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句,他说的很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但云墨却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可言说的惆怅与哀伤。
但她实在是太困,几乎连眼睛都没有办法睁开。
迷糊间听到苟烟波似乎是在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会!”云墨几乎下意识的回答。
然后就坠入了更深的睡眠。
苟烟波的话一语成谶。
郑洪涛的酒还没醒,就被电话给吵醒了。
股东们连年都不过了,一大早就守在了公司的会议室。
果不其然,昨晚的事情还是传开了。
尽管苟烟波已经前叮铃万嘱咐,但圈子只有这么大,况且资本的属性本就是追逐利益。
就算关系再好,也不一定能够免俗。
苟烟波到达的时候,郑洪涛被一群脸红脖子粗的老疙瘩们围在中间,脸色十分阴郁。
会议室LED显示屏,正绿意盎然。
“苟律师,您可来了!”王总是不了名的笑面虎,当初郑洪涛出粗茅庐,一不小心差点栽倒在他的手下。
最后还是郑洪涛搬出了自己的父亲老郑总。
好在老郑董的余威未退,又加上有苟烟波这样一个专业又精明的法务,才力挽狂澜,让郑洪涛坐上了龙头的位子。
如今只是一点风吹草动这些人就坐不住了。
“哟,王总,这是怎么了?大家拜年还扎堆啊?”苟烟波笑着解开西装扣子,对众人微微示意,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王总也笑,他一笑起来就露出一口烟牙:“天,苟律师还有心思开玩笑?怕是过不了多久,您就得另谋高就了!”
“怎么?王总要炒我鱿鱼?”苟烟波脸上依旧带着笑意,慢条斯理地打开自己的电脑。
“嘿,瞧您这话说的,郑董还坐在这里呢,哪里轮得到我做主?”王总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郑洪涛,“怕只怕是再过两天,咱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喽!”
王总惯会阴阳怪气,苟烟波知道他对自己颇有微词,但又无可奈何。
他无心与王总这样的人呈口舌之快。
便将话锋一转:“您放心,这座庙再小,只要容得下郑董,我怕什么呢?王总,您多虑啦!”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场,要和郑洪涛站在一起。
“这谁不知道呢,苟律师和王董的关系非比寻常啊!”王总两手一摊。
郑洪涛和苟烟波像是没有听出王总话里的讥讽。
郑洪涛咳嗽一声,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离婚的!诸位且放宽心,股票下跌只是暂时的。”郑洪涛摆了摆手。
“空口无凭,我们相信可外面的股民不相信啊!”说话的是一位行事作风很正派的股东。
他此话一出,众人立即附和。
“是呀,得像个办法,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几个小时,股价差不多就折了将近一半!”
“郑董,既然您和夫人不会离婚,当务之急,我斗胆请求您和夫人出面,召开个新闻发布会!”刚才那位带头的股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