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也觉得凤翎年幼,尚分不清是非错对。那么,民女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大人,不知大人是否可以帮民女解答!”
“放肆!公堂之上,又岂容你因年幼便可……”
凤翎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她朗声说道:“民女读书不多,前几日,却有幸在一本书上看见‘屈打成招’四字,还请大人告知民女,‘屈打成招’这四字是什么意思?能否与民女解释一下?”
这个罪名可不小啊!就算屈打成招,也没人敢把心中的怒火就这样******——裸说出来啊,如今,她这一个小娃,竟然……
四周听审人员深吸一口吸,不敢吭声,。就连那堂上的知府,听了这话,也是气得浑身直发抖。凤翎视而不见,一脸鄙夷的看向知府。这不禁让角落里的流澈无非有些为其担忧。有句名言不是说:富不与官斗。难道,她那么聪慧的一个女子,还不深晓此理吗?
凤翎指了指身后的那具尸体,“大人,民女虽然不知你为何那么肯定此人是误食砒霜而中毒身亡,可是,民女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她还知道婉转吗?流澈无非不禁蹙眉,这小东西,难不成,又想搞出什么样的怪事儿吗?连‘屈打成招’这么大的罪名都敢往知府头上扣了,她还会顾及什么当说不当说呢?
“说!”知府有些气急,说气话来,有种咬牙切齿的问道。
“敢问大人,您一口咬定他是砒霜中毒而死,试问,您是如何这般肯定的?”凤翎咄咄逼人的气势竟压的知府一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这,这……”知府支支吾吾了半天,竟然无言以对!
“那当然是仵作检验出来的了。难不成是那尸体自己跳起来告诉你的?”
凤翎好心的为其解答着。边说,便配合着动作,摆出一副阴深恐怖的样子,突然往前跳了一步,不仅是知府,就连四周的听审员,也都被凤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下了一跳。
“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呵呵……”知府着实被凤翎那一举动吓到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手绢,一个劲儿的擦拭着额头一直往下掉落的冷汗。
“好,大人既然这么说,那民女暂且就信大人一次!不过,砒霜还有一个别称,叫做‘继承粉末’,不知是否有所耳闻?之所有了这个名字,只因,砒霜中毒身亡之后,一向很难被人辨清,民女不知知府大人的仵作是如何这么肯定,此人是砒霜中毒而亡故的?”原本灵动的水眸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像是要生生的将那知府的脑门瞪穿一个洞似得!
凤翎收回目光,转而继续说道:“还记得当今皇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曾被奸人设计陷害,让其误食了砒霜之毒,可是,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贼人没有想到皇后娘娘胃部很是敏感,中毒之后,一直呕吐不已,直到将胃里的毒药成分全部吐了出来,这才保住性命!
可是,记得当时,没有一个太医能够确诊皇后娘娘的病情,更无法检验出是因为误食砒霜才有此反应。直到后来,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不懈努力的抓住了下毒的奸人破案以后,那贼人方才吐出,是他给皇后娘娘用了砒霜,世人这才警觉,砒霜中毒后是不容易变清的,继而有了‘继承粉末’这一传说!
民女斗胆问知府大人一句,莫不是,大人认为您的仵作比那皇家的御医的医术都要精通?”
“你,你……”额头上的汗珠似乎留的更加汹涌了,一身官服,早已被汗水浸透,凤翎虽然轻飘飘的几句话,可是就这几句看上貌不精心的话语,可是,又有那句不是随时都有可以让他掉脑袋的啊!
流澈无非似是没有想到凤翎竟然这般的牙尖嘴利,不禁对其又多了几分赞赏,虽然把当年云泷帝身侧的嫔妃争风吃醋的丑事公开的说了。但是,经她那张巧嘴一说,人们所看到的却不是嫔妃的争风吃醋而相互设计陷害,而是皇帝断案的英明与神速,百姓不禁对皇帝更加的敬仰起来,就算皇兄知道她在公堂之上的事情,也会佯装不知,不去理会。否则,那不是自拆招牌吗?
