这么喜欢看星星?”
“我以前一位朋友告诉我,他小时候经常在黄昏时分躺在草垛上看星星。”云墨慢慢说道。
“那一定很美。”苟烟波说。
“是的。”云墨手撑在窗框上,跳了一下想坐上去,然而没有成功。
苟烟波笑了笑,伸手将她抱起来,放了上去。
苟烟波重新将窗台上的马奶酒端了起来,往云墨那边递了递:“要尝一尝吗?”
云墨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忍不住问道:“好喝吗?”
苟烟波往云墨那边凑了凑:“你闻闻?”
一股甜香铺面而来,隐约间还有些腥膻,云墨皱了皱眉头:“算了。”
苟烟波嘴角扬了扬,云不明所以,直觉不好。
果然,只见苟烟波猛地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扳过云墨的下巴,不由分说将酒渡了过去。
云墨猝不及防,眼睫在星空下微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