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来了,便亲自进来敬酒,又见到云墨的爸爸和小姨夫,便更是恭敬友善。
听见吵闹声音越来越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竟然有些下不来台。
老板飞快地和郑洪涛对视一眼,最后敬了一杯,微笑着出去了。
郑洪涛见了,便打算也跟着出去看看,哪知他只是掀开帘子探出头去,便又缩了回来。
那样子竟似看到了洪水猛兽。
云墨心下有又惊又奇,想着也不知是哪路神仙,居然连见多识广的郑总能吓成这样。
但又碍于长辈们都在这里,又不好贸然出去,只好拉长了耳朵。
只听外面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喊:“到底是谁插了我的队?我分明定好位子了。”
服务员似乎在低声解释着什么,那女人似乎并不买帐,依然高声尖叫:“你知道我儿子是做什么的吗?我儿子是京城回来的大律师。”
云墨当即一愣,只觉得胸口闷痛不已,久违的不适像潮水般地涌上心头。
尽管已经刻意压制了,但双手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得已只好拿起酒杯,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幸好此时郑洪涛不知道讲了个什么笑话,逗的众长辈开怀大笑,没人注意到这边。
白酒划过喉头带起阵阵滚烫的辛辣,慢慢地将那股不适强压下去。
但脸色依旧煞白,嘴唇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
汤米担忧地握住她的手,云墨轻轻对她摇摇头。
汤米随即对郑洪涛使了个颜色。
郑洪涛会意,立即借故出去了包房
果然,不消片刻,就只听那尖利了女声停止了,取而代之是客人们正常的闹酒取乐。
云墨长长地舒了口气,感激地对汤米笑笑。
一抬头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母亲担忧地目光。
云墨心下“咯噔”一声。
郑洪涛很快便回来了,桌上又重新热闹起来。
大约一刻钟包房的帘子被猝不及防地撩起。
李星辰和苟烟波端着酒杯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等看清包房内的众人,两人的笑容皆是一凝。
还是苟烟波率先反应过来,只见他推着李星辰一起大大方方地掀帘进来。
笑着对众人说道:“刚听到大哥说老郑也在,所以特意过来讨杯酒喝,没想到这么热闹。”
郑洪涛脸上的诧异一扫而过,起身热情地将二人迎了进来:“老同学,你这是哪里的话,这屋子里你莫非只认识我一人不是。”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飞快地从云墨脸上掠过,见云墨并不作声,反而是汤米笑着端起玉米汁:“苟大律师,好久不见啊。”
云墨和着两兄弟的事情,着包房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尽管郑洪涛巧舌如簧,苟烟波脸皮厚过城墙,一时之间屋内的氛围也是说不出的尴尬。
云墨倒是没有觉得特别不自在,就是觉得有些意外。
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此刻骤然见到苟烟波,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