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后,左相觉得还是不行,即使后宫可以参政,也不是现在。
必须要等到他将男性势力碾压性的推倒女性,在小女皇地位岌岌可危时,后宫再参政。
这样,后宫的男性势力就会发挥作用。
而不是像现在,有夏侯渊压在前面,即使其他宫妃能参政,作用也很鸡肋。
安国公看了信后,第一反应是:“陛下,这都是皇贵君自己找的托给自己写的吧?”
若夏侯渊只处理了一两个普通老百姓的婚姻事件,为了扩大名声,还真有这个可能。
但大家都知道,他不是。
他开山第一炮就打得极响,那两个贵妇可是士族出身,非一般人能请得动做忽悠的。
且她们的家事早纠缠已久,是京城津津乐道的谈资,夏侯渊解决问题时,完全透明公开的放到明面上,连问审过程,百姓都可以在府衙外旁听,甚至还有朝中部分官员参与配合,根本做不得假。
这也是为何,大臣们即使嫉妒夏侯渊今时今日的地位,却无力再参奏他。
安国公这话听在夏侯渊耳朵里就像是个笑话。
安国公党的大臣们也都是一脸难言。
安国公懵逼,不明所以。
谌容轻笑。
安国公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愤怒的憨憨,想要出气,却找不到方向。
她今日只是略作提醒,长此以往,让大臣们心中有个概念——她迟早都会让后宫参政的。
夏侯渊早晚都是会入朝为政,成为她扎在朝中的一颗硬钉子。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她要等这股浪打到最高的崖壁上,等到女官正式入朝后,夏侯渊也有了小部分势力……在真正对战。
现在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算不得抗争。
为避免尴尬,谌容点了巡城史,着重表扬。
“巡城史就职半月就抓到了五个不良商贩,效率极高,能力突出,不错,赏一百两银子。”
“谢陛下!”
巡城史激动的跪下,谢主隆恩。
夏侯渊却缓缓的看向他了。
这就是……巡城史?
巡城史一抬头,对着皇贵君含笑看着他的眼神,脊背有些发凉。
下朝后,特意被陛下表扬的巡城史被官员们围绕。
私下约酒的多了起来。
巡城史笑笑,只觉得自己算是傻人有傻福,对着官员们道:“说来惭愧,都是他们往手里撞的,下官不过是守株待兔罢了。”
官员们暗想:凡尔赛是不是?
他们兢兢业业这么久,什么都没有,他的业绩都是别人撞上来的?
夏侯渊也走了过来,笑眯眯的,“巡城史是吧?”
众官员听到这话,瞬间一撤三米远,转瞬鸟兽散。
皇贵君点名,那就是死亡预警啊!
巡城史惊愕地看着众官员的动态,不明所以。
他刚进京不久,还不太了解京里的状况,怎么大家好像都很怕皇贵君?
但看着挺友善的啊。
巡城史笑着恭敬道:“正是下官。”
夏侯渊笑眯眯道:“本宫也请你吃个饭吧?”
巡城史顿时有些受宠若惊。
左相从旁路过,听到夏侯渊这句话,顿时温雅着一张脸,由喉骨发出两声磁性的轻笑,讽刺道:“皇贵君可真是好兴致。”
巡城史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他早听闻入赘的小太子跟左相还有安国公都不合,只是没想到会让自己撞上。
他才进城半个月,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不会刚做了回锦鲤就要开始遭殃了吧……
巡城史想开溜,但大佬在说话,他又不敢跑。
夏侯渊报复人,从来都很直接。
他故意地拍了下左相的后背,力道用了三成,左相已觉得骨头都快要酥了,背后生疼的厉害,刚养好的伤口又要裂开了,某些新起来的水泡似乎一瞬间被他拍烂了一片。
他的里衣,一定被血渗透了。
“巡城史可帮本宫看着呢,本宫这掌力轻缓温柔,如春风沐雨般抚慰……左相这回不会再装晕碰瓷了吧?”
第一回晕,可引人愤慨同情。
第二回再晕,就是他脆弱无能了……
左相咬着牙,撑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倒了。
冷着脸告辞。
一路步履匆匆的钻进自家马车内,彻底晕了过去。
解决了左相,夏侯渊看向巡城史,诚心邀请。
“走,去本宫的蓬莱殿,咱们把酒言欢,顺便让你尝尝我武乾特色。”
别的官员都好拒绝,对皇贵君……巡城史是真没那个胆子。
感觉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巡城史壮士割腕的去了!
他们随便闲聊了不过半个时辰,一堆菜就上来了。
巡城史在瞧见臭豆腐时,心中升起一股诡异的熟悉感。
夏侯渊友善的笑笑:“如此美味佳肴,本宫让你见见御膳房的师傅们吧!”
他拍拍手。
被吊销了营业执照的大厨们闪亮登场。
巡城史:“……”
心里一片哇凉。
生活终于对他这只小猫咪下手了吗?