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烟波的家云墨很熟悉,她轻车熟路的就在冰箱里找到了蜂蜜。
又从消毒柜里找出汤勺,舀了一大勺放进玻璃杯。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苟烟波就跟在她的身后,目光一刻不停的粘在她身上,一秒钟都舍不得撕开。
“怎么突然来了?”苟烟波从云墨手里接过蜂蜜水。
云墨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小口才开口说道:“为了眼睛里的光。”
“什么?”苟烟波不明白。
“我店里的小姑娘,你还记得吗?”云墨双手握住玻璃杯,温暖的触感让她舍不得松手。
“记得啊,怎么了。”苟烟波笑了笑。
苟烟波目光灼灼地看着云墨,眼睛里全是孩子气依恋。
云墨毫不回避地直视着苟烟波的目光:“她说你来的时候我眼睛里有光,你走后,光就消失了。”
苟烟波心下又酸又软湿成一片。
他突然放下水杯站起身来,用指尖挑起云墨的下巴,隔着吧台亲了上去。
要不是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苟烟波说不定会借着酒意直接在吧台上将云墨给就地解决了。
当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苟烟波无可奈何地放开了云墨。
云墨轻笑一声,晕头转向,差点没有站稳。
苟烟波伸手将他打横抱起,穿过餐厅稳稳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这才拿起了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微微蹙起了眉。
看了一眼云墨站起身来,重新向吧台边走去:“喂”
云墨也不多说,整了整衣衫,自顾自地走到落地窗前,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要驱散什么阴影。
苟烟波接完电话,三两下扯掉已经松得不成样子的领带。
也走了过去站在云墨身后,他从后拥抱云墨,低声呢喃:“我以为……”
以为什么苟烟波没再说下去,云墨也没有再问。
以为你永远不会再回到这个伤心的地方了,以为你不会为了任何事情,任何人轻易妥协……
云墨转过头,将脸埋进苟烟波的胸膛:“早点休息。”
半晌后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微的:“好。”
话虽然这样说,两人却谁也没动,就那样相拥着站在朦胧的夜色里。
脚下是四通八达的街道,路灯昏黄柔美,没有重庆那样张扬肆意。
这几年灯光污染逐渐引起市民的重视,除了年头岁节很少有城市会像重庆那样灯火辉煌彻夜绽放。
云墨是直接从花店赶来的,并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以前云墨来苟烟波家的时候,两人还没有确定关系。
苟烟波也不知道云墨会来,对于云墨的突然造访,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所以家里根本没有女生用的任何东西。
苟烟波的拖鞋太大,云墨洗完澡干脆直接光脚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反正也不冷。
云墨洗澡的时候,苟烟波已经在客房里飞快地洗漱完毕,顺便将屋里的空调开到最暖。
云墨上身只穿着苟烟波白色的衬衫,那衬衫对于云墨来说实在太大了,几乎快要将大腿全部遮住,她将衬衫的袖子随意地撸了起来,挽在手肘处。
苟烟波已经热好了牛奶,见云墨下楼来,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一口白牙对云墨傻笑。
云墨喝着牛奶,苟烟波已近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