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在苟烟波殷切的目光中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质疑。
见苟烟波眼神没有变化,赶紧颤抖地捧起汤碗一饮而尽。
苟烟波满意地接过汤碗,正欲再说今天去茶楼的事情。
云墨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头:“是我不对,下次我一定听话,出门提前报备,绝不私自和任何异性见面,保证不让任何公蚊子咬到我……”
“那还是大可不必,”苟烟波温和地笑着,伸出手,云墨立刻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然后在苟烟波诡异的目光中又大着胆子凑上前来。
后者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到餐桌旁坐下。
云墨是真的吃不下了,可又不敢反抗。
硬着头皮吃下了大半条清蒸鱼。
在苟烟波第三次要给自己盛汤的时候,云墨终于忍不住哀求道:“烟波,求你了,我真吃饱了。”
“真饱了?”苟烟波问。
云墨再一次点头如捣蒜。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云墨吃完饭正坐在沙发上消食,苟烟波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不解地问道:“怎么这么愁?”
“明天酒庄,你真要去?”云墨把玩着苟烟波的手指,一字一句问道。
“我当什么呢,”苟烟波用另外一只手去够桌上的遥控器,嘴里满不在乎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他说的那个朋友正好我也认识。”
云墨奇了:“你也认识?怎么不早说?”
苟烟波乱七八糟换着台:“有什么好说的?那人不只是我认识,你也认识的。”
这次,云墨更加诧异了。
苟烟波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好看的电视,干脆将云墨往肩上一扛:“放心吧,是故人。走,休息喽!”
云墨的胃顶在苟烟波的肩膀上,她非常不舒服。
感觉晚上吃的东西正往上冒,忍不住用拳头拍打苟烟波后背:“烟波,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法?”苟烟波故意颠了颠。
云墨闷哼一声:“快放我下来,烟波,我要吐了……”
见她声音确实不对,苟烟波这才吓了一跳.
觉得今晚的玩笑恐怕是开得有些过火了,便急忙将她放下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云墨,你还好吗?”
云墨脸色煞白,双手不住颤抖,感觉自己胃里正在翻江倒海,她难受极了。
顾不得苟烟波的关切,一猫腰捂着肚子冲进二楼的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她那样子太过骇人,苟烟波心下大急,赶紧从吧台拿了瓶水,忍不住冲进洗手间抓住她虚脱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苟烟波将瓶盖揭开,给云墨递了过去。
云墨接过水,大口喝着,直到水瓶内只剩下小半瓶水,她才停下来,但脸色依旧非常难看。
苟烟波慢慢抚着云墨的脊背:“吃药吗?”
俩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愣。
自从和苟烟波在一起以来,云墨已经很久没再吃药,俩人似乎都在竭力回避这个问题,也在试着谈及未来。
可他们都知道,经历了今晚这个小插曲后,一切又会回到起点。
云墨的病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突然爆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