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喻雪下了毒给蔺力,致使他死亡。至于是二夫人指使,还是她自己为主报仇,从现在就需要去拷问她。那些毒信也是她的诡计。”
徐佑倧听着那些话,满心觉得荒唐,尤其是知道徐佑倧做了什么之后,除了荒唐,还有惧怕,但他还不想说出来,只得喊道:“大哥,这没有道理啊!说不过去的,她熬了解药才救了你的,你怎么能……不是她!你明知不是的!”
徐淐径微微皱起了眉,冷笑道:“为什么我明知不是呢?”他嗅出了这话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两个人对峙着,孙喻雪悠悠插了一句话:“两位爷,我能插一句话吗?”从徐淐径的话里,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这里的一切,虽然没想到,但是不由地惊叹荒唐,这个恶人还真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想了个套儿,将自己扭了进去。
徐淐径示意两个护卫放开手,孙喻雪活动了一下胳膊,但是手仍是被绳子紧紧绑在一起,并不能活动很大范围。
“这儿太冷了。”
徐佑倧皱了皱眉头,对她没看出眼下的危险而担忧,“大哥,可以走吗?去聚璃堂,咱们把事情说清楚。这件事儿很深,但和孙姑娘确实没什么关系。”
“三弟,你到底怎么了?”徐淐径突然怒了,“你没听懂我的话吗?她杀了人,现在需要关押起来!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违抗族长之令吗!”
徐佑倧一怔,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再在这里争吵下去了,“两位护卫,麻烦你们将她关押起来,但是关押到我的书房。”用眼神向徐淐径询问,徐淐径默认点头。
护卫带走了孙喻雪,这边儿两兄弟互相凝视,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些什么。“是很冷,走吧,我们去聚璃堂,像你说的那样,说清楚这些事,再去审问孙姑娘吧。”徐淐径说着,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在前边。
聚璃堂里。
“三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钱大人的断案,结果就是这样?一个丫鬟出来背所有的锅?”
“三弟如此肯定罪案不是孙喻雪所为,是为什么?真是奇怪,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又会毒,又曾经救过你,你不觉得她背后的谜团太多了吗?这样你还信任她?难道……你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如此相处着,动了真心!”
“大哥你胡说什么!不是因为这个,我知道这事儿不是她做的!”
“那你说说看,是谁?”
这个问题一击而中,徐佑倧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我怀疑就是你吧。贾峰的证言只能侧面证明大哥做了不少恶事,但是蔺力的死和二夫人的失踪,仍旧需要实证。
“可是大哥,孙姑娘不是凶手啊,她只不过是熟悉药性,判断出血书的毒,给我们熬了解药。当时她也在宴席上,如何能够将血书射于门廊上呢?如何分身去杀的蔺管家呢?她又有什么动机呢?要真是她,何苦要救我们?”
“想是你糊涂了,我刚才不都说过了?门廊上和礼物中的两件血书,涂的毒药毒性不强,只是为了转移视线,以及向徐家泼了脏水,真正目的是杀害蔺力。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还有谁同二夫人脱不了关系?你怎么痴迷不悟?要不赶紧去审问她,柳氏生死不明,可怎么办!现在只有她知道二弟妹的去向。怎么,你为什么今天这么奇怪?”
“我为什么这么奇怪,是我奇怪吗?大哥心里清楚的很,我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