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门,两人就听到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快,往那边去。他们肯定跑不远。”
姬元赫略微停顿,抓住准备起身的姜若惜:“也许是小偷,我们还是在屋里等等吧。我们出去,非但帮不上,还会让他们为难。在屋里,我会保护你。”
屋外的众人,早已急得不得了。他们是奉着姜茂汶的命令,潜伏在姜若清屋子周围,却不料还是被人给潜了去。而且,因为疏忽,他们并未在姜府外安排太多人手。故而只要出了姜府,便不好寻得人。
“总管,看到了。这是大小姐的手帕。”
总管拿了帕子,“你们往各条通往城外的路追去,我去与老爷汇报此事。”
姜若清屋里,姜茂汶正面色难看地端坐着,他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李飞燕。她嫁与姜茂汶这么多年,也没几次见到如此生气的他。只怕,与当年抱着遍体鳞伤的三娘回来的时候未差分毫。
“派人去高丞相府里,让他尽快找到自己的儿子。这关乎我们两家的生死问题。”
在管家汇报之后,姜茂汶也只能猜到有能力带着姜若清离开的人,也只有高子期了。当初,是他与高明贤一手促成姜若清与皇上的事情,哪能被两人的儿女私情破坏。
经过仔细的询问,前来追捕两人的家仆在北城门听说了两人的消息。便有一批人,往城外追去。此时,所有的城门都已经不再许人外出。
高明贤到达北城门时,姜茂汶正坐在附近的摊子上休息。
高明贤与之心照不宣,并不多言,只是看了城门处的情况,便与他商量:“多派些人手在城里搜,以他们目前的情况,是不可能出城的。”
“你确信?之前也是你说,可以保证你儿子不接近我们姜府的,可现在呢?”
虽然理亏,可高明贤还是说了自己的疑惑:“也不知今夜从哪里来了一帮不知名的人,不仅神出鬼没,而且武艺高强。子期本被我锁在屋里,谁料那些人竟然撂倒我府里的护卫。若不是你派人来府,恐怕我都不知我儿被劫一事。不过,他早已被我下了药,跑不远的。”
姜茂汶一听这话,反而更不高兴。他甩袖转身:“你的意思是,那些人与我有关?你就那么确信你儿子在外没有结交什么人?”
“我儿子,我自然知晓。以他谨慎的性格,反而不会在这么危急的时刻离开京城。一来,没有体力;二来,缺少对城外的了解。你等着,天亮之前,我一定把他们找出来。”
“如此最好。你最好是保佑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来,否则……。”
在高明贤的指挥下,留守的家仆与护卫分批在整个京城铺开网络。借着丞相府失窃的理由,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即便是因为深夜被扰而恼火,可看到为首的官兵,也无人敢轻易说话。遇到偶有怨言的百姓,也只得将痛苦往肚子里吞。
“哎呀,我的菜……”
才被拎出房门的老妇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种成的菜被来人捣毁,急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