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一个人坐在露台上,手上的烟蒂已经燃到了尽头,他微微侧着头,在薄雾环绕间微微眯着眼睛,竟是一夜无眠。
云墨突然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自己早该明白,七月的离开已经抽去了九哥所有的养分,他早已形同槁木,哪里还有机会重新开始?
苟烟波的律所在重庆开展的非常顺利,一个星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重庆。
汤米这个电灯泡也当的分外亮堂。
她的公司离云墨的家很近,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
云墨又担心她身体不好,坚决不允许她搬出去住。
汤米便在云墨家楼下买了个三室的小公寓。
布置得很是温馨。
虽然买了房,汤米也只是回去睡个觉而已,几乎一次也没有开过火。
早起后苟烟波坐在餐厅喝咖啡。
云墨走上前俩人没羞没臊地接了个咖啡吻。
“我昨晚见到九哥了!”苟烟波说。
云墨坐在苟烟波腿上,一点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漫不经心地啄了啄他的额头:“嗯?”
“他说南山上的庄园要给你做嫁妆,你怎么说?”苟烟波回应着她。
“他上次在山庄已经说了,我不能要的!”云墨低声呢喃。
“我知道的,交给我处理吧!”苟烟波拍了拍她的脊背。
云墨点点头,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吃早餐。
王晓申最近不知道搭上了哪个金主,有些死灰复燃的迹象。
很多自媒体都拍到了她去偏远山区做公益。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出来爆料,说她之所以这几个月不现身,是一心扑在公益上,已经在甘肃的那个村庄任教了好几个月。
后面还贴上了好几张照片,角度并不好,一看就是偷拍的。
王晓申正素面朝天地帮村里的小孩洗头。
阳光斜斜地撒在她的身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秘书只扫了一眼,就立刻关闭了。
然而网页有弹窗,郑洪涛显然也看到了。
他的鼠标慢慢停留在网页关闭的位置,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脸上喜怒莫变,秘书看不清他的神情,更不敢无端揣测。
自从和夫人离婚后,自己的老板的性格就越发阴鸷,行事作风狠辣果决,几乎不留余地。
“郑董,”秘书轻唤一声,郑洪涛猜像是才回过神来,他食指微微用力,弹窗自动关闭:“四月了,还怪冷的!”
虽然刚停止供暖,可办公大楼里的空调依旧开得很足。
男员工们大都是衬衫,那些爱美的年轻女孩们很多都穿上了连衣裙。
“我去把空调温度开高一点。”秘书说完就往门口走,没想到被郑洪涛给拦住了。
秘书不敢吱声,直直地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半晌后,只听郑洪涛小声说道:“算了,随她去吧!”
秘书缓缓舒出一口气。
替自己的老板,也替王晓申!
但愿那个女人能够就此安分。
王晓申刚下飞机就急奔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