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某人那双眼睛盯着,阿浓也不好叫住去问。
话说回来,魔尊好像对于自己和藏殷的亲密很有意见,啧,难道以为自己要给他戴绿帽子?
说实话,还挺想的,可惜藏殷心里只有帝姬沧琼,自己与他,最多不过‘闺中好友’罢了。
唉——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说是罚站,不过是顶着魔界的大‘太阳’,继续百无聊赖地拔着掸子上的鸡毛。
顺便想想,下一次的逃跑计划,如何实施才好。
都怪那颗蛋,嘴上叫着自己娘亲,行动上却把自己推向魔坑!
只是不知道魔尊把它放哪儿了,小孩子没爹没娘的,也是怪可怜的。
唉——
她再度长长叹了一口气。
“知错了?”
背后,冷冷地声调传来,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尊、尊上……”她低垂着头转过身来将拔得惨不忍睹的鸡毛掸子藏到身后。
“嗯?”沧澜轻轻一个抬调。
“知错、知错了。”阿浓腹诽,不听到人认错不罢休究竟是什么臭毛病?
“本尊实在不明白,嫁给我有什么不好?你非得逃?”
沧澜随手在阿浓身边变了一张卧榻出来,懒懒散散地靠上去,好整以暇地看着阿浓继续站着,一点儿君子风范也没有。
“哪好了,娶我还不是想吃了我?”阿浓气呼呼的,“就算你逼我嫁给你了,我也不会自愿被你吃掉的!”
这是第一次,对于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敞开了谈。
“本尊总觉得,你理解错了本尊想要吞噬你的意思。”沧澜轻轻笑了笑,笑得挺魅惑的,阿浓居然差点犯了花痴。
“嗯?”阿浓不解。
“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吗?”
“嗯?”阿浓疑惑,看向沧澜。
只抬头这瞬间,眼前所见似产生了错位,如一个漩涡要将她吸引进去。
沧澜的面容变得模糊,转而清晰,变成了另外一张脸,只是一晃神,他还是他——不对,是他,又不是他。
他问:“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额心在发烫,心口,有些抽抽地疼。
那个人、那个人……
她面色一白,捂着心口就要倒下。
“小蛇妖……”沧澜看她面色不对,连忙起身想要扶她。
人,就这么直剌剌倒进他怀中。
她看着他,又好像不是他,伸出手,有些发抖,想要触碰他:
“相公……”
跟着这一声呢喃,沧澜莫名感觉自己心口一跳。
她的手,颓然倒下。
下意识地,他接住,握在自己掌心——她的手,真小。
脖颈又燃起熟悉的热意,不自觉的他将她裹在怀中,紧紧地。
他眼中神色难以捉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一次,情绪更比一次激烈。
“你是谁?我又是谁?为什么,我对你会这般不一样?”
他摸着她的脸,看着她晕过去后恬静的脸庞。
“你说,我会是你相公吗?”
“呵。”说完他自己又是一声轻笑,“怎么可能?”
他想娶她,不过是因为她能让自己变得更强罢了,而只有变得更强,他才能——
打败他!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