而此刻的王鑫似乎还想上前在说些什么,可是,嘴巴张了张以后,还是聪明的选择了什么也不说,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堂上知府,想他堂堂一个知府,却被一个刁民给唬住了,让他更加的鄙夷起来。
“本官当然深晓此事,就是因为‘继承粉末’不易让人察觉,你们便选择了用它来毒害王公子的朋友。而且,也正因为这样,本官不想错断此案,故而将案情的进展延误这么久,这不也正是想多给仵作时间,好做确认?如今,本官一向严明守法,竟被你这等有心之人如此利用!来人啊,此刁女目无朝纲,扰乱公堂次序,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凤翎再次大喝一声,“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知府碍于公堂之上,不好对其痛下杀手,只能出无奈的摇头。
“民女还有一事,说完以后,大人若是还要治罪于民女,民女绝无怨言!”
这个狗官,在他的示意下,二十大板打下来以后,她若不死,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好!本官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知府就差咬牙切齿的吩咐来人,将凤翎拖出去碎尸万段了。
“禀告大人,想要品尝‘醉香楼’的最新饮品……咖啡,不仅要提前排队还要附上相对的银子,而且,就算这样,也不一定能够买的到!虽然这样,但是,每天一早,还是有很多的人来此排队,这……是众所周知的。不知大人是否有所耳闻?”
“继续往下说!”
她又在耍什么花招?流澈无非在心里揣测着。他没有发觉的是,他似乎有些乐不知彼的一直追随着她的脑瓜运行。而且,嘴角那抹宠溺的笑容,也是他不自知的!
“众人深知这些,却不知,‘醉香楼’每日一早便会提前将那些咖啡煮好,然后将当日限量的卖的咖啡分杯装好,又何来故意杀害王公子朋友这一说?我看,分明就是某人受了什么好处,而故意来拆这‘醉香楼’的招牌!”如闪电般犀利无比的双眸穿透空气,狠狠的射向王太守的儿子王鑫。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鑫被凤翎那灼烫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没有好气的说道。
“没什么意思。民女只是有些好奇向王公子这样有着太守儿子只著称的权富之贵,为何会喜欢专门结交那些很没赌品的朋友?如果你真的只是一种癖好,民女倒是觉得可以体谅!只是,王公子是因为他曾在‘醉香楼’闹事以后,才……”凤翎一副说漏嘴的样子,赶忙捂住了嘴巴,随后又解释道:“民女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觉你这样做,有些替王太守感到惋惜、痛心罢了。”
而她那鄙夷的表情却似是在想众人诉说,‘子不教,父之过’,像王太守这般显贵的大富人家的儿子,竟然众人儿子结交那些赌品超烂的人为友,此等癖好,果然与常人不同。在则指,这样一来,更是在变相的解释,这王鑫分明就是就是因为那尸体曾经在‘醉香楼’闹事以后,他才有意与其结交的!而其结交之意吗嘛……
那就让世人慢慢想去好了!
“你……你竟敢如此诬陷本公子?!”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出这一出来。
当初,他的确是因为受人之托,方才费劲心机找到此人,可是,就算事实如此,若从别人嘴里说了出来,不免又是一番场景。今日若不杀了此女,难解他心头之恨。给他灌了一个滥交朋友的名声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父亲,都给拉下了水!若是传到天今天子耳里,那后果……
“啪!”知府又是一记惊堂木,“肃静,肃静!”
“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污蔑证人,来人啊,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个刁民,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当众给他乱扣帽子也就算了,竟然敢让王公子在他这府衙之上受辱。如若被太守知道,让他白白丢掉升官机会也就罢了,怕是他的头颅岂不也将危不可及?
身在京城,又有谁不知,太守老年才得此一字,而且极为护短!倘若在他这里,让其子失了身份,那么,他……
想起后果,忽觉背后一阵阴风吹过,知府不禁又是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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