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老郑先进去,我送她上楼去休息一下。”云墨说完,就搀着汤又往电梯去。
她身材娇小,汤米比她差不多高出半个头,孕期体态又丰腴了些,云墨搀着汤米有点吃力。
“还是我先带她回去吧,你们好好玩,她喝醉了!”郑洪涛伸出手,打算从云墨手里接过汤米。
云墨“好”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汤米突然自己站直了身体,“啪”的一声拍开郑洪涛的手。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她的手指在三人面前一一点过,“你们别想唬我走,我今天高兴。
她双手抓住云墨的肩膀:“墨墨呀,别不要我!我今天高兴不想这么早回家,想再玩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她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擎着眼泪。
云墨心中一软:“好,但是咱们不喝酒了好不好?”
汤米乖巧地点头。
云墨无奈地将人扶进包房,捡了个不那么显眼的角落坐下,又转头吩咐服务生煮一碗解酒药过来。
汤米缩在沙发深处一动不动。
包房里都是最亲近的几个朋友,并没有外人。
苟烟波不想让云墨再喝酒,就让她陪着汤米。
苟烟波被接连又劝了好几杯,已经有些醉意了。
包房里有一面装饰用的储物墙,里面成列着琳琅满目的乐器。
苟烟波醉眼惺忪,一眼就看到了最里面一格的陶笛。
他眼睛顿时一亮,不由得想起了那年去苗寨云吹奏的那首曲子。
他换来服务生,服务生有些为难,说是装饰用的。
苟烟波借着酒劲将一沓钱扔在服务生面前:“我买了,够不够?”
服务生面露难色,苟烟波又扔下一沓:“够不够?”
众人开始起哄!
苟烟波又扔……
场面一时热闹起来。
经理听见消息进来,满脸堆笑:“哎哟苟律师,您这是干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小玩意儿嘛,您就是想要这面墙我也能给您拆下来!”
虽然有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服务生;“还不快去找钥匙?没眼力的东西!”
服务生忙不迭的小跑出去。
苟烟波向来温文尔雅,既不跋扈也不张扬,今天这个样子云墨觉得很新奇。
觉得苟烟波特爷们,她心中溢满了柔情,不但不制止反而抱臂上观。
这样的苟烟波不仅云墨没见过,在座的很多人也都没有见过。
他这样意气风发,想来定是开心极了。
也对,多年的夙愿一朝达成,自是喜不自胜。
服务生满头大汗地跑了一圈,并没有找到钥匙。
经理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
原来着储物柜是用来装饰的,当初并没有留门,只做了一个封闭的玻璃隔断。
经理灵机一动,殷勤谄媚地将消防锤双手奉上。
苟烟波笑眯眯地接过。
随着“哗啦”一声脆响,云墨接过苟烟波递来的陶笛,有些不好意思:“好多年没吹了,不知道还会不会?”
说话间她将陶笛凑近嘴边试了几个音,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温婉的乐声在包房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