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将瓷瓶拿出来,小心地放好。
又将箱子里的书本拿出来,将箱子腾空,把瓷瓶装了进去,想了一下似乎觉得并不妥当,便又将书放了一些回去在瓶子下面垫好。
才将箱子小心翼翼地重新退还给沈洋:“这么贵重的汉白玉瓶,你要好好收着。”
沈洋却没有伸手去接:“墨墨,这是给了你的东西,我……”
云墨却对他笑了笑,神色坚定地摇了摇头。
沈洋无可奈何地迎上她的目光,似乎想要再说点什么,还是咽了回去,只在心里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
俩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云墨正打算起身告辞,就听见门口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云墨寻声一看,苟烟波一手搭着外套,一手扶着门框正对着自己傻笑。
他胸膛剧烈起伏,看样子应该来的很匆忙。
“天,你怎么在这里?”云墨有些尴尬的站起身来。
沈洋倒是没动,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苟烟波,伸手从桌上拿起茶壶,给苟烟波倒了一杯。
苟烟波也不客气,仰头喝干了茶,大喇喇在云墨身边坐下。
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中午在这附近有应酬喝了点酒,看到我车停着这里,就上来讨口茶喝,怎么没打扰你们吧?”
他一句话把云墨给问愣住了,沈洋却但笑不语。
两人对视片刻,苟烟波先开了口:“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云墨刚打算开口,沈洋就说话了,只见他将云墨刚才还给他的纸箱推到苟烟波面前:“这是墨墨以前落在办公室的东西。”
“哦?”苟烟波似乎很有兴趣,伸手便将那汉白玉瓶拿了出来,在手里反复摩挲片刻,“嗯?古董啊。”
云墨奇了:“你还懂这个?”
“我懂得还多着呢,你且慢慢看吧。”苟烟波说完,揶揄又自然地在云墨的后脑拍了拍。
沈洋微微低下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手指微微蹭了蹭鼻尖。
“哪来的?”苟烟波又问云墨,似乎并不在意云墨是否回答,又抬起头轻笑一声问沈洋,“洋哥,不会是你俩分赃不均,起内讧吧!”
一句话把大家都给逗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沈洋没好气:“去、去、去……烟波,你这嘴呀,我就纳了闷了,你是怎么当上律师的?”
“这是洋哥的,”墨很自然地接过话头,“你别给人弄坏了。”
说完不由分说,又将玉瓶小心包好,装回箱子里,给沈阳放在身侧。
沈洋就那样目光定定地看着云墨忙活,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细细密密地洒下来,在云墨脸庞周围形成一圈暖黄色的光晕。
她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显得皮肤越发的白皙透明、吹弹可破。
苟烟波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沈洋的目光,沈洋却挑衅般的故意看得越发专注。
云墨并没有注意到身边两个男人的剑拔弩张。
直到她重新坐回去,沈洋才对她微微一笑:“墨墨这次要呆多久呢?”
云墨看了一眼苟烟波才说:“我不一定,要看烟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