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挂,别挂,”郑洪涛急了,“我真有事。”
云墨和苟烟波对视一眼,苟烟波不耐烦的说道:“叫嫂子。”
郑洪涛那边没动静.
云墨也学着苟烟波的语气说道:“叫嫂子。”
她声音清脆悦耳,还带了点揶揄地笑意与以前温和沉默的样子大相径庭。
果然,跟着什么样的人就会长成什么样,这才几年云墨就跟苟烟波学得油嘴滑舌起来。
郑洪涛叹了口气,这两口子简直一丘之貉。
他觉得云墨的调皮实在难得一见,便打算顺着她的意,厚着脸皮说道:“嫂子,我真有事。”
“有屁快放!”苟烟波促狭地用额头碰了碰云墨的,两人腻歪起来。
可怜的郑洪涛自以为是的放低架子,对那俩人来说简直是东风入耳,谁也没有把他的好意放在心上。
幸好郑总那边看不见,否则一定会被这一波狗粮给虐得直接晕厥过去。
“元旦节有空吗?”郑洪涛试探地问了句。
“干什么?”苟烟波似乎极不耐烦。
郑洪涛顾顺杆往上爬:“我请你喝嫂子吃饭啊!”
“不去。”苟烟波果断回答。
“别呀,我真有事……”郑洪涛似乎无奈极了。
“有事说事,”苟烟波听着郑洪涛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头,心里想着“这小子,准没好事。”
云墨却突然心下一紧,拍开苟烟波煽风点火的咸猪手对着电话正色道:“是汤米出事了吗?”
郑洪涛微微眯起眼,干脆眼睛一闭、心中一横,滚刀肉似地破罐子破摔低低地“嗯”了一声。
……
每逢节假日,我国的交通就充分展示了人口大国的风范。
元旦的机票很不好定,于是云墨和苟烟波决定驾车回去。
幸好从重庆到苍云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
云墨和苟烟波稍微收拾一下,就出发了。
到达苍云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两人顾不得回自己家里,车子直接开到了郑洪涛和汤米的家楼下。
郑洪涛这一天哪里也没有去,就乖乖地等在家里。秘书不得已只好将要紧的文件送进他家里来处理。
郑洪涛早早打发了秘书支走了阿姨,亲自系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绿了大半天。
结果,锅烧糊了、汤忘记放盐、米饭忘记开煮饭档,好好的厨房被他霍霍得够呛,充分落实了我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思想——君子远庖厨。
眼瞅着苟烟波和云墨已经到楼下了。
他不得已只好又拿起了电话,打算再辛苦一次自己,亲自叫个外卖了。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汤米在客厅问了声:“谁呀?”
郑洪涛没有告诉她那俩人要回来的事情,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便故作忙碌的叫汤米去开门。
汤米打开门一看,简直惊呆了,几乎立刻失声尖叫起来:“天,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来看你啊!”云墨笑盈盈地望着她。
自从汤米婚礼后,两人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连电话都寥寥无几,乍一见到云墨汤米高兴的很,伸手就打算从云墨手里接